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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17明落之秋

這畢竟已經是她人生中的第二個十六歲。

開學第一天上午是慣常的健康診斷,班級導師蛯原將班內學生按性別分成兩組帶到檢查處。

藤川涼隨著女生佇列慢慢走,她想起遙遠的過去,當她還在立海大附屬唸書時,健康診斷通常都在春季學期的中段進行,而九月則被用來組織讓學生清掃海灘的義務活動。於是在每年九月初的某天,全年級學生都會穿上運動服,由校巴載著前往湘南海岸。老師讀完注意事項後宣佈解散,然後他們便會帶著垃圾袋或其他清理工具在涼爽的秋風裡赤足行走在海灘,潮水嘩嘩拍打腳踝,天空與海面都是硬玻璃般的乾淨色彩。比起勞動,其實更像是在遠足。

但那些在海風中衣袂飄飄的純真年代,都已經一去不復返。

在她神遊的時候檢查已經結束。藤川涼將外套重新套上,從校醫吉澤手裡接過診斷結果:

身高16*,體重4*公斤,血型A,心率**,肺活量****,血壓**,無傳染病,無重病史,肝脾功能良好;聽力良好,嗅覺正常,無色盲色弱,無平足,裸眼視力5.*,矯正視力5.*。

除這些外還有許多看不太懂的資料。“藤川同學的身體素質很不錯呢。”待她看完後吉澤從藤川涼手裡接過表格原件插回資料夾,合上後靠回椅背,“一定要好好保持。”她笑著說。藤川涼回覆以點頭。她不由又想起在十年後的未來裡,自己總會受頭痛和失眠困擾,還曾因長期伏案工作損害到腰椎,無論哪點都不能與現在擁有的這副身體相提並論。

與幾個月來經歷過的種種困擾比較,這或許是少有值得慶幸的事。

按規定診斷結果的主表需要被醫生收回,留給學生的只是記錄普通資料的簡表。

藤川涼疊起表格剛想塞回上衣口袋,出門正看見隔壁班的忍足從另一間男生專用的檢查室內開門走了出來。在看見藤川涼後忍足當即走上前去,接著心安理得地抽過她手裡的表格就要開啟看。藤川涼及時反應過來,連忙一把奪回,“忍足,你媽媽沒教過你麼,偷看女生的體重是很猥瑣的事。”忍足淡定地聳肩攤手,“沒有,況且我有說過想看體重麼,小涼真是心虛。”

藤川涼反駁不能一時鬱結。但在沉默的當口忽然又意識到了什麼,“你剛才叫我什麼?”

“小涼啊,都新學期了,認識那麼久也該換個稱呼了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好意思啊,我好像不記得有和你很熟。”

“真絕情,那我說藤川小姐叫起來很拗口總行了吧。”

“那就叫藤川,直接用姓氏。”

“哈哈,不要。”

“你夠了!”

說話的聲音很輕,因此儘管周圍其他學生看出他們是在爭論什麼,卻聽不到內容。

他們走出醫務室所處的綜合館,穿過中庭回到教學主館。一路上忍足顯眼依舊,經過的女生們頻頻回頭,看向藤川涼的眼神也意味不明。儘管意識到這並不是什麼好訊號,但一時卻又無法脫身,直到順著樓梯攀上三樓她才鬆了口氣,連忙和忍足簡單說了再見就往教室方向走。

直到走近才注意到從剛才起就靠在B組後門邊,抱著手肘看向這裡的人。

“跡部?”藤川涼試探,不知道他大爺今天又有何貴幹。

“真夠慢的,”對方挑眉,簡短地抱怨了一句,接著將一份檔案遞給藤川涼,“把這些看完。”

一如既往的命令語氣。

數十頁的列印紙,簡單的裝幀,看首頁格式似乎是活動策劃書。

而在題頭的位置,除去冰帝醒目的盾式校徽外,還有一個陌生的,花朵狀紋樣。

下面的標註是:函嶺百合學園中學校。

那是與冰帝幾個街區之隔的著名私立女子學院,建立於明治年間,歷來奉行從國小到高校的一貫制教育。校風嚴禁,生源也多為社會名流之女,可以說是比起冰帝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的貴族學校。藤川涼疑惑地看看跡部,又盯著對方花哨的的校名校徽愣了半晌,立刻想到了什麼,但在長時間的沉默後竟笑了出來:“這算什麼名字?居然叫百合學園……哈哈……”

生硬的,明顯是故作輕鬆的語氣。

跡部不留情面地點穿:“在本大爺面前不要裝傻,行不通的。”然後他淡定地伸手將藤川涼手裡的策劃書向後翻過幾頁,勾起嘴角又加了一句,“畢竟那裡原來才是你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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