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上面計程車兵懸繩而下,也只能在洞口盪鞦韆,真正的想要進入洞口卻是沒有辦法的,所以兩人這才如此從容。
到得山洞,李文軒叫明珠坐下,隨後自己將在山下得來的肉乾交給了明珠,又道山洞檢查了一番,再次確認西夏兵沒有把握進洞,才算是放心。
山洞中,明珠先是將李文軒似嗔似怒的埋怨了幾句,大概也就是說李文軒不該冒險潛入軍營,不該如此不惜生命云云,不過這頓埋怨對李文軒卻沒有什麼殺傷力,李文軒始終是笑呵呵的,最後在明珠的瞪眼與紅臉中,還是被李文軒拉到懷裡,無論喜怒哀愁,一切都化作了輕聲細語。
此刻的中軍帳中,呼延雷卻是坐在交椅上面色如霜,緊緊的握著佩劍,一雙眼睛不斷的噴射著憤怒的火焰,幾名副將立在一旁,無一人敢大聲說話。
呼延雷面前的機案上,放著一柄長劍,劍柄上繪有八卦符文,劍刃上血跡未乾,淡淡的血跡中可以看到劍刃上刻有絕塵的盜號,這是剛才士兵在山上搜尋時發現的,當即送給到了大營,呼延雷見到絕塵佩劍的時候,當即面如死灰,對於一個劍客而言,劍不離身,劍斷人亡,這點呼延雷作為一個武人是清楚的,特別是像絕塵這樣的高手,他的佩劍或許就是他的性命,如今斷崖上空餘長劍,絕塵卻不知所蹤,呼延雷已經猜到了最壞的結果,手下的一干副將也明白,只是諸將不說話,他們也不敢多言。
最後,在中軍帳的空氣幾乎要凝結的時候,呼延雷開口了:“撥調一半兵馬,絕地三尺也要找到道長行蹤。”
三個時辰後,有士兵回報,在山崖下發現了絕塵與龍戟,龍戟早已死去多時,絕塵被大樹在半空攔住,尚有一口氣在,但是咋醫官診療之後,卻是發現絕塵全身多出筋骨折斷,性命或許可以保全,但是這一身的功夫,怕是要廢了。
呼延雷無奈,只得休書一封快馬送到銀川太子府邸,至於絕塵則暫時留在營中養傷。
山頂之上,西夏兵將山頂團團佔據,先後用火攻,水攻,煙燻,想逼迫李文軒與明珠從山洞中現身,但是礙於山洞的地勢,這些手段幾乎沒有成效,後來西夏兵又想要在山頂挖洞,連通山頂與石洞,只是山上岩石堅硬,半日忙碌下來,收效甚微,若想憑著挖洞捉拿山洞中的兩人,怕是少說也得半月往上了,於是西夏兵只好放棄。
後來有些膽子大的人,直接從山崖上綴繩而下,每個人都手持鉤鐮槍,想要進入山洞中突襲,但是這樣一個個下去的人,戰力實在太弱,被李文軒一個個拿了,剝下衣服與吃食,然後便直接丟出山洞,扔下山去了。後來李文軒都懶得近身搏鬥,只要一看到有人從山崖上下來,直接就是一一顆飛石打出,取了那人的性命,前後十幾條性命之後,西夏兵再也五人敢下來冒險,只得在上面死守。
李文軒與明珠點查了一下收穫的事物,省著點也足夠兩人半月消耗的了,反正此時兩人都是有傷在身,第一要務是養傷,而不是下山,所以倒也不心急,便安安穩穩的在山洞中住了下來,一切等傷勢差不多之後再說,反正兩人在山洞中,每日裡泉水叮咚,說說笑笑,倒是逍遙的很。
絕塵在被救後一直過了整整三日才醒來,先是狀若瘋狂的要殺李文軒與明珠報仇,但是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傷勢,一代高手發現自己怕是就要在臥床與別人的攙扶和照料下度過一生,一時間所有的豪氣全都化作飛灰,絕塵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呼延雷或許是出於真心,或許是出於場面上善意,多次來勸說絕塵,叫他回到銀川安心養傷,但絕塵每次都是搖頭,倒也沒發脾氣,直說要在這裡等著李文軒下山,隨後就雙眼空洞洞的盯著帳頂,再無言語。呼延雷也只能嘆息離去。
這些天裡,最痛苦的應當是絕塵,但是最頭疼的應當是呼延雷了,西夏兵數千人盤亙在外,每日的糧草供給不是一個小樹,隨軍再來的糧草早就消耗完畢,便只好一面向四周部落搞下購來糧食肉鋪,一面向銀川催糧草。
不過呼延雷向銀川催糧,最先得到的不是糧草,而是一道來自西夏太子親筆書寫的斥責,責令他儘快了結此事。呼延雷是欲哭無淚,現在數千人與山中的區區兩人成了僵持之勢,完全攻不下去,唯一辦法就是在山頂死守,將人困死。不過可笑是,山上與山洞中沒有半點聯絡,即便是李文軒與明珠困死在山洞中,上面的西夏兵也無從知曉,於是只好每隔三兩便派遣敢死之士入洞檢視,不過全都是又去無回。
呼延雷起先幾天還在琢磨著各種辦法,甚是還請了一些走過江湖計程車兵想要用一些江湖手段來逼兩人出來,但是試驗一番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