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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這麼瞎轉也不是辦法,沒得浪費了體力還走錯。郭滿想了想,就讓雙喜去了。雙喜進了院子便一眼看見廊下立著個姑娘。看打扮,還是個體面的。她頓時心中一喜,小跑著便過去問了。錦瑟已經在樓下站了快半個時辰,一直在瞧著是否有人過來。方才郭滿主僕身影出現,她便已然注意到。“可是今兒來參宴的客人?”錦瑟上回去郭家,她心中羞愧便沒敢抬頭,自然不認得雙喜。雙喜倒是覺得她有些眼熟,但也沒想起來在哪見過。於是便點點頭:“我家主子方才走累了在涼亭歇了歇腳,落後了一步,這才跟引路的姐姐走散。如今耽擱了好一會兒,怕是已經開宴了,還請姑娘派個人來給帶個路。”她也不說指路了,指路不如叫人帶路方便。派人是沒指望的,謝思思此次行事刻意避著人,就帶了她跟琴音兩個貼身丫鬟。錦瑟有些為難,實在走不開。可一看這是老太君宴請的客人,怠慢不得。於是便叫雙喜等等,她上去請示一下她的主子,看能不能走開片刻。雙喜十分感激,笑說多謝她。錦瑟輕手輕腳上了樓,將下頭的事兒言辭複述了一遍。謝思思方才就趴在露臺的欄杆上,早將下面之事收入眼底,此時卻冷著臉沒說話。說來,她心裡是惱怒的,對謝家老封君的惱怒。就因為上次她去郭家鬧得那事兒。謝老封君嫌那事兒傳出去丟了一個大丑,害得謝家面上無光不說,差點連累府上其他姑娘的名聲。當眾責罵她‘不知羞恥’,‘丟人現眼’,為此罰她將女戒女德抄一百遍。謝思思羞憤欲死的同時也耿耿於懷,一直記恨到如今。她覺得老太太偏心。本就嫌她性子嬌氣不服管教,這回根本是借了由頭故意罰她。她心裡極不服,但她娘求情了無用,老太太咬死了罰她就不鬆口。她只能忍下‘不知廉恥’這個臭名,誰能知道她心中有多噁心。況且,今兒她會縮在閨房,沒去松鶴院,也是老封君不准她出來,哼!“……姑娘?”聽不到回應,錦瑟抬頭疑惑道。謝思思心裡雜念翻湧,一面想撒氣一面又知道這樣不合道理。於是轉頭又看向樓下,郭滿紅油紙傘下遮著臉,只看得見穿著一身正紅的直裾。她突然問:“可問了是哪家夫人?”錦瑟一愣,搖搖頭。“是奴婢疏忽了。”錦瑟說,“不過聽那下人說,那位夫人要去竹林酒宴。這個方向,應當是此次老祖宗請來的客人沒錯的。”謝思思總覺得底下這人怎麼瞧怎麼像周博雅的新婦,她還記得早上那婆子的話。說什麼今兒見那女子正紅衣裙,紅油紙傘,可不就是底下這個人麼?謝思思素來任性慣了,心裡起了疑便跟錦瑟道:“你去請那女人上來。”錦瑟經過這段日子早就學乖了,主子叫做什麼她便做什麼,於是轉頭便下了樓。郭滿走了這一路實在累,便也沒多想,上去坐坐。然而隨著錦瑟上了樓,郭滿腳下才踏入露臺便一眼看到露臺邊上的謝思思,頓時滿目的驚豔。只見眼前軟榻上趴伏著一個豔若牡丹的女子。瀲灩的桃花眼脈脈含情,瓊鼻朱唇,雲鬢高聳。眉心化了一朵紅蓮花鈿,更加奪人眼球。謝思思也看清了郭滿,與郭滿的讚賞不同,她眼中劃過一絲不屑。這種不屑是出於美貌的壓制,儘管郭滿今日的妝容算得上美,在謝思思的眼中還是不及自己一根手指頭。大體是謝思思天生的敏銳,她雖然不認得郭滿,但還是一眼認出了郭滿就是周博雅新婦的身份。“可是郭家六姑娘?”謝思思無視了郭滿婦人髻,如此開口詢問道。郭滿立即察覺到這話的古怪,心裡隱約有些感覺。黑黝黝的大眼睛閃了閃,她選擇一個更溫和的態度,“正是,不知姑娘你是?”“我是謝四,”謝思思從榻上站起了身,高挑的身形顯得更貴氣逼人,“原來你就是郭六啊,”她似乎感慨又似乎失望道。緩步走下來,繞著郭滿慢慢走了一圈,嘟了嘟朱唇,“嘖!可真叫本姑娘失望……”這話一出,郭滿不動聲色,雙喜雙葉卻齊齊沉下了臉。……與此同時前院,曲水流觴正玩了幾輪下來,周博雅被一個衣著體面的婆子借一步說話。來人是謝府老封君身邊伺候的楊嬤嬤,一般若無大事,是不用她親自出面。周公子於是不好意思地與身旁同僚拱拱手,起身隨她走到一旁水榭再說。楊嬤嬤十分歉意道:“去竹林那條路,老奴已經派人來回尋遍了,就是沒有找到小周夫人。老奴想著許是小周大人這頭有訊息,特地來問問。”“怎麼會走丟?”周博雅只覺得十分荒誕,這是在府裡又不是在大街上,況且滿滿也不是三歲小姑娘,“府上附近的院落可派人找了?內子有些體弱,累了曬了都受不住。怕是身子不適,尋個廕庇的地兒坐坐也十分可能。”“這……”楊嬤嬤其實不好說,又下人彙報說聽見郭氏與郭家姐妹躲在假山中爭執,會不會與郭家那姑娘有關。但周公子這話是質疑他們尋人不仔細了,她於是便問:“不知小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