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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身經歷了一番教訓的郭滿如今心有慼慼,領口攏得嚴嚴實實。她很自覺,身子還沒好前,決不再作大死。周公子:“……”……這丫頭突然這麼自覺,他莫名有些遺憾。雞湯早就在灶上溫著,李管家家的一聽是公子要,立即下了一大碗。後廚幫廚的幾個走不開,於是叫小丫頭送來。周公子見著陌生的下人進來,眉頭就皺了起來。郭滿的屋裡從去歲嫁進門起就只有雙喜雙葉兩個伺候。如今兩人一不在,小媳婦兒就跟沒人管的小可憐似的,連碗湯麵都難吃上熱的。於是尋思著,不能大事小事都依賴雙喜雙葉,得再叫母親送來兩個丫鬟來伺候。說來,滿滿在豫州帶回的那個丫頭,還在管華嬤嬤那兒受教,改日也把她調過來。這般想著,他坐一邊眼看著她郭滿用食。眼看她將一大碗全塞下肚,周公子沉吟了片刻,又提起一件事。他是與郭滿想到一處去,但他的態度比郭滿要堅定堅決得多。郭滿這丫頭的身子骨如今調養好確實是調養好了,但這一年多來拿補藥那藥膳喂著,她實則也是被雙喜雙葉給養廢了。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動個既下就氣喘吁吁,這樣是絕不行的。“明兒起,你晨間起身與為夫一起去梅林。”大半年前郭滿就提過一回要跟他習武,當時他是抱著小姑娘要嬌養,郭滿練了一兩回怕累,她便也沒勉強她。可昨夜一過周公子就不這麼想了,他改了主意。鍛鍊是必須要鍛鍊的,累也要練,他絕不允許郭滿再偷懶。道貌岸然的周公子宣佈了這個決定,並希望郭滿回應。郭滿擰著小眉頭心裡十分糾結。張嘴問了周公子的計劃。周公子張口便說了他的安排,郭滿聽完不想說話:“……不如咱們以後再說?”“明日就開始。”郭滿:“……”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自從自己跨過生死線不用死,郭滿就就沒這麼逼過自己。她抬頭看了眼周博雅,周博雅堅定並且堅決。嘟了嘟嘴,郭滿覺得周公子這血氣方剛的,過個十幾年怕是都不會慫,某些需求就不能隨意敷衍。她如果不能自己應付了周公子,就等於在給別的女人三自己機會。糾結來糾結去,她乾脆一咬牙,練!再苦也要練!且不提周公子說到做到,郭滿接下來幾日,日日五更天被他扯起來去梅林砍樹樁。就說平靜了許久的周家又起了波瀾。說波瀾其實是嚴重的說法,換言之,就是謝府的那個姑奶奶又來沒事兒找事兒,招惹周家了。說來當初謝思思與周公子和離,嫁妝還留在落霞院,這事兒本來不合理。但周謝兩家的大家長有別的打算,商量了一下,謝思思不願拿走就隨了她心。如今再提起,這才發現這是樁事兒。初十這日早上,謝府就來人,說是要把謝四姑娘留在周家的嫁妝全挪回去。周家幾百年的底蘊,嫁妝單子也都在,自然沒人動謝思思的那點子東西。謝府的人進門直奔了落霞院,進去院裡頭轉了一圈卻什麼都沒說,又風風火火走了。方氏心下就覺得怪異,但一想謝思思心裡想什麼她自來就沒猜準過,也就懶得管。東西她想搬走隨便她搬,本來就不該留。一直這麼不清不楚地留在周家算個什麼事?怪叫後來的新媳婦兒面上難堪的。謝家下來了又走,就這麼一點交代沒有,來來回回了周家三趟。見他們這一番故作姿態,方氏就猜這就又是謝思思在鬧什麼么蛾子,謝家大家長怕是不清楚。她也不催促,左右就這麼點事兒,她就在等著謝家這邊的人開口說清楚。然而這般等了四五日,謝家沒動靜,上門的下人還真開了口。當著方氏的面兒,竟直說謝思思的嫁妝少了東西。這話他都說得出口!難不成她周家這麼眼皮子淺,貪圖那點子東西?!方氏震驚之餘,臉當即拉了下來。她的態度代表了周家的態度。這態度擺出來,按理說,知情識趣的人就該知道這時候不能再揪著這莫須有的罪名,胡攪蠻纏。然而只能說這天底下大體就沒幾個謝思思,腦子跟旁人不一樣。她是非要達到目的,什麼話都敢說,半點不考慮這話說出口他人會如何。偏偏她又是個蠢的,拿謝家當藉口,手段卻拙劣得叫人一眼看出來。果不其然,沒一會兒,謝家那下人被方氏一嚇唬又改了口。說什麼他們這般並非是懷疑周家貪墨,而是有些東西或許放在哪裡他們找不著,得要當事人親自來瞧瞧才能知道。周家哪有什麼當事人?謝思思一走,下人就全帶回謝家了。說來說去,問她少了什麼東西,她們就是答不上來。只是一口咬死了就是少,必須要周家允許謝思思這個正主親自入府盤點一番。方氏想到謝思思頭都疼,她若真來了,能攔住不放她進門麼?外頭謝思思少嫁妝的話都放出去,她若是真不讓她進來,怕是馬上又傳她這般反應就是周家貪墨心虛了。想著謝思思那混人,方氏氣的心口疼。然而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最終還是同意了謝思思親自回來點嫁妝。 謝思思要來這事兒,方氏當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