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收心了,最近都不出瘋。我正好奇今晚她怎麼硬吵著要來呢,原來是負荊請罪來的。我呢不多說了,微然現在走不開,待會兒讓他親自過來道歉吧!”
一席話說的三個人都笑起來。正好有服務生經過,顧明珠給秦桑和李怡然都換了一杯酒,大家碰了碰杯,“我像她這麼大的時候,更笨手笨腳的舉動都有。其實啊我腳上的傷當時看著嚇人,過後就不疼了,沒幾天的事。喏,早就看不出來了。”顧明珠抿了一口就,微微伸腿給她們看,“還有,怡然,後來你送來我公司的花我收到了,好漂亮,謝謝!”
李怡然縮頭吐舌,“呵呵!”
燈光恰巧在此時暗淡下來,一束追光打在大廳裡的舞臺上,路欣楠與Merry隆重出場。
路欣楠竟然穿了一件正統的旗袍,貴重的絲綢圖案華美,手工剪裁,該盤鈕盤鈕,該開衩開衩,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包裹的曲線畢露,讓人乍一看覺得新奇,仔細的看覺得驚喜。今晚她挽著頭髮,妝容恰到好處,一身打扮讓她絲毫沒有被身邊的時尚天后給壓下陣勢去。
而張瓊被看到時,沒有人關心她身上穿的是什麼,好像對她來說服裝和首飾都已經是無關重要的,人們第一眼感受到的是她散發出的獨特空靈氣質。她往那裡一站,絲毫不為臺下這麼多人的目光而不安或者驕傲。就像是獨立這個世間的一樣……不能用任何已有的名詞稱呼的存在。
臺上,主持人開始向來賓介紹張瓊的一些近況,臺下時而掌聲時而尖叫,驚呼聲不斷。
路欣楠對身邊人說了什麼,馬上阮夏就被請上臺,站到了Merry身邊,俯身和她低聲交談。估計是路欣楠特意安排了阮夏給Merry做翻譯。
顧明珠遙遙看著臺上,心中一時滋味難明,好像是欣慰好像是高興,又好像是……羨慕。
畢竟,她曾經有過這樣的夢。
“桑桑,如何?”顧明珠神遊萬里,不知為何忽然莫名其妙的問出這樣一句。
秦桑沒有問“什麼”或者“誰、哪方面”,她似乎永遠都是那樣笑吟吟的淡然模樣,“隨遇而安。”
顧明珠細細的品這四個字,緩緩的啜一口杯中的酒,笑的明豔豔起來,“桑桑,怪不得微然那麼大動干戈的為了你。”
秦桑笑,單手貼了貼臉頰,正要說什麼,卻忽然被身邊疾步經過的一個男人擦了一下,一個趔趄。
方非池今天穿著一如既往的風流倜儻,不過此時他神色有些急躁。有禮的扶住秦桑的手肘,他頓了頓首,“抱歉,沒有傷著你吧?”秦桑抽出手,微笑搖頭。
“非池!”顧明珠一直站在香檳塔的後面,以至於方非池剛才沒有看見她,“你怎麼了?這麼著急,是出什麼事情嗎?”
方非池看到她,有些意外。眼神閃爍,想了一想還是決定告訴她:“海棠打電話給我,我大哥去了她那裡,現在和她……男朋友打起來了。據說剛剛容磊也趕了過去。”
顧明珠一聽,當然是立刻跟他一起走。
到了酒店,早有經理等在門口,心慌火燎的引他們上電梯。一到海棠和延住的樓層,老遠就聽到乒乒乓乓的動靜。
一開始以為是方是國和延還在動手,可趕到房間門口一看,顧明珠嚇了一跳,竟然是容磊和延正扭成一團。
房間裡的傢俱幾乎已經全都被打翻,並且極其恐怖的四分五裂。地上除了一些殘骸,還有好幾個拉架時被誤傷的保安,都蜷縮著正哼哼。延顯然正處於暴怒中,紅著眼珠子兇猛的像頭髮怒的獅子。
看著容磊沉著的一招一式控著這隻獅子,顧明珠覺得一陣陣的後怕——他以前說過的想掐死她,現在看來,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順著延狂怒的眼神看過去,方是國正坐在被打折了一條腿的貴妃椅上,長長的雙腿支地,姿態之間說不出的尊貴愜意。海棠站在他面前,側對著延和容磊,一貫冷然的少女正小聲的啜泣著,拿著一條毛巾敷在方是國眼角的傷口上。方是國淡淡笑著,仰著臉看著她,神色出奇的溫柔。
方非池皺著眉,越過顧明珠身邊走進房間裡,問了自家表妹兩句,又彎腰檢視了一下大哥的傷勢,然後他一貫從容的眼神變的凌厲起來。他直起身轉過來,大步走向房間另一側,那裡,容磊正制著延撲向方是國。
方非池邊走邊脫了外套,神色漸狠。等到逼近,他冷冷的開口:“容磊,麻煩請你讓開!”
容磊神色一緩,墨黑的眸子漸漸銳利的眯起。
延趁機掙脫,被殺氣漸濃的容磊猛的下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