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的那般厲害。
李文軒見狀也不好再推辭,這就與嶽盈坐下了。
嶽盈今日著的是一身男裝,但因為時間匆忙,打扮的不慎細緻,無論看容貌還有身形,一看之下顯然是一個明豔照人的姑娘,扈鈺隨口向李文軒問道:“李兄弟,不知道這位姑娘是?”
不等李文軒開口,嶽盈就起身大大方方的向扈鈺行禮說道:“小女子姓岳,單名一個盈字,見過扈大哥!”
扈鈺眼光老道,看嶽盈容貌雖美,眉目的神色卻是身材非凡,舉手抬足之間頗有幾分男兒的豪爽之氣,在這一幫大老爺麼面前說話也是字正腔圓,中氣十足,不見絲毫羞赧,便道:“巾幗不讓鬚眉,我看姑娘英姿颯颯,怕是叫許多男子都自愧不如啊,想來多半也是武林世家之後吧!”扈鈺一邊說,心中也在盤算著當今江湖上有那個名家是姓岳的,可尋思了半天,卻是沒有想起來。
嶽盈淺淺一笑,說道:“多謝褒獎,小女子不敢當。”並沒接著扈鈺的話說出自己的家事。
隨後扈鈺又與李文軒紛紛介紹這一桌上的其餘賓客,李文軒一一敬酒致意,嶽盈則是淺嘗輒止,並不多飲。
這桌酒席上,除了扈鈺與田國慧之外,還有一人與李文軒相熟,便是那位沙姑娘,沙姑娘一身紫衣,不管眾人或是說話,或是飲酒,她一直都是視若不見,直到李文軒與嶽盈來了,這才微微抬頭,算是打了個招呼,李文軒見她神色不爽,又知道田國慧過去十分害怕她,自己也曾經被她戲弄過,何況還有嶽盈坐在身邊?便也沒敢招惹,只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了事。
酒宴開始,田國慧輪番敬酒,三桌走下來,已經有些高了,不過今兒個是他大喜的日子,扈鈺著人在他身邊照料著,便任由他去喝了,想來是隻要不喝出人命就不礙事的。
田國慧離席之後,扈南松便在他的座位處坐下了,向扈鈺說道:“爹爹,難得我李大哥今日到了洞庭,孩兒自從在紅月山見過李大哥的劍法之後,大心裡面佩服的很,如今想請李大哥在咱們水幫中小住幾日,也好討教劍法,不知道爹爹一下如何?”
扈鈺笑道:“這自然是甚好,甚好,莫說你,就是我也想與李兄弟切磋切磋,只是不知道李兄弟與嶽姑娘是否方便啊。”
李文軒說道:“說來很是不湊巧,我二人如今是有要是在身。”
扈鈺聽罷,只當李文軒不肯在這裡住下,正要嘆氣,卻聽嶽盈跟著說道:“但這不巧之中也是很巧,我們的兩個的事情,就著落在這洞庭湖之中,嘿嘿,不瞞您說,現在這附近的客棧家家都是住滿了人,我二人正為在何處落腳的事情憂心,若是能有幸在水幫中討饒數日,我二人可就是萬分感謝啦!”
扈鈺大笑道:“好說!好說!我可是求之不得啊,只要你二人願意,住上個三年五載也不是事!哈哈!”
扈鈺又道:“你二人來洞庭是所為何事?若是有需要儘管開口,我扈鈺沒別的本事,但是在這洞庭地界還是有些份量的!”
李文軒正猶豫是不是應當如實相告,嶽盈就已經開口道:“實不相瞞,我二人此來是要在在洞庭做上一件大事!”
“哦?大事?”扈鈺看嶽盈神色,當即也來了興致,問道:“什麼大事?”
嶽盈緩緩說道:“滅——楊——么!”
嶽盈這三個字說的不溫不火,但一字一字也是清清楚楚,席間聽到此言的人都是心頭一凜,想楊么在洞庭的勢力那是非同小可,在洞庭說要跟楊么作為,便是在臨安說要謀反一般,並且這些地方上的豪族世家多數也與楊么有不少的交情,登時整個場面上的人都是鴉雀無聲,全都怔怔的看著嶽盈,只有田國慧對這一切渾然不知,引頸豪飲。
洞庭水幫的人一直都因為河道上的事情跟楊么的人馬過不去,還有不少的摩擦,但即便如此,還沒人敢在外頭明著說跟楊么作對,並且經過上次偷襲水寨的事情過後,雙方算是面子上修好,一時間誰也不去招惹誰,扈鈺雖說不介意嶽盈這麼說,甚至更盼著楊么倒臺,但看到場面尷尬,便想打個圓場,說道:“姑娘說笑啦,說笑啦!”
嶽盈搖頭道:“我爹爹親率二十萬兵馬不日就要到嶽州,楊么的八座水寨也是數日之內就可盡數攻破,這等大事,我可是斷然不敢說笑的。”
嶽盈這一開口,眾人又是已經,但席間有不少的人都是面露疑惑,當這個小姑娘是信口胡言吹牛皮,倒是扈鈺看嶽盈神色坦然,不似作偽,便問道:“敢問嶽姑娘的令尊可是大名鼎鼎的岳飛嶽元帥?”
嶽盈笑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