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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70冷酷仙境〔下〕

些,但大多數還是凌亂得無法識別。

有一行用紅色油性筆寫下的句子抓住了藤川涼的視線——那是一行簡單的義大利文,清秀漂亮的的花體字或許來自一個多愁善感的義大利姑娘。森田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很顯然他也看懂了。

“Tutto mi fa pensare à te.”

森田壓低聲音唸了一遍,字正腔圓得讓藤川涼由衷佩服:“‘一切都讓我想起你’”。

他的聲音非常溫柔,眼神徘徊在牆上,再配上他剛剛念出的那句話,專注得彷彿在看自己的情人。

藤川涼大膽地端詳森田的臉。不得不說他確實夠英俊,黑髮白膚,鼻樑高直,睫毛上浮著鵝黃色的燈光,整張臉的線條陽剛分明。藤川涼猜他和跡部一樣,有著兩代以內的外國血統。

現在的森田和律一樣,剛從大學畢業不久,還帶著青澀的學生味,而不是多年後那個成熟高調的會長。

“還是來說說你吧。”

森田打破沉默,嫻熟地帶過了話題:“我知道你今晚該在哪。所以你不妨直接說實話。”他撐住下巴,懶洋洋地掃了藤川涼一眼,安慰她說:“別擔心,我和你幹了差不多的事,所以沒什麼好丟臉的。”

藤川涼疑惑地看著他。她知道從一開始,自己那幅喪氣狼狽的樣子就沒有瞞過森田的眼睛,而森田的意思她也聽得很明白:他也剛從某場宴會出逃,或許出於無聊,也或許同樣有什麼煩心事。他碰巧在街頭遇見了與他同病相連的舊友的堂妹,然後就一起坐在了這裡。

但藤川涼並不急於回答森田的問題,而是順著森田的話反問:“你繼續呆在這裡,真的沒關係嗎?”她直截了當地說:“你和我可不同,你該明白。”

他們當然是不同的。一個是森田家的繼承人,森田建設未來的一切都在他手中;一個卻只是藤川家新任繼承人無足輕重的小妹妹,將會有閒適優越的生活條件,但除了享受和服從外,不需要她說或做些什麼,就連偶爾因為任性犯些脾氣,也不會太多人關注追究。

她只是這片淺灘中的一滴水珠,除了在夾縫裡徘徊,無法掀起改變或阻礙什麼的巨浪。

森田垂下眼瞼,再次舉起杯子擋住了嘴:“沒什麼關係。”他說,“反正有不少人巴不得看不見我。”

他們的對話被森田接到的一個電話打斷了。他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挑了挑眉,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我記得你沒有給誰打過電話,對嗎?”

他說著,把手機螢幕舉到藤川涼麵前,後者茫然地搖頭,還把自己早已卸了電池的手機拿給他看。但她的動作在看清螢幕上聯絡人一欄的名字後停住了。

“我沒有告訴律我在哪,”藤川涼臉色發白,啞著聲音說,膽戰心驚地彷彿做了什麼虧心事,“他不該——”

“也可能只是個巧合。”森田打斷了她的話,示意她不要開口。“我去去就回,你就坐在這裡,哪都別去。”

藤川涼木然地看著森田的背影消失在人群背後,心虛得手腳發冷<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酒吧裡的吵鬧還在繼續,音樂也隨著DJ的愛好反覆。有時是快節奏的電子舞曲,有時則是抒情的慢歌。

在等待森田回來的時間裡,藤川涼悄悄問酒保要了杯酒。戴耳釘的年輕人爽快地把杯子推給她,但沒等藤川涼碰到杯壁就反悔了。

“抱歉,小姐,森田先生說你還太小了……”他收起杯子乾巴巴地說,然後在藤川涼露出失望的神情前轉身離開了。

這時音樂變成了一首老歌,《Blame It On My Youth》,Nat King Cle翻唱的版本。

黑人歌手充滿魅力的磁性嗓音讓酒吧瞬間安靜了大半,氣氛也由熱烈緩和不少。藤川涼沒別的事可做,只好專注地聽了一會兒。

當歌詞第二次唱到If I cried a little bit, when first I learned the truth,Don't blame it on my heart, blame it on myyouth時,森田終於回到了她的身邊。

“把外套穿上,我送你回去。”

森田迅速結清了酒錢。他臉色陰沉,語速也很快,藤川涼幾乎來不及消化他態度上的突變,就被他從高腳椅上用力拽了下來:“至少在你堂哥衝我發火之前,雖然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