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周圍是一片大草灘~~”
寇邵的話還沒說完,只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到近,一個斥候風塵僕僕的衝進大帳。曹操喝斥道:“放肆,未經通傳就擅闖大帳~~~”斥候顧不得聽曹操教訓,連忙道:“長社方向火光沖天,皇甫將軍以火攻殺的黃巾賊大亂,在小人回來的路上看到朱儁將軍的人馬已經朝長社方向前進了。”
斥候話似乎在跟曹操說:再不出發,功勞就搶不到了。曹操噌的一聲戰了起來,“傳令全軍立刻向長社前進。”寇邵阻止道:“都尉大人且慢。”曹操一邊命人給自己穿上鎧甲,一面說道:“有什麼話就快說,兵貴神速。”
寇邵指著一旁的羊皮地圖道:“大人請看,長社往北是司隸,皇甫將軍在東,朱儁在南方,所以黃巾賊只有向西逃竄。”曹操望著地圖看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我軍只需要遊走在潩水邊擊其半渡即可。”
潩水並不是一條十分深的大河,雖然只及胸口,但是因為是雨季的關係,此時的水流很是湍急。曹操策馬來到河邊檢視了一下水流,然後又遠遠眺望了一下長社方向,只見那裡的火光將夜空映的血紅,隱約還可以聽到人馬嘶叫喧囂聲。曹操掉轉馬頭回到陣營中,大聲道:“傳我將令,全體下馬。”羽林騎兵們把馬匹全部臥下在草灘裡,全體埋伏在草叢中,各個拿弓拈箭屏氣凝神。
亥時一刻,嘈雜聲開始漸漸變的清晰,雜亂的腳步聲和傷者的哀嚎、婦孺的驚慌叫嚷聲攪合在一起。月光下,被燒的焦頭爛額的黃巾們看到潩水象落水者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拼勁吃奶的力氣向潩水狂奔。
只聽噹噹噹一陣梆子響,埋伏在潩水西岸的漢軍羽林們立刻弓弩齊發。嗖~嗖~嗖,奪~奪奪~噗~噗~,突如其來的漢軍羽箭讓原本已經兵敗如山倒的黃巾賊更加混亂,跑在最前面的被羽箭射到後一頭栽進潩水裡,跑的稍慢一些的雖然知道前面有伏兵,但還是被後面不斷湧來的人馬不情願的推擠進了河中。一時間潩水河上象開了鍋的餃子,僥倖未被羽箭射中的人奮力划水,中箭受傷者也在垂死掙扎,各種各樣的慘叫哀嚎聲匯聚在一起,如同死神奏響的交響曲。
忽然黃巾中們爆出一聲大喊:“官軍來了~~快逃命啊!”隨著這聲喊,黃巾亂軍們開始更加不假思索的湧向潩水。由於有大量屍體漂浮在河面上黃巾們過河的速度受到了極大的影響,被這麼一阻滯,被射死在河中的黃巾賊就更多了。在求生的本能驅使下,黃巾亂軍們開始變的瘋狂,前面的人被踩踏沉到了河底,他們用長矛向水面上亂刺。後面的人則開始混亂的用刀劍砍殺擋在自己前面的人,隨後又因為自己擋了更後面的人的逃生之路被砍殺。潩水河頓時變成了血水河,寇邵此刻正拉滿了鵲畫弓卻久久沒有放箭,濃濃的血腥味刺激著寇邵的嗅覺,他的鼻翼微微顫動了幾下。“一將功成萬骨枯!”寇邵還是手指一鬆放出了一箭,他親眼看到自己的羽箭射進了一個黃巾的眼中,繼而貫腦而出,紅色的鮮血和白色的腦漿噴濺到旁邊一個懷抱襁褓的女人臉上,女人尖叫一聲倒在地上,隨即被逃命的人群無情的踐踏在腳下,只一眨眼的功夫,那女人和懷中的襁褓就只剩下一堆肉泥和幾塊布片。
寇邵再次舉起鵲畫弓,另一隻手拈住一支羽箭卻遲遲沒有從箭壺中取出。啪,一隻大手重重的拍在寇邵的肩膀上。“寇邵你發什麼愣呢?”高順扔下手中已經被自己扯斷了的樺木弓,從寇邵手中拿過鵲畫弓,只見高順手上拈了兩支羽箭,稍加瞄準就射了出去,立刻有兩個黃巾應聲而倒。“真是一把好弓。”高順把鵲畫弓塞還給寇邵,“寇兄弟,打仗就是如此殘酷,如果心慈手軟懷有婦人之仁,是當不好一個軍人的。”
此刻的戰鬥已經不能稱之為戰鬥,而是漢軍對黃巾軍的單方面的屠殺。屍體阻塞了潩水河道,黃巾軍用屍體在潩水上填出一條道路,大隊的黃巾正從自己同伴的屍體上跑過。一個頭戴法冠,身穿道袍的黃巾頭目在一幫黃巾嘍羅的簇擁下正出現在寇邵和高順的視野裡。
嘟~嘟~嘟~羽林騎兵的進攻號角吹響了,高順又拍了寇邵一下,“寇兄弟,這個功勞是咱們的了。”
鬥殺波才
高順立刻去牽自己的馬,寇邵也一樣。來到自己的馬邊,寇邵悄悄將馬鞍右側露出的一截布頭一拉,一個上馬環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了。雙邊馬鐙和高橋馬鞍這兩個對騎兵具有里程碑似的的發明寇邵眼下還打算自私一下,暫時對所有人保密,等那天有了自己的隊伍才把這兩項裝備普及開來。眼下,這東西還算是高度的軍事機密,好在現在是夜裡,也沒人會在意自己的馬鞍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