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不敢確定九龍東到底會不會幫我,所以你覺得風險太大,一直都沒給我說,而是在觀察整個局勢。。。。。。。”白寶國的語氣說不清是喜悅還是可惜,他搖了搖頭:“你要記住,你下棋看的是全盤局勢,而且心思細膩不肯冒險,所以你只要贏了一盤,收益就會很大,可你忘了啊,咱們是黑道!”
最後兩個字是被白寶國低吼出來的,他臉上滿是笑容:“敢冒險才是黑道的作風,你的思考方式還是得改一改,媽的真是讀大學讀傻了,還好你沒畢業就。。。。。。”
“白寶哥,我還是跟你說說我的計劃吧。”吳師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表情很是扭曲,假裝鎮定的轉移開了話題,慢慢說道:“髒辮兒的場子咱們不能要。”
白寶國也清楚吳師爺的來歷,所以看見他的表情並沒有感覺奇怪,只是覺得自己是多嘴了勾起了某人的傷心事。
可在聽見吳師爺的話後,白寶國眉頭皺緊了:“這場子不能不要,我明白你在想什麼,我也知道這一步是險棋,可是不要這個歌舞廳以後我的臉放哪兒?”
白寶國沒了臉,他自然就沒了威信。
放在原來,白寶國肯定是打死都不要這個場子,因為他一直都屬於不要臉的滾刀肉,所以才能混到現在,可是現在局勢不一樣。
在這個亂世初開的緊要關頭,想要保住命並且成功上位,那就必須讓手下人服自己,讓《東和貴》裡的其他人都怕自己。
白寶國不能丟臉,否則就是直接把命給丟了。
“髒辮兒場子被砸,下一步肯定是死守歌舞廳,然後伺機報復我們,他現在不可能隨便放開嘴裡的肉,估計這孫子還在愁怎麼賺錢把場子裝修回來呢。。。。。。”吳師爺笑得很燦爛,滿是書生氣的臉上有一種跟他氣質不符的陰險:“咱們現在就得狠下心,拿人命把面子爭回來,把場子這塊肥肉再丟出去餵狗。”
“你是說。。。。。。”
“這場子易攻難守,距離我們這裡雖說不遠,但也是咱們的邊緣地帶。”吳師爺的語氣很凝重,一字一句中沒有絲毫誇張的意思:“拿回來這個場子,想守住就必須要派人過去,可白寶哥你也知道,現在的局勢容不得手下分散,要是咱們的人都散開了,我一點都不懷疑第二天咱們會被砍死在自己的大本營裡。”
白寶國也沒有否認這一點,嘆了口氣,聽著吳師爺繼續往下說。
“所以咱們就得狠下心來辦事,不光要把髒辮兒他們的臉給抽了,還得保住咱們自己的臉,至於那個歌舞廳。。。。。。”吳師爺笑了笑:“我們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拿到手。”
“你腦子不輸我,但我們都一樣,不能一心二用,畢竟對手不是傻子。”白寶國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緩步走到了窗邊,看著外面空無一人的街道說:“我只負責對付老狐狸,你也只用負責剩下的事就好,咱們分心了可能會輸,但是。。。。。。。”
白寶國說著,忽然莫名其妙的大笑了起來,一拳頭砸在了鐵護欄上,鮮血順著他的拳面就流淌了下來。
“媽的,老狐狸那邊就只有他一個人能動動腦子,其他的全是傻逼,大克屬於炮筒子一個,他玩不過九龍東的。”白寶國的笑聲無比暢快:“咱們是兩個玩老狐狸一個,所以老狐狸遲早得死在咱們手上,好好幹,以後三當家白紙扇的位置就是你的。”
在黑道之中,白紙扇這地位的大小程度,就跟自己社團所在的地界有關。
香港,上海,廣東,那些地方的白紙扇有負責財務的,也有負責跟外界官方聯絡的,也有充當軍師的,可在吳師爺他們這座海城裡,白紙扇就是社團裡任務很重的三當家。
不光負責幫會財務,與外界聯絡關係,還得給話事人出謀劃策,也因為任務重這一點所以地位很高。
除開二當家之外,白紙扇能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現在的《東和貴》裡,二當家就是白寶國,官方點的說法,他就是《東和貴》的二路元帥。
至於老狐狸他就是三當家了,也是如今《東和貴》的白紙扇。
聽見白寶國的豪言壯語之後,吳師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對於白寶國的話沒有半點興奮。
因為在吳師爺的心裡這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並不重要,他幫白寶國這麼多隻是簡單的為了報恩而已,更何況他只對錢感興趣。
高高在上的位置看著風光,但是很危險,那個被九龍東親手殺了的老大就是例子。
吳師爺怕死,這點他從來沒有否認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