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樣的神識展開,便成了一門獨特的法術。以激引天地間同樣的物性共鳴。
它在施展時,可以一物為引。這一物未必是什麼法寶,而施法者自身卻彷彿是一件法器。而展開的神識之妙,便相當於法器的靈性妙用。
這一帶的山谷中散落著不少武夫石殼,是很多年前的採礦者所遺棄。虎娃便讓瀚雄把那劍胚收起來,揀起了幾塊石殼,當場場指點他施展這門秘法神通、嘗試著體驗一番。
虎娃最後說道:“若沒有那劍胚,其實直接用武夫美石為引也行。但當時我們手中並沒有武夫美石,且用劍胚尋礦脈更好。……我用劍胚感應到的痕跡,剛開始並非武夫石本身,而是礦脈形成時的走向。”
瀚雄的修為整整比虎娃差了一個大境界,手法更是差遠了,但他試了半天,也能勉強以手中的石殼感應到周圍的某些石殼,並以御物之法將之匯聚。後來摸著腦門道:“有的石殼就在近處,我以一枚石殼為引卻感應不到,反而把更遠的石殼給找出來了。”
虎娃點頭道:“武夫石殼,是武夫石在天然造化的過程中,某些物質滲透融合周圍的岩層所產生。周圍的岩層不同,石殼的物性也有差異。你用一塊石殼,感應到的是同類岩層中其他的石殼。”
瀚雄也算是出身大派宗門的正傳弟子,他很清楚,虎娃所教的是一種獨門秘法,就這麼隨手傳授給他,而且還講解得這麼仔細。瀚雄心中感激難言,同時又怎能錯過這樣的請教好機會,接著追問道:“以璞石感應礦脈走向,彷彿又是不同的玄理,您是怎麼辦到的?”
虎娃答道:“並非玄理不同,而是境界不同。你尚未突破四境,就算學了這等秘法,也是施展不出那種手段。”
瀚雄又試了半天,反正盤瓠走得也不快,一路上就當揀石殼玩了。但他所施展的手段可比虎娃差遠了,這並非大道本源之妙的差異,也並非秘法有所不同,而在於施法之人各自的領悟與掌握。
虎娃所講解的內容,近乎於道之本源,運用於相應的境界和萬事萬物的紋理感應中,演化出這麼一種手段。瀚雄得到傳授後再施展時,便成了一門純粹的秘法神通,那麼對於修煉者而言,水平便各不相同了。
瀚雄的模樣雖憨厚,人卻頗有見識。他嘗試了半天后又說道:“小路先生,你這門秘傳神通,若到了極高明之境,再配合獨門修煉,其威力之強恐難以想象。您方才只是教我如何以石殼為引、感應其他同類的石殼。假如這種感應化為一種激引,能引聚天地間的風雷之威,那又會怎樣呢?”
虎娃皺起了眉頭,思索良久道:“運轉天地間的風雨雷電,這樣的秘法神通我也聽說過,假如以此法施展,到也是可以的。但到了那種境界,就不像我們今天的演示這般簡單了,須專門的修煉,甚至需要藉助某種特別的符文神通,煉化風雨雷電的紋理於元神之中。”
話剛說到這裡,忽聽盤瓠低吼了兩聲,突然加快了速度向前跑去。他們已經在深山野林中走出了很遠,想必那蛇女跑到這個位置時,也自以為已經逃得足夠遠,於是便不再那麼小心,所以留下的蹤跡連續而明顯。而且很顯然,這些氣息是昨夜剛留下的,她剛剛經過此地不久。
虎娃與瀚雄便不再說話,跟著盤瓠加速前行,他們走出了密密麻麻的原始叢林,繞過了一片灌木與亂石叢生的高坡,在一道高崖邊緣止步。上方是一片落葉林,而前方是層疊著怪石的馬蹄形山谷,這裡是幽靜的避風之處,平常極少有人能來到這種地方,也是一個相對安全的養傷之所。
盤瓠就在高崖邊站定,望著前方不奔跑。瀚雄問道:“您的狗怎麼不往前走了?”
虎娃壓低聲音道:“不必再跑了,蛇女藏身處就在前面,那裡的岩層中有個石洞,從這裡隱約能看見入口。她應該就躲在裡面養傷,逃了一夜也必須休息,說不定正在閉關行功。我們暫時不要嚇著了她,更不要驚擾她。……咦?那邊有人來了,好像是延豐。”
“二位,你們不要驚擾誰呀?真巧,居然在此地相遇,你們怎麼也來了?”虎娃話音剛落,延豐便從上方的落葉林中走了出來,笑著開口說話。
瀚雄剛想岔開話題掩飾,不料虎娃已點頭答道:“我們是追蹤那蛇女的蹤跡而來,我有點不放心那夥眾獸山的修士,而且她身上有傷、修煉中好像也出了點問題。延豐先生,您不也是尋找她嗎?”
延豐天不亮就出發了,在深山中轉了半天,終於也找到了這裡,卻恰好看見了虎娃與瀚雄兩人。他心中吃了一驚,同時也暗暗失望,卻仍然滿面堆笑著與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