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來?
趙福金忍不住撫掌而笑,李清照更眼含熱淚,連連稱讚。
yù尹的解詞,不但留了顏面於李清照,更說出李清照在作詞時的那一份心情和感受。
怎個好端端的男兒家,直恁懂得女兒家心思?
李清照雖未說話,但那臉上讚賞之意,卻已表lù無遺。
“可還要繼續解下去?”
yù尹轉身,看向王勝。
卻見王勝滿面通紅,一雙眼睛紅彤彤瞪著yù尹,聽yù尹問,他咬著牙道:“解,自然要解。”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yù尹嘆了口氣,又吃了一口酒。
一旁一個青年忙端起酒壺,為yù尹滿上,這態度與先前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huā自飄零水自流,是一句過片,既是即景,也是比興,遙遙與先前紅藕香殘,獨上蘭舟相和。這倒是讓小乙想起晏殊那首《浣溪沙》:無可奈何huā落去!恰恰相得益彰。
一種相思,兩處閒愁,不過是上闋‘雲中誰寄錦書來’之補充。
以自家感懷,卻莫過於羅鄴所做那首‘江南江北多離別,忍報年年兩地愁’最是相似。也正是這兩句,與接下來‘此情無計可消除’相連,心已籠罩深愁,難以排遣,才會有‘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之感懷。不過,竊以為這結拍三句,似是有範老夫子的《御街行》而演化出來:都來此事,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呵呵,不知是否?”
yù尹欠身恭敬詢問,李清照則微微一笑,頷首表示正確。
yù尹也笑了,“所以自家對這結拍三句的解詞,只有八個字,那邊是‘語意超逸,令人醒目’。
呵呵,自家才疏學淺,也只能解到如此程度。
不知王‘衙內’可否滿意,大可以提出來,與大家商討。”
這傢伙,真的好厲害!
趙多福看向yù尹的目光,已帶著些崇拜。
解詞是一個非常勞心勞神,而且不得好的事情。所以一般人,大都不願意解詞,nòng個不好,甚至會得罪別人。
yù尹這份信手拈來的超逸,以及那種淡然的氣質柔福帝姬曾在她那老子徽宗皇帝身上見到過,可是卻沒有此刻yù尹來的那麼深刻。聯想當日,yù尹在爭跤臺上與那呂之士爭跤的風采,更讓趙多福無比歡喜。十三歲,在後世或許還只是小孩子,卻已是青chūn萌動,少女懷chūn之始。趙多福倒也見過不少青年才俊,可要麼是粗魯,要麼就是弱不禁風。自古美人愛英雄,卻沒有說愛那弱不禁風的酸秀才。當然了,這英雄若是透著儒雅風範,美人自然會更加歡喜,更加高興。
yù尹,身材魁梧高大。
從小相撲,加之早先常與人鬥毆,自有一股子剽悍之氣。
可如今在這剽悍之中有多了幾分儒雅和淡然,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