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狀況,何不效仿大宋觀察週刊?咱時代週刊的影響力,絕非觀察週刊可以相比。趁此開封上下一心之際,把風聲透出去,說不得會讓官家改變議和的心思。”
玉尹一怔,旋即明白了朱絢和趙諶來的意思。
他眉頭微微一蹙,半晌後道:“這誰出的爛主意?”
趙諶道:“小乙,這主意難道不好嗎?”
“小哥,我敢保證,這文章只要一刊載。官家絕對會下定決心取締時代週刊。而且,官家就算是迫於無奈接受,也難以改變議和的結果。最重要的是,這文章出來後,當年太上道君與官家的那一幕,早晚會在小哥和官家之間重現到時候父子成仇,相互懷疑弄個不好,便是小哥的太子之位都會不保,甚至會牽連聖人為難。”
“這個”
趙諶的臉sè。頓時變得難看了。
阿翁和父親之間的衝突矛盾,他可是歷歷在目,親眼所見。
趙諶年紀還小。沒有考慮太多。如今玉尹提出來,讓他這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
“這主意,是涪陵郡公所出。”
趙叔向?
玉尹愣了一下,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他似乎捕捉到了什麼。
但再認真去想時,又覺著思路紛亂,方才那道靈光好像一下子消失,無影無蹤
“官家議和之事。可曾開始?”
“已經開始了!”
朱絢輕聲道:“前rì小乙在朝陽門,抓了虜賊太子完顏蒲魯虎。
卻不想昨夜和鄭望之一同離開,前往金軍大營議和。只是議和的結果,目前還沒有傳回來。種相公和張相公援兵將至,說不得會有所緩解。到時候若有訊息,再與小乙知曉。”
种師道和張叔夜,真能改變局勢嗎?
玉尹不太相信
他已經有些弄清楚議和派的心思:你要打,我要和。
如果你的功勞太大,那麼rì後便沒有我們這些人的立足之地。所以。我就要和你們搗亂,順著皇帝的意思去做事。如果皇帝也不想打,便要出yīn招來對付你們。
總之,如果輸了,便是你們這些主戰派的錯。
如果贏了呢?我們也要想辦法,從裡面分一杯羹不讓你們立功,或者把事情弄亂,大家都沒得好處。
小人心態!
玉尹在心裡暗自苦笑,可面對這種情況,偏偏又無能為力。
便是官家,也需要一個平衡。
可能這便是自趙佶以來,舊黨雖不佔優勢,卻始終在朝堂上有聲音發出的原因哪怕是禁了蘇黃詩詞,但對於舊黨而言,也算不得重要,他們只需要能夠在朝堂上發出聲音。
蘇東坡,那位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文學家,在玉尹而今看來,不過是新舊黨爭的犧牲品,可憐蟲而已。想要騎牆,結果是兩邊不討好。舊黨看不起他,而新黨則嫉妒他的文采。以至於到了最後,只能是悽然結局,便是死了也不得什麼善終。
“小哥可知道,此次議和,誰人主持?”
“耿南仲和戶部尚書唐恪兩人主持。”
“那官家的底線又是什麼?”
“這個”
朱絢和趙諶相視一眼,搖搖頭,表示不太清楚。
玉尹想了想,便輕聲道:“若想要阻止議和,關鍵還是要看官家的態度。
便最終要議和,也絕不能輕易放過虜賊不過這件事,你我最好還是不要出面。而且小哥也不能出面,若能設法讓聖人在暗地裡提醒官家,說不得還有用處。”
“讓母后出面?”
趙諶想了想,頗有些意動。
說起來,趙諶的xìng格,與趙桓頗有不同。
他身上有趙佶趙桓父子的那種溫雅,同時還帶著一些剛硬之氣,比之趙佶父子,多了些陽剛韻味。
這可能與他習武有關。
雖說只不過是學了一個皮毛,但卻練出了一副不同於趙佶和趙桓的剛強出來。而這份剛強,在玉尹看來,無疑是而今大宋最需要的一種氣質,更關係到大宋的將來。
玉尹有一種直覺,大宋的未來,也許就在趙諶的身上。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欽宗皇帝與趙諶產生矛盾和衝突,最好是能夠平平穩穩,渡過這次難關。
“對了,還有一件事。”
趙諶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說道:“而今河北混亂,父皇有意派九叔前往,除兵馬大元帥之職。”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