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這兩年為了裁撤原來的冗員,並沒有舉行大範圍的科考,錄取的人數也十分有限,而今年的冬季科考,規模之大,數量之多前所未有,這個舉動終於引來了異樣的聲音。
接連兩天時間,藍王府對京城的報紙輿論,沒有做出什麼反應。特別是官方報紙“宋報”,也沒有任何反映,讓京城的論調突然拔高,矛頭最後直接指向藍玫瑰。曹操之名是出現最多的頻率。因為沒人管,膽子越來越大的報社,開始不透過文化局審批,報紙直接上市,各種文章充斥之中。
因為支援現有制度的大部分是百姓和一少部分官員,百姓不識字,也就無法發表什麼觀點,官員被限制參與這種論戰,這一來,報紙上全是一邊倒的聲音。一方面要求藍玫瑰交回權力,讓皇上臨朝聽政,另一方面要求恢復以前的科考制度,以孔孟之道、程朱理學為基本,以四書五經為典籍進行科考。對於農工商和專業知識的要求必須廢除,官員是一要看品德,二要看忠誠,不能只要有能力,對仁義之禮不懂的低階人員。
論調終於提到了正題上,藍玫瑰臉上全是冷笑。說的好聽,還不是抱殘守缺。為了恢復他們文人士大夫高高在上的地位,瞧不起農工商人士。藍玫瑰小心又小心的不去觸動這些特權階級,想在北伐勝利前,不要造成國家的動盪。可是為了收復國土,儘快恢復經濟,為了國力快速增長,不得不進行這次科考選拔人才,可是剛一動,就遭到這樣的反對。
張望真的急了,京城大有造反的架勢。現在已是警察局長的王勇,也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從徽州、海陽,一個小小的縣尉升到今天,大宋朝廷的四品官員,掌管全國的治安警察,可以說飛黃騰達,不禁為當初的英明果斷而自豪。沒有聽姐夫的話,藍玫瑰也對得起他,幾次京城動盪,王勇都能堅定的站到藍玫瑰這邊,這份忠誠終於換回了豐厚的彙報,他成功出任刑部警察局長。
這幾天京城的勢態,看在他眼裡,氣憤在心頭,王勇恨不得出動警察,把這些文人一網打盡,全都送進監獄,最後相信何東一定都會讓他們去勞改隊幹活,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刑部尚書徐守仁就是不讓動,說是藍王府有令不許參與。
王勇不知道小姐怎麼想的,每天出動大批的警察,對那些叫得歡的文人士子進行監視。論戰越演越烈,開始向周圍的府縣擴充套件,引起了徽州軍的警覺,紛紛派人回來詢問情況,得到的命令是,軍隊嚴禁參與,注意警戒蒙古方面的動靜。
藍王府大殿上,六部尚書、內閣成員和各局局長,第一次這樣齊的聚集在王府大殿上,這還是取消朝會以後,京城首次共同參加朝會。藍玫瑰說不上什麼表情,在臉上看不出來任何異動,讓上殿的這些人都不知道說什麼。
藍玫瑰說道:“各位大人,京城的事情大家已經看到了,都有什麼意見?”
誰也不說話。藍玫瑰對陳宜中說道:“陳丞相,你是內閣首輔,認為這些言論正確嗎?”
陳宜中心裡發緊,這還用問嗎?誰願意交出權力,藍玫瑰達到今天的地位,沒有再進一步已經不錯了。讓藍玫瑰把權力交出去,那可能嗎?但是,說不交出權力,這一次明顯是全國文人的共同行動,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找上他的家門,讓他這個文人領袖和當朝首輔出來說話。可是陳宜中敢出來說嗎?不說就得罪天下所有的文人,自己奸佞的名字,也就坐實。也會遭到天下文人的反對,失去如今的地位,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辦。藍玫瑰恰恰就最先問他,這時可是立場問題,藍玫瑰留下他為什麼?沒有誰比陳宜中自己清楚的。如果這個時候不表明立場,那麼他馬上知道自己的下場。
咬咬牙說道:“王爺,這些文人公開評擊朝政,反對朝廷頒佈的法令,應該給予重罰,臣認為應該出動警察局,把他們全抓起來重判。”
陳宜中明顯看到藍玫瑰的眼裡,顯現出一絲讚賞的光芒,鬆口氣看來押對了。他的話音剛落,陸秀夫連忙說道:“陳丞相,你這是誤國的言論,這些讀書人雖然言語過激,但也並非說得全是錯誤,怎麼能這樣做?”
陳宜中明白了藍玫瑰的態度,立即反嘴說道:“陸大人,那就是說你支援這些文人的論調,藍王爺應該交出權力,解散內閣,把權力還給剛剛十一歲的皇帝,一切恢復到以前的樣子啦?”
陸秀夫一呆,他當然也不贊成解散內閣恢復到以前,愣了一愣說道:“我並非是那個意思,皇上已十一歲,也到了學習朝政的年紀,應該舉行朝會,這樣可以在皇上親政以後,能更好的處理朝政。”
陳宜中說道:“那科考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