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又多了一份安逸恬靜,我很喜歡這樣的日子。”他眼中流露著一種糖心所不懂的嚮往。
“大師兄……”糖心卻不敢說,比起葛青逸來,她還是更喜歡衣食無憂的日子,如今的生活實在太清貧,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
翌日一早,葛青逸朝她仔細叮囑完,又摸了摸熟睡中的小毛蛋與小豆芽,便啟程離去了。
由於葛青逸臨走前,把一切都準備好,糖心根本不用下地幹活,餓了只需生火做飯便是,白天裡,
糖心躺在炕上無所事事,小毛蛋與小豆芽便圍在她身邊,玩她長長的頭髮。
第三天晌午,糖心正陪著兩個娃在院內玩耍,突然被急促的敲門聲驚動,她起身開啟門,茹秀一臉慌張地跑進來:“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怎麼了?”糖心搞不懂有什麼大事,能把她急成這樣。
茹秀連忙把門合上,拽著她的手講:“我跟你說,早上的時候突然來了好多官兵,這會兒在村子裡挨門挨戶的搜人,就快到咱們南頭了。”
“官兵?”糖心一直覺得自己與官府的人八竿子打不著,乍一聽官兵來了,也是有些心慌意亂,“搜、搜什麼人?”
茹秀搖頭:“不知道呢,現在大夥兒嚇得都不敢出屋,我一得著訊息,就趕緊來支會你一聲,哎呦,我這腿腳,現在還抖索個不停呢。”
糖心恢復鎮定後,一挺胸膛道:“怕什麼,要搜就儘管讓他們搜好了,咱們又沒做虧心事,就算找上門來也不怕。”
要說虧心事,糖心還真做了不少,這會兒不過是給自己打打氣罷了。
茹秀聽說她的理直氣壯,慌亂感頓時減退不少,就在這檔口,門外傳來無數紛至沓來的腳步聲,緊接著響起“咚咚咚”的叩門聲。
來了!
糖心與茹秀對視一眼,茹秀去開門,糖心則趕緊牽著小毛蛋與小豆芽的手,站在院子中央。
門一開啟,那些官兵二話不說就衝了進來,把小小的院落圍得水洩不通,糖心還真被這般場景給嚇到了,緊緊握住孩子的手,小毛蛋與小豆芽也害怕地往她懷裡鑽。
一位官兵首領模樣的男子最後走了進來,小兵跑至他跟前稟報:“屋子都搜過了,一共就這四個人。”
官兵首領瞥向茹秀,茹秀笑呵呵的,一頭冷汗卻滲了出來:“我是隔壁二虎家的媳婦,今兒個到她這兒來串門的。”
官兵首領沒有理會茹秀,當視線落在糖心身上時,神情陡然一變。
糖心內心咯噔一響,覺得自己並不認識對方啊,怎麼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倒好像發現金子似的。
官兵首領從袖內掏出一幅畫像,對著她的臉比照了又比照了一番,似乎唯恐把哪點給遺漏了。
他兀自點點頭,脫口道:“把她帶走!”末了又補充句,“還有這兩個小的!”
糖心一聽慌了神:“你們為何要抓我?我又沒有犯錯!”
茹秀也是替她求情:“對呀官爺,我們平日就在村裡耕田刺繡,連大門都不出,官爺為何要無緣無故抓人呀!”
官兵首領聞言,卻是一改肅容,轉變成笑臉道:“不是抓人,只是請這位夫人過去坐一坐,淺聊幾句就放回來。”
糖心見他們人多勢眾,手上還拿兵器,即便她會些身手,只怕也應對不足,況且小毛蛋與小豆芽跟在身邊,糖心只能做好隨機應變的準備。
她朝茹秀說了幾句安慰話,就隨官兵乘上一輛馬車,臨近黃昏時分,車子終於停下來,糖心從車上下來,發現居然是在河畔,河上停駐著一艘極大的畫舫,糖心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大那麼精緻的畫舫,金簷碧梁,雕欄玉砌,華麗得就像在水上打造的水晶龍宮一般,透著無邊璀璨。
臨近畫舫的河畔,佇立著一名身材健壯的男子,官兵首領恭敬地走到他背後:“大人,人來了。”
男子回首,那是一張年輕的臉龐,目光炯炯,五官端正,視線從官兵首領身上繞向背後的糖心,他手裡同樣拿著一幅畫像,盯著糖心仔細端詳片刻,便揮了揮手擯退對方,舉步上前:“在下林靖,奉主人之名,特地來請夫人,之前若有魯莽之處,還望夫人贖罪。”
糖心聽得一頭霧水:“你家主人是誰?”
林靖不答,只笑了笑:“請夫人上船。”
糖心可不高興了,她又不是傻子,才不會莫名其妙地上“賊”船:“你們太奇怪了,我又不認識你們,為何就要跟你們走,我不去。”
她轉身即走,卻被林靖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