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連這樣的玩笑也只能是設想而已。
出發當天天剛矇矇亮她就收拾好行李,回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屋子後離開了家。
隨身並沒有帶太多東西,除了必要衣物和其他一些普通日用品外,還有就是一雙輕便的鞋子。記得原先那次高中時代的旅行去了沖繩,當時因為腳底沒能適應當地高高低低的路況的緣故而在制服配套的皮鞋中磨出了泡,到後幾天簡直無法動彈,自由活動的時候柳生甚至還揹著她走過一段。腳上難耐的痛讓她記住了那次的旅行,也記住了那個揹著她走過岩石山崖,走過棕櫚石屋,走過停泊的漁船裡彈著三絃輕唱沖繩舊調的原住民,走過米白色細沙和翻滾著的藍色大海的少年。
如果時光能有形狀,那我寧可它百轉千回。這樣在多年以後,我或許能在它們交錯的地方遇到我原來的愛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無關怨恨我關懷念,只為對他說一聲謝謝。
謝謝你曾經給我留下的那些回憶。
到校時校門口已經集中了許多學生。可以看出儘管旅行目的並不特別,但大多人還是顯得興致勃勃。
都說像冰帝這樣的學校是濃縮型的小社會,或是踏入社會前的熱身場所。各自有著背景的學生們拉幫結派互利互惠,在潛移默化中鞏固了未來的社會地位。但儘管如此他們終究只是十來歲的少年人,渴望在未來生活的束縛前儘可能地多瘋幾把,渴望在未來不得不戴上假面生活前和那麼幾個值得信賴的朋友呆在一起。
藤川涼隨著人群往前走,留下隨身包後將其餘行李堆進已經停靠在一旁的巴士行李箱中,然後登上自己班級的巴士。
行程大約五六個小時,比新幹線耗時不少,但好歹對於學校方便管理。再加上中途有停靠休息的時間,也算能夠忍受。
儘管已是春末夏初但車上的製冷未免有些太過。藤川涼的衣服之前都留在了行李車中,好在有鄰座的小澤美江慷慨援助,“你先拿著吧,我暫時不需要。”才剛剛同班了一個多月,實際互相併沒有太多交流的女孩子朝她爽朗地笑了笑,戴上耳機繼續聽音樂。藤川涼感激地接過衣服裹在身上,繼續眯起眼睛來看風景。
小澤的耳機中時常有音樂漏出來,仔細辨別似乎是普通的流行音樂電臺。
“要聽嗎?”注意到藤川涼的目光,她好心的勻給她一個耳機。
遲疑了一下還是道著謝接了過來,因為她聽出那是她曾經喜歡的歌。
《S'il Suffisait d'Aimer》,是否愛已足夠。
Je rêve son visage, je décline son corps
Et puis je l’imagine habitant mon décor
J’aurais tant à lui dire si j’avais su parler
Comment lui faire lire au fond de mes pensées?
Mais ment font ces autres à qui tout réussit?
最後幾排是以宍戶為首的牌友幫,此刻正興高采烈打著八十分,嚷嚷著鬧作一團。
外面則是熟悉的風景,耳機中的女聲依舊在不知疲倦地唱著。渾渾噩噩中她也就睡了過去。
夢裡隱約感覺有陽光在眼皮上跳躍,醒來時已經到達目的地。
冰帝的西洋化不言而喻。即使在京都這樣的古老城市,他們所留宿的依舊是普通賓館,而並非傳統和屋。
所分到的房間位於賓館十一樓,視野很好,四人一間抽籤決定。藤川涼和剛才在車上鄰座的小澤美江,還有一樣是同班同學的織田碧和裡村真紀子一間。新分發的時間表上顯示直到明天早晨都將是休息時間,於是當她們去樓下的餐廳吃了午餐後,織田和小澤便提議出去走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所以說,美中不足的就是沒能住在這樣的地方……”離開賓館幾條街遠的地方,裡村指向路對面那棟掩映在樹叢中的建築感嘆。
老式的和式旅館,木質結構。常配以雲紋紙門,木走廊,風燈,格窗,石龕等傳統元素,確實比現代式的賓館更讓人嚮往。
“還有夏天的祗園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