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了,現在只能遏制他一年內的毒性。”殷邊瓷冷冷道。
糖心不肯放棄:“難道就沒有其他法子?天下之大,總該能找到其他解毒的辦法吧?”
“那你現在是在懷疑本閣主了?”他注意她的眼睛。
糖心被他的話堵得一噎,自然不能承認自己的確不太相信他,話音一變,笑著拍起對方的馬屁:“我的意思是,閣主神通廣大,就算天下只有一種解法,也能讓閣主想出第二種解法來。”
不得不說,糖心這話還真算拍到點子上,殷邊瓷似乎聽得頗為受用,呷了一口茶,慢慢道:“要說辦法麼,倒是的確還有一種,可以徹底清除金鵬蛇的蛇毒,只不過……”最後一個字他故意拖得極慢,害得糖心脖子都伸長了,就怕下一句沒聽清楚。
偏偏殷邊瓷嘴巴一閉,再不吭聲了,急得糖心臉直上火,這人也太會賣關子了吧,非得講到關鍵處就不說了。
殷邊瓷又舉起茶盞,卻發現盞內已經空了,糖心如同得到訊號一般,十分積極地上前:“我來吧!我來吧!”拎起茶壺,替他斟滿一盞茶,親自遞到他跟前。
殷邊瓷不緊不慢地喝著,糖心看到他半段秀頸雪白如脂,喉嚨微微流動著,讓她莫名就有點口乾舌燥的感覺。
等殷邊瓷飲完茶,糖心忍不住問:“究竟是什麼法子?”
殷邊瓷終啟金口:“具體辦法我不能告訴你,而且其中一點,需要耗費我大量的內力修為,一旦不成,反而兩敗俱傷。”
怪不得他之前閉口不提,讓一個人冒著半條命的危險去救另一個人的性命,一旦失敗,就是兩殘兩傷的局面,換成糖心,恐怕也得仔細考慮一番了。
可眼下,這又是唯一能救大師兄的機會……
她問:“你要怎麼樣才肯救大師兄?”
殷邊瓷繼續執起書卷,慢條斯理地看起來,似乎是有讓她自己考慮的意思。
糖心又不是傻子,一下就有所明悟,說難聽點,現在她的身份不比從前,她根本沒有跟他談判的資格,如果換一種身份,其實就有讓他答應的餘地了?
糖心磨磨唧唧地吐字:“如果……我嫁給你呢?”
殷邊瓷眸底彷彿有一閃即逝的流星,微微亮了亮,像是沒聽清楚地問:“你說什麼?”
糖心只好又重複一遍:“我是說,如果咱倆成親,你會不會救大師兄。”
“你之前不是不同意麼。”殷邊瓷又補充一句,“我是不會逼迫你的。”
裝腔作勢大概就是指他這種人了,糖心明明氣急敗壞,嘴上卻道:“沒有,我是心甘情願的。”
殷邊瓷意外地挑了挑眉,臉上卻無過多欣喜:“既然是心甘情願,不該只限於口頭上。”
那就是總得有些表示了?
糖心磨了磨牙,最後湊上前,衝他面龐上親了一口:“這樣可以了吧?”
殷邊瓷搖頭:“這樣還不夠。”
糖心一愣,下刻被他搦住柔荑,整個人朝他身上偎了過去,殷邊瓷捧起她的臉,不容抗拒地深深纏…吻,那探…入的舌尖分外火熱,彷彿要把她燒著了一般,就瞧糖心被他擁著身子,滿面漲紅,嘴裡嗚嗚著,顯然快被他吻得喘不上氣來。
糖心開始用手拍他的肩膀,殷邊瓷方鬆開,笑了笑:“這樣才算夠。”
糖心都快恨死他了,這不是活活要她的命嗎,差點就快被他吻得窒息了。
“那咱們什麼時候舉辦親事?”殷邊瓷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寵溺地把她摟在懷裡,順勢從後親了下她的耳垂。
糖心縮縮脖子,可不習慣跟他這般親密,掙扎著站起身,沒好氣道:“隨你的便吧。”接著反應道,“那你是同意救大師兄了?”
殷邊瓷微笑頷首:“娘子的懇求,為夫自然要竭盡全力完成。”
之前還“本閣主”呢,這會兒就變成“為夫”了,糖心覺得這傢伙怎麼變臉跟變天似的。
“娘子可是還有其他吩咐嗎?”殷邊瓷眸子裡盈著她,柔得都快滴出蜜汁來了。
糖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他們現在還什麼都不是呢!
“沒有了!”既然他同意救大師兄,糖心趕緊跟逃難一樣,擺了擺手就跑出房間。
殷邊瓷行動倒快,三日後,就派了蓮生過來。
“什麼事?”糖心見他捧著一個描紅漆盤,上面擱著幾張帖子。
蓮生回答:“是閣主擬的幾個日子,都是黃道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