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知道…”咬咬唇片,梅妃卻忽然道歉,眼神躲閃的看著夜傾城。“我以為…哎…總之抱歉…”
靜靜的聽著梅妃的道歉,夜傾城有絲疑惑,之前還暴跳如雷的她,怎麼會因此而平和下來,甚至放下身段的同她道歉。
走到夜傾城的身邊,梅妃踮起腳,在比自己微高一點的夜傾城耳邊道:“昨夜,我來找顏榕的時候,聽到她正在和旁人說話,由於離的太遠,我分辨不出對方的聲音,我想可能是你來著,因為你曾來過她的冷宮……抱歉,我不知道…你已經……”輕輕的在她的耳邊說著,梅妃眼眸低垂,有絲傷感。
她不是自殺?握著梅妃的手,夜傾城輕柔的寫下疑問。
無奈的一笑,梅妃在一旁的石凳坐下。
“是自殺,卻不會無緣無故自殺,顏榕雖性情溫和,卻十分倔強,若不是有人惡意的刺激她,她怎麼會作出這樣的蠢事來。”
夜傾城恍然間明白梅妃為何會對自己如此憤怒,想來她以為是自己逼迫雪顏榕自盡,難免會憤憤不平。
在她的旁邊坐下,夜傾城抓起她的手,輕輕的對著她微笑,仿若一種安慰,雖無言語,卻以足夠。
“我到是笨了,怎麼可能會是你呢。”梅妃眯著眼睛笑自己愚鈍,居然一時傷心,把罪過都怪到了夜傾城的身上,想來這個淡如清風女子,也絕不會作出那般醜惡的事情。
“也罷,這後宮之事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傾城,我有一句話,你要記得。”梅妃忽然認真的拉著夜傾城,神色嚴肅道:“莫要和上官婉兒走太近,她絕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凝神看著梅妃一臉認真,夜傾城輕嘆一聲拍拍她的手。
心中卻感到一絲暖流,這梅妃雖性急,卻也是個熱心腸的人,先是對被冷落的皇后再三照顧,現又提醒她多加註意,雖然上官婉兒的事情真假尚未確定,但是她既然有心提醒,她自當要謝謝她的好意。
“我話到此,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萬萬不要忘了就好。”梅妃露出今天第一個微笑,起身,仰頭看著天際的驕陽。
看著梅妃離去的背影,夜傾城心中默默的感謝,卻不得不思考她留下的問題。
上官婉兒…
那日,夜傾城與席斯儂回了凰殿,卻相對兩無語,席斯儂的氣息明顯籠罩了一絲陰霾,多情的帝王。
當晚,夜傾城和衣睡下,席斯儂卻發現她背部引出的一抹鮮血,驚的他急忙拉起她的衣服檢視傷口,卻發現剛剛癒合一些的傷口已然裂開,鮮紅的鮮血染紅了周圍的面板。
默默的拿來藥箱,親自為她上藥。
“顏榕自我還是太子的時候便跟了我,這麼多年來,只有她不怨不悔的跟隨在我身邊。她平日裡雖嚴厲,又是對我束手束腳,我卻知道她是真心為我好,只是她的方法看起來強硬,讓外人有些無法接受……”緩緩的,他一邊小心為她上藥,一邊娓娓道來關於雪顏榕的種種。
夜傾城只是靜靜的聽著,聽著屬於他記憶裡的雪顏榕,那個不為人知的端莊女子。
從他的口中,雪顏榕宛如那曲《春江花月夜》,溫婉,剛毅,卻不失端莊。一個陪伴他身邊,無怨無悔的女子,卻在這陰謀眾生的後宮之內香消玉損,正如他後來所說的那般,雪顏榕這般固執的女子,並適合這陰謀籠罩的後宮。
皇后的身份,給了她保護的屏障,卻同樣給她帶來了致命的威脅。
————————————————————
陽光播灑在大地,夜傾城從睡夢中清醒,席斯儂早已上朝,休息了數日的身體有些僵硬,她從床上下地,冰冷的地面親吻她的腳底。
穿好衣服,舒展有些僵硬的身體,她走出凰殿。
雪顏榕的屍首以於前日送回了她的老家,由雪家人處理,也算是完了她的一樁心願。
入宮時,鳳儀鸞轎,出宮日,卻只落得木棺一口。
依稀間記得,當日初見時,那端莊美麗的女子,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人敬畏的氣息,再憶起時,卻只記得冷宮那晚明月當歌,一曲《春江花月夜》彈出幾許柔情。
短短如夢,一個半月的時光,卻已然物是人非。
這便是生在這後宮之中的悲哀嗎?!
“傾城!”嬌軟的聲音響起,嬌小的身影站在凰殿的入口,一臉燦爛的微笑如向日葵一般可人。
回首時,卻依舊有人宛如初見。
“傾城!我聽說了,你的事情。”撲進夜傾城的懷裡,上官婉兒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