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鼓勁的姿態。
一時間,又引來許多羨慕的目光。
yù尹接過了嵇琴,取弓子輕輕一挑,嵇琴立刻發出幽幽之音。
他閉上眼睛,沉yín許久後手指一滑,在滑動的同時卻又使了一個小顫音,使得嵇琴音調驟然一轉,透出一股子幽幽哀怨之氣。一時間,李清照和趙福金的眼睛,亮了!
“紅藕香殘yù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huā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嵇琴發出一連串顫音,大顫小顫糅合一處,恍如如泣如訴之女子在歌唱。
那幽幽相思之情,只讓李清照心頭一顫。
這首詞,本就是她收到夫君趙明誠書信後,在一種極端思念情緒下作出。卻不想,yù尹憑藉著一支嵇琴,竟把她當時心境,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準確表現出來。
暗地裡,倒吸一口涼氣。
李清照不禁輕聲讚道:“小乙嵇琴第一之名,真個名不虛傳。”
而趙福金,也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至於趙多福,則還是個天真少女,說難聽一點,就是有點沒心沒肺。她當然無法體會出李清照那種情感,只是單純覺得,yù尹唱的這詞,真真好聽悅耳,那雙動人的眼睛,盯著yù尹,竟有些發痴。原來他使琴的模樣,比父皇還要好看來!
“好詞,好琴,好唱!”
秦檜突然撫掌,大聲稱讚。
高堯卿也更讚不絕口,“本以為小乙琴雖使得好,可第一之名只是運氣得來。不成想今日一見,才知道小乙這琴,使得真個出神入化果然好詞,果然好唱!”
yù尹,則緩緩睜開了眼。
哪知那王勝卻不甘心被奪了風頭,冷笑聲道:“便是讀來又有何用?怎知其中好處?”
你便是讀過李娘子的這首詞,怕也理解不得李娘子這詞的奧妙。
李清照那張俏臉,頓時通紅。
“王勝,你好膽。”
而趙福金則一蹙眉頭,“王勝若在不知自重,休怪我與王相公知。”
這本是李清照思念夫君而作,其中自少不得女兒家的苦苦相思之情。王勝的話,確是要yù尹解詞,豈不是說要把李清照那女人家心思,**luǒ擺放在眾人面前?
這不僅是對yù尹羞辱,更是對李清照羞辱。
也難怪趙福金大怒,不管怎樣,李清照可是她琴學恩師。
哪知這王勝卻yīn陽怪氣道:“茂德帝姬何必動怒,頌詞自需解詞,如何他yù尹便解不得?”
言下之意,絲毫沒有把茂德帝姬放在眼中。
也難怪,這北宋天下本就是皇帝與士大夫共治。
有的時候,皇帝的威嚴並不能讓所有人為之畏懼
趙多福小手攥緊,小臉更是氣得通紅,暗自道:這廝怎忒可惡,想那王黼也不是好人。我回去後,定要奏明父皇,好好整治這叔侄二人一番,否則難解我心頭之氣!
哪知yù尹卻笑了!
“解詞又有何難,便說了與你聽。”
“小乙!”
yù尹話一出口,李逸風忙喚道。
這詞,沒法子解你就算是解了出來,李娘子顏面何存?你便是暢快一時,卻得罪了李娘子,何苦來哉?
李清照則向yù尹看去,卻正對著yù尹的目光。
那目光中帶著一絲令人心安之意,好像是說:還請放心,絕不會有事。
王勝冷笑道:“便願聞其詳!”
yù尹轉身,卻與一雙目光不期而遇。
那目光中帶著責怪之意,似乎是在說,你怎能這般逞強?
是趙福金!
yù尹笑了笑,回過身道:“李娘子這詞,本當是寄一剪梅,雙調小令。這一剪梅當有六十字,有前後闋句句用叶韻。只不過李娘子這首詞,似乎作了些許變化,上下片各三平韻,當為一剪梅變體,且每句並用平收,不如便喚作‘yù簟秋’?”
李清照眼睛不由一亮,喃喃道:“yù簟秋?卻真個貼切。”
一番話出口,卻震懾了眾人。
包括李逸風在內,都不禁目瞪口呆。
秦檜也是個通曉詞牌小令的行家,聽了yù尹的話,便閉上眼睛,手掌輕輕拍擊節奏。半晌後,他睜開眼,衝yù尹笑道:“yù簟秋,好名目,卻正合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