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在家養胎如何會下落不明?”蘇祈一聽說妹妹不見了,哪裡還顧得上嚴若雙。
“這就要問他們沈家了”蘇文氏朝左手側白了一眼道。
蘇祈這才瞧見,沈青昊的三叔正坐在下首處,忙上前去見禮:“見過沈大人,不知舍妹……”
沈卓嚴沉著臉,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而後又道:“這些事情,我竟也是今日才得知的,念瑤也就是方寧還留著當年大哥給她的信箋和信物,與鄰國也一直有聯絡,她用這些東西一直在威脅我爹,我爹看在孩子無辜的份上,本以為息事寧人就能瞞住,誰知道竟還是鬧出這麼大的事情。”
“息事寧人?你們沈家可真是會異想天開,那方寧是敵國郡主,拐來給你家做姨娘也就算了,還弄出個孽種?如今害了青昊不說,還要搭進去我妹子不成?”蘇祈聽罷火冒三丈,尊卑都顧不得地怒道。
“此事的確是我沈家理虧,如今家父已經入宮面聖,要將此事說個分明,至於聖意如何,就不是我等能夠妄自揣度的了,只能靜待訊息。”沈卓嚴深深地嘆了口氣道。
“我去你的靜待訊息,你家出事那是你們自找的,我妹子又是招誰惹誰了?”蘇祈火大地說。
“祈兒”蘇文氏喝道,“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有那個耍嘴皮子的功夫,還不趕緊去找你妹妹”
“妹妹到底去哪裡了?”蘇祈皺眉問,“不知道去向如何去找?”
“之前說是去找衛柏,但是衛府的人說她早就走了,如今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裡我把家裡的人都打發出去探聽訊息了,到現在還半點兒都沒訊息。”蘇文氏說著開始抹眼淚,“我那苦命的女兒,還懷著身孕,還要為這些個事情忙碌煩心,如今更是連人都不知去向,她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讓我可如何是好啊”
“娘,你別哭了,我去找衛柏問問”蘇祈說罷起身就朝外走,都出了內院的院門,才想起嚴若雙還在外頭的馬車上,抬頭正瞧見書雪,順手叫過來囑咐了幾句,自己就出門上馬尋衛柏去了。
嚴若雙其實並未真的暈倒,或者說她隻眼前一黑,很快就恢復了知覺,發覺自己已經被蘇祈抱在懷裡,心念一動就繼續裝暈沒有睜眼。且不說自己去見父母沒有見到也就算了,還被人騙走了所有的銀子,更倒黴的是還被一群混混盯上不知道要做什麼,無論哪一條說出去都是十足的丟人現眼。更何況如今是在蘇祈的懷裡,沒想到他瞧上去不是很健壯,但一雙胳膊卻很是孔武有力,她禁不住地想,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太重或是什麼。
躺在馬車內,她還是在心裡期待,也許等會兒他還會抱自己下車……誰知等了許久,等來的卻是書雪的輕喚:“表姑娘,表姑娘?這可怎麼是好,你們幾個趕緊把表姑娘抬回屋去,墨兒你趕緊去請大夫。”
嚴若雙閉著眼睛聽了半晌,很是失望地沒有發現蘇祈的聲音。她只覺得自己被人抬到床上安頓好,她裝作剛剛轉醒的模樣,睜開眼睛四下環顧,果然沒有蘇祈的身影,瞧著周圍的裝飾,自己似乎躺在表哥家的客房內。
“表姑娘,您終於醒了”書雪扭頭瞧見嚴若雙轉醒,笑著上前道,“奴婢已經打發了人去請大夫,表姑娘可有哪裡不舒服?”
嚴若雙很想問蘇祈到哪裡去了,但又不好意思開口,只好裝模作樣地說:“我這是怎麼了,這兒是什麼地方啊?我……我只記得瞧見蘇家四哥,怎麼就到這兒了?”
“表姑娘暈倒了,四爺送您回來就走了,這兒是我們奶奶院裡的廂房,您且先歇歇,奴婢去給您倒杯水喝。”書雪說罷就轉身出去。
嚴若雙輕聲自言自語道:“送我來就走了,難道說是為了避嫌不成?”
房間的後窗支開,隱約能聽到後院兒丫頭們的說話聲,她分辨出其中的一個是蘇禮房中的紙兒,另一個卻是個陌生的聲音,但聽她說話,似乎該是蘇禮孃家的丫頭。
紙兒的聲音隱隱地帶著恐慌:“如今五爺雖說還被關著,可再怎麼說那也是主子,有天大的不是也輪不到我去動手的,當時真的是急昏了頭,如今也不知奶奶回來會如何罰我。”
“你當時也是逼不得已,姑奶奶肯定不會罰你的。”另外那個丫頭寬慰道,“你是不知道,姑奶奶是最最護短兒的人,當初在江南的時候,姑奶奶房裡的大丫頭自己藏心眼兒,想要耍心計不跟著上京,被姑奶奶發現以後也沒罰什麼,倒是依著她的心願給安置的嫁人了呢”
“以前是以前,如今是如今,奶奶如今可是有功重獎、有錯重罰,非但是奶奶,錦之姐姐和半夏姐姐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