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東不能死!
只一眼,她就看到了在擂臺上,在青色繭子中,被*的慘不忍睹的司東。
如果他死了,唯一一個有血緣關係,待她還算不錯的哥哥死了,那麼她的未來。更像無根飄萍,無依無靠!
在這個茫茫大陸,一個弱女子想要闖出一番天地,難!司東並不是好的依靠物件,但是他是難得的,還有三分血性的男子,再加上日後他明白誤解自己,必有幾分愧意!
只不過眨眨眼的功夫,司南把事情前因後果,想得清清楚楚,並據此推斷了大部分可能。她非“相門”中人,不能未卜先知,可卻能判斷自己的行為,會引發什麼結果!
東陳島不是一個真正孤立的小島,能在海外孤懸百餘年,富足安樂,它的底蘊不可小瞧。區區一個末姓的柳家,一個庶出子女,都能和神秘的薰香道有往來,光明正大的把玉佩送給已經加入天醫門的女兒,更別提其他姓氏了。
就是司家,別的不說,只說那出自魔域的毒花,是那麼容易得來的嗎?還有在暗處盯著她的人就賭一把。
司南抿抿嘴,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瞧了一眼在擂臺的半空中,哈哈直笑、虐的過癮的對手,用力一翻,直接跳進擂臺!
她賭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個人不敢殺她!
她賭的是,司東日後,在她“可能”和那神秘下毒者對上之時,司東不會雪上加霜!落井下石!甚至,有那麼幾分希望,過來幫她!
這麼多彎彎繞繞,詭異心思,即刻的事情。還有幾年後的,只在眨眼之間就想清楚了。
這也是做妖的好處之一,她的大腦開發度可比以前強多了。
外人只看見司南子來後,就臉色漲紅,氣憤的咬著牙,不管不顧的跳上擂臺。許是運氣,居然沒有被高速運轉的風刃傷到。
他們哪裡知道,司南是瞧準了風刃的間歇,才上臺的。
司南的心中不安,但深思熟慮的判斷,讓她有八分把握!
就算人人都知道她違背的擂臺規矩,那又怎樣?還不許兄妹相見了嗎?這個時候不會有把她趕下來。有的話,也不會允許某人耀武揚威了!
司南的靈氣微薄,幾乎沒有可探測性。加上年僅十歲……誰會和她這樣的小跳蚤一樣見識?
同理,如果有人在擂臺上,眾目睽睽之下殺了她,必然名聲大跌。
越是修為高的人,越是在意自己聲譽。
司南判斷。
“你個膽小鬼,就會趁人不備的偷襲,有本事,堂堂正正的打一場!”
司南跳上擂臺,掐腰罵道。
擂臺上被司東施法用土靈訣夯土牆,變得溝溝坎坎的,做成了一道道迴廊型的迷宮。
她先“掃描”了一番,知道司東大致無礙,便瞪著衣袂飄飄,志得意滿的某人,大聲叫罵,“膽小鬼,有本事就就下來啊!”
“哪裡來的小丫頭?”李浮屠笑眯眯的彎著嘴角。
他年紀不大,長著一張青春不老的娃娃臉,臉上帶著“恆久”的欠扁笑意。所謂笑裡藏刀,就是說他這種人,因為外表太具有迷惑性了。即使做著邪惡的事情,臉上的表情還是純貞良善的,叫人難生惡感。
身體輕如落葉,飄飄浮浮,李浮屠手中夾著一道成型的風刃,激發的四散靈氣以他為圓心,千萬條風刃一捱到他,就散開了,聽話的像他的玩具。
“你不敢嗎?不敢你就認輸吧!”
司南個子嬌小,尖尖的瓜子臉,瞪得圓圓眼睛,揚著手臂叫喊著,挑釁著。那模樣,就像一隻螃蟹舉著自己的雙螯,對著巨鯨耀武揚威。
巨鯨哪裡吃過這種嘲笑?臉一沉,刷地,就是一道風刃,帶去一縷頭髮。
司南怒瞪!
她看見那個壘了十幾道土強防禦的司東,黑漉漉的眼睛頓時溼了,也不知是真的動情,還是入戲太深。
司東的脖子上,有七八道見血傷痕,幸甚都是小口子,不會危及生命。長及腰的黑髮,被絞去一半,其中還是擦著頭皮去的,禿了半個頭,難看極了。臉上半是泥土,半是血跡,嘴唇青腫。衣裳破碎,變成了名副其實的洞洞裝。
在那道風刃帶走司南一縷秀髮的同時,司東剛好一個打滾,險之又險躲過沖著他來的風刃,擦著脖子過去,幾乎晚一點腦袋就掉了。
這哪裡是擂臺友好比試?分明是要人命!
司南怒不可竭!
一個聲音突然高叫傳來,
“大東,認輸吧,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