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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今日這事兒務必告知周博雅,她吩咐了蘇嬤嬤去尋郭滿來。趙琳芳之事,兒媳婦自然有權知道。蘇嬤嬤於是點了頭退出去,匆匆趕去西風園找人。水榭鬧出了這等荒唐事兒,哪怕不跟周家有關,身為主家面上也不會好看到哪兒去。何況,今日下藥之人還是周家表姑娘。蘇嬤嬤心裡琢磨著一會兒該怎麼跟郭滿說,腳下不停地就到了西風園。院子裡小雪還在下,西風園十分寂靜。因著下雪,丫頭婆子們都縮在耳房裡閒磕牙烘火,廊下沒人。蘇嬤嬤撐著傘上了臺階便直奔主屋,然而才靠近主屋,就聽到裡面傳來男人低沉的喘息以及女子婉轉的嬌啼。交織在一起,那股子火熱勁兒,彷彿能將這冰天雪地融化了乾淨。屋裡郭滿雙手抱著周公子的脖子,被他鐵臂託著懸空地後背抵在桌沿。也不知文官一個的周公子如何有這等力氣,那好似公狗一般精瘦的腰,用不完的氣力……蘇嬤嬤有些尷尬,主子還等著她帶少奶奶過去呢,一時間立在門邊敲門不是走也不是。前頭才逮著了一對白日宣淫的,大公子屋裡卻又有一對白日宣淫的。今兒是怎麼了?怎地一個兩個都這般放誕?屋裡吟哦之聲沒有消停的意思,蘇嬤嬤老臉火辣辣的燙。最後一聲不吭地走了。 太子的脈案旁人看不得,大公主與王氏卻是看得的。雖說太醫並未說出什麼不當之言,然而那眼中未盡之意,卻是叫王氏看了面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說到底出了這樣的事兒,於女方謝思思來說,怎麼都不是一件能拿出來與說道的事兒。好好的世家貴女,清清白白的女兒家,誰都不會樂意頭上掛上這等汙名。且不說謝國公夫人沒討著便宜,命人添油加醋地把話帶去謝國公耳中,自己則帶著女兒憤憤離開。就說周家這邊,大公主對趙琳芳到底是失望了。她不管趙琳芳是一時走錯路還是存心算計,動歪主意動到了她的金孫頭上,大公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姑息。畢竟若趙琳芳今日下得不是助興藥而是見血封喉的毒藥,亦或是今日中招之人不是太子而是她的金孫,那後果豈不是不堪設想!大公主只要一想到自家金孫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圍觀,就覺得氣血上湧。送走,必須送走。這趙琳芳是決計不能再留在周家的。心中這麼一思量,後頭的處置就更清楚。趙琳芳的人已經被送回福祿院西廂嚴加看管起來,處置她簡單。當務之急,自然是先安排好太子失儀的後事,諸君威嚴大於天。方氏的反應很快,在之前事情爆出的檔口,她便已然下令封鎖了水榭。雖說不該知道的,外頭的客人還已經都知道了,但有些不足以為外人道也的事兒還是有效地遏制住了。賓客只模糊的知道,謝家那個鼎鼎大名的女兒又出么蛾子,與太子不清不楚起來。至於怎麼個不清不楚法兒,他們不得其法。不過光這些,夠謝家人丟臉丟了個徹底。王氏氣得要命,這回是要與周家徹底決裂。態度一擺出來,大公主也惱了。周家一直以來礙於立場對謝家以禮相待,此次王氏毫不留情地拂袖離開,方氏素來軟和的人硬起來心腸:“她謝家哪怕天大的臉面,還能真拿我周家如何?本夫人就看著,這皇城腳下,到底是她謝家的腰板兒硬還是我周家立得住腳!”好好的一場盛宴鬧了個不歡而散,其他人見情形不對不好再待,於是紛紛告辭。方氏還要料理後事,便吩咐了丫鬟婆子一一送客。等著府上客人都妥善安排,方氏才擰著眉頭去了福祿院。福祿院裡,府上幾個男人都在。周家大爺臉黑得徹底,他是一早就不耐煩謝彥禮那老匹夫鼻孔長在頭頂上的做派。若非礙於太子從中斡旋,他才懶得搭理謝家。誰知方才在門口送行,這人仗著國公身份,急赤白臉地訓斥與他。話裡話外倒像周家多稀罕與他謝家相交一般。謝國公夫婦當眾鬧得這一出,雖說是在氣頭上,到底落了周家的臉面。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那樣的話,三番四次地如此,周家若還是不計前嫌與謝家相交,那可當真不美。周家幾百年底蘊,風骨在,傲氣也在。周家大爺心氣兒不順,便捧著一杯茶一言不發。周家二爺倒是都可,左右他不過一介山長不問政事,且看老父怎麼安排。周太傅默默無言地吹著茶末,許久才抬了頭笑說,既然如此,便順了謝家之意。“可太子那裡……”“不必擔心,實話實說便是。事不過三,謝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我周家又何必委曲求全?也任性一回,無礙的。”大家長怎麼說,女眷自然就怎麼做。謝家夫婦負氣而去,回府後便遭到謝老太君指著鼻子一頓臭罵。她老人家活到這個年歲,從未見過哪家父母寵愛女兒比看中家族看中聲譽還重。她這大兒子兒媳,為了一個蠢貨謝四,竟然連家族大義都顧不得了,做出這般衝動愚蠢之舉!奈何謝老太君氣得跳腳也無濟於事。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得水,覆水難收。哪怕後來她派了下人去周家致歉,周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