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Dan,”湮汐輕輕的拍著藍魅蒼白的臉頰,“Dan,你怎麼了?醒醒。”從來都是習慣了與噩夢相伴,湮汐當然知道,深陷夢魘之中卻無法醒來的痛苦,擔心的叫著藍魅。
“汐……汐……湮汐!”伴著清晰卻有些沙啞驚懼著叫聲,藍魅終於在噩夢中脫身,睜開了濛濛的雙眼,適應了周遭的灰暗,看清身邊的滿眼關切自己的人正是湮汐,藍魅瞬間清醒了意識後,竟開始不住的流淚,不顧湮汐的阻止,藍魅掙扎著起身,環住湮汐的腰,把自己送進湮汐的懷裡,而後,是眼淚的決堤,聲聲嗚咽。
湮汐有些愣在那裡,僵僵的,不敢相信,是罌無助的淚水嗎?是罌主動的躲進自己的懷裡嗎?這……是真的嗎?一切都是真的嗎?自己無數的夢裡想象過的情景,難道……?該高興,該欣慰,或者該有所動作,可是,為什麼會僵住,僵住的嘴角,僵住的臂彎,僵住的意識,怎麼……怎麼竟這樣的緊張?就連心臟撲通跳動的聲音這樣的清晰。
一聲清脆的霹靂,打斷了湮汐自己的冥想,終於回過神兒般的,回應著把罌收進懷中,上下安撫著懷中顫抖的身體,口中喃喃的安慰,“不怕,不怕,乖,湮汐在,湮汐在。”一如十幾年前,足夠單純幼稚年少的時候。
“夢到了什麼,怎麼了?”慢慢的把罌推開些,努力的對上罌滿是淚水的眼眸,湮汐雙手撐著罌的雙臂,滿滿溫柔與寵溺的問著。
漸漸平復了抽噎,藍魅試圖微笑,卻實在虛弱得沒了氣力去做,那絲源於夢中無盡的擔心恐慌而瞬間集聚的力氣,似乎也在眼淚中一起流逝,平靜下來的藍魅,滿臉的疲憊。
吻了吻罌的額角,湮汐慢慢的放平罌的身子,在柔軟的大床上幫著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湮汐微笑著嗔怪著,“這麼虛弱,還不老老實實的躺著。”
藍魅自然看得出湮汐眼中的那抹不自然,知道剛剛的舉動,實然有些異於平日冷漠的自己,想著這些,竟也有些羞澀的紅了臉頰,有些尷尬,“對了,汐,洛洛他……?”罌亮晶晶的眼波中凝聚的是一瞬間的焦慮,而後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匆匆的收斂了那抹擔憂,似有些忐忑的垂下了眼眸。
湮汐微笑著揉了揉藍魅軟軟的髮絲,罌是怕自己會生氣吧?有些自嘲的笑笑,也許真的是自己之前太過小氣,才使得罌這樣的誠惶誠恐的吧?“你都這樣了,那孩子還哪裡再敢任性?老老實實的被我拖上手術檯,進行的還算順利。”湮汐輕描淡寫的說著,卻著實讓藍魅心下一驚。
“湮汐……”藍魅湖藍色的眼眸中,似再次溢滿了瑩瑩的淚滴,哽咽著,話語裡充滿了感激著的溫暖,湮汐,你何時開始,竟這樣的細心貼己……你這樣淡淡輕鬆的語氣,說明洛洛的手有機會痊癒是嗎?原來,我暈倒的時候,你就已經……湮汐,真的好想對你說謝謝,可是,要我怎麼說出口,單薄的謝謝兩個字,怎麼可能表達我心裡所有的感激之情?
寵溺著掐了掐藍魅有些微紅的鼻尖,湮汐說,“還是在想著洛洛?真不怕我吃醋?”看著万俟罌微微皺起的秀眉,湮汐害怕罌多想,又接了一句,“別誤會,不是我有意用讀心術的,你那雙毫無設防的眼睛……”
“汐……,”藍魅溫柔的打斷,“我相信你。”
僅僅四個字,透過万俟罌堅定的雙眸,竟讓湮汐有一瞬間的感動,不是簡單的四個字呢,那是一種信任,一種交託,一種,只屬於罌和自己的,愛的語言。
顧不得其他,湮汐狠狠的抱起万俟,緊緊的摟緊懷裡,“Dan,我愛你,我愛你……”
還需多說什麼嗎?珍惜,擁抱在懷裡的所有真實,那份愛,就是亙古的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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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手術很累吧?辛苦了,去歇歇好嗎?”湮汐,我知道,你肯這樣無條件的幫著洛洛都是因為對我的愛,我更知道,要完成一個這樣的手術,需要耗費多大的心神,怕是手術結束後,你就一直擔心的守著我吧?汐,你怎麼竟這樣的……,這樣的你,讓我有多麼多麼的愛,多麼多麼的幸福……
湮汐溫熱的鼻息自藍魅的頸部婆娑逡巡,似是挑逗,卻又考慮到藍魅仍就虛弱的身體之後的刻意的收斂,到底還是有些依依不捨的蹭了蹭罌凸顯性感的鎖骨,湮汐說,“不好,我不累,放心,你的汐,可不像我的罌一樣虛弱呢。”
知道湮汐是再彆扭著自己太過的不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