語以陳?當下和乾衝向門外薛漾那裡走去。
池棠並沒有發現,董瑤雖是和寶兒語笑嫣嫣,臉上卻在不經意間泛起一抹紅霞,在池棠步出門外後,董瑤眼神一轉,悄悄的望了望池棠的背影。
“進屋敘話。”乾沖和池棠還沒走到近前,薛漾就向邊上的廂房一指。
何以這般諱莫如深?池棠心中的疑問更盛了,跟著薛漾便走入邊廂房,一進去,就發現屋內還有一人。
或許,不能稱之為人吧,池棠立刻轉念,這只是一個身影,即便在屋內的燈火映照下,這身影也只是朦朦朧朧的一個虛透之像,就好像是四周的氣流若有實質般凝成了一個人影。
魂靈,池棠最終是這樣定義的,瞧這情景也只有傳說中人死之後的魂靈才能是這般模樣,反正這是在伏魔道的乾家本院,便有些稀奇古怪的事也是很正常的,池棠倒不以為意。
再一細觀之下,池棠又是一驚,眼前這身影宮裙飄逸,形影窈窕,渺渺淡淡,卻不正是那玄山竹海中的永興公主?
永興公主恰好向池棠款款一福:“池壯士,又見面了。”
池棠急忙還禮,同時更為詫異的看向永興公主,在竹海之中,永興公主便就是個活脫脫的宮裝佳人,怎麼現在卻這般模樣?宛如輕煙鳧鳧,懸無實形?
永興公主看出池棠心中所想,掩口一笑:“池壯士怎麼忘了?我可是說過,我就是一個已死之人的靈魂,嗯……就是你們說的鬼了,在玄山竹海,自有靈力護持,故而若有實體,出了竹海,我便是飄渺孤魂,就像這樣,淡如輕煙了。”
池棠這才恍然大悟,也是在修玄谷玄山竹海之中自己反覆思忖和棘楚交談的話語,而永興公主又實在不像個身無實體的鬼魂,所以一直沒有多想。
乾衝已經問道:“公主出谷至此,可是因為今日測靈之試?”
永興公主點點頭,又看看池棠,抿口笑道:“正是為此事。”這一笑滿室如沐春風,便連她原本虛透的身影也彷彿亮了一亮。
“乾家真好眼力,哪裡尋得的這幾位高明人物?這一位池壯士自不必說,他是火鴉乾君化人,神通非凡,更難得一身卓絕劍術武藝,棘楚到現在還讚不絕口。”
乾衝大笑:“已看了列位五甲之評,乾家能得此位豪傑,實是大幸。”
不等池棠表示遜謝,永興公主又接著說了下去:“後一位那小孩子不知是什麼出身?”
這是說寶兒的測靈之試了,池棠大為好奇:“那孩子又有什麼奇異之處?”
“先是靈蝠公子的駭人之術對那孩子全無效用,(乾衝心內道:“這顏皓子扯淡,又偷懶不測靈,編排了這胡話。”)八足大仙的銀網盤絲之術竟然不曾困住他,那孩子的腳力好生旺健,生生從盤絲蛛網中穿了過去;而隱霧居士的濃霧那孩子雖然不曾以靈力破得,但那孩子一路疾奔,竟也找到了隱霧居士的真身所在;濯泉女仙那裡倒是讓這孩子遇到些麻煩,那孩子年幼,第一節的色誘之術自然是不必了,只是那孩子年幼,還不曾習得些武藝本領,可抵擋不住雙魚童子的聯手進擊,但是還是依靠那腳力與雙魚童子糾纏了一番,也算不俗了。”
池棠心道,寶兒是念笙子的兒子,身上有麋鹿的特性,這腿腳耐力自然是非同小可。
“真正令我稱異的,是這孩子到了玄山竹海之中,我那催眠之術竟然對他不起作用,除了你們那位三師兄,這可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問他來歷,他卻又微笑不答,我看這孩子根骨清奇,假以時日,必是伏魔道中宗師人物。”
池棠笑道:“公主還記得我與棘楚尊兄相談雲龍之骨時,曾言及北溟三友中的念笙子前輩嗎?這位孩童便是念笙子前輩的親子,身具玄靈之氣,絕非凡俗之輩。”
永興公主卻道:“可棘楚看出這孩子內有橫骨之相,頭頂隱有雙角,倒似靈物化人。”
這回是薛漾在一邊解釋了:“那位念笙子前輩正是北溟仙山麋鹿得道,所以這孩子並不是尋常孩童,乃是妖與人混血的玄奇之士。”
“原來如此,這妖人之靈集於一身,真正是難得的修玄奇才了。”永興公主讚歎。
這時,薛漾向乾衝說道:“五位試靈官的批語是甲甲乙丙甲。”
乾衝點點頭:“這孩子未習任何玄術,能得這般三甲之評,已是非凡了得,今晚便行入門儀式。”
對於寶兒這樣的表現,池棠倒不意外,接下來就該聽聽永興公主對董瑤測靈的說法了。
永興公主又對池棠道:“池壯士,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