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喬被吼懵了。
她壓根就沒有想到蘇兆煥所說的這一層意思。
林喬搖了搖頭,“也不是,就是哥你賺錢也不容易,墨司霆在部隊裡不用怎麼花錢,都有……”
沒等林喬說完,蘇兆煥就猛地將支票丟在了地上,腳步踩了過去,嘭的一聲甩上了門。
門口,周越剛好經過,手裡還端著一個果盤,“剛才張嫂說讓端來……”
蘇兆煥一把就把擋在自己面前的周越給推開了,周越差點手裡面的果盤都沒有端穩,有兩個評論七零八落的掉在了地上,乒乒乓乓。
“你……蘇兆煥,你是不是瘋了!”
蘇兆煥一腳踹翻了牆邊的一把椅子,“我他媽就是瘋了!”
他的內心一直在想著林喬,那丫頭就是個死心眼,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他照顧的好好地,成了嬌養長大的花朵,倒是便宜了墨司霆了!
想起這個,蘇兆煥渾身都覺得難受的很,喉嚨裡也癢得厲害,煙癮犯了。
他靠在木製的牆壁上,伸手往褲子口袋裡摸煙盒,沒摸到煙盒,倒是摸到了一盒薄荷糖。
他看著這一盒薄荷糖,臉上的表情空白了片刻,直接拿著盒子給砸了出去,砸在了牆面上發出了嘭的一聲。
去***什麼薄荷糖!
老子不戒菸了!
蘇兆煥靠在牆邊蹲了下來,將自己的短髮給揉的越發的凌亂。
隨著暮色越來越暗下來,前面的樓梯上響起了交不上。
他此時在三樓閣樓那邊的儲藏間前面。
這邊木板有些年久失修,就算是腳步輕快的貓走過去,都很難不發出聲音來。
在眼簾內,他看見嚯的出現了一雙皮鞋。
桑烈將薄荷糖從地上撿了起來,薄荷糖的盒子被砸出來一個凹坑,在蘇兆煥對面坐下來,朝著他扔了過來。
蘇兆煥抬頭,朝著桑烈伸了伸手,“來一根。”
桑烈挑眉,“怎麼又不戒菸了?”
他把口袋裡的香菸和打火機都一同丟了過去,蘇兆煥接住,低頭點燃,一口一口的抽著,也沒有回答。
桑烈曲起一條腿來,“林喬走了。”
蘇兆煥還是沒有說話。
“但是那東西沒帶走。”
桑烈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張支票,“她託我把這個給你。”
蘇兆煥似乎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幾乎都要將菸蒂給咬扁了,抬手就要搶過來這支票。
“你要幹什麼?”
桑烈反應快,在蘇兆煥手還沒有觸碰到這支票的時候就先收了回來,“撕了?燒了?還是還回去?她都已經看不見了,這錢不管你收還是不收,反正都已經是交到了你的手上了。”
蘇兆煥壓抑的聲音說:“她這是看不起我!”
“她不是看不起你,她只是對你客氣,”桑烈說,“你看看她對墨司霆,有這麼客氣麼?換句話來說,她沒把你當成是親人,但是墨司霆自從成了她的監護人,能在她學校裡闖了禍需要人的第一時間過去,就已經奠定了他的身份,雖然比你來的晚,卻比你靠的近。”
蘇兆煥低著頭沒說話。
“你在林喬身邊,看不明白,我作為旁觀者,我可是看明白了,”桑烈說,“別看她外表柔弱樂觀,其實心思很敏感,想要靠近她的心,我們這種人,根本不可能。”
“況且,你現在還跟宋晚淺中間隔了一個還沒打掉的孩子,”桑烈站起身來,“別想了,兆煥,你跟她不可能的。”
桑烈離開了。
空曠的樓梯上,只剩下蘇兆煥一個人了。
蘇兆煥手中的菸蒂在不斷的抽著,上面的火星明滅,最終完全暗淡消失在黑暗之中,再也尋找不到。
…………
期末考試完,林喬等到了來接她的白副官。
林喬隔得很遠,就看見了人。
白副官也看見了林喬,剛想要做一個手勢叫林喬別吭聲他這就過去,那邊林喬就一邊蹦一邊跳一邊招手:“白副官!我在這裡!”
白副官成了這車站之中唯一的焦點了。
林喬跑了過來,“白副官!”
她看著白副官一臉尷尬之色,“咦,白副官,你這表情怎麼看起來不怎麼高興呢,你不歡迎我麼?”
白副官低著頭,接過了林喬手裡的行李箱。
“低調,低調啊林小姐。”
他敢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