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的用最殘酷的方法殺掉,那些方法你一輩子都不會想到。”
“你要我幹什麼,去殺那個德爾澤嗎?我不知道他在哪,甚至不認識他!沒有人認識他,他就象一團山裡的風似的到處飄,他是‘德爾澤’(色雷斯神話中的風神和旅行者的保護者)呀。”
赫克托爾微皺起雪白色的眉毛,對於這個德爾澤,雖然還只是聽到他的名聲,但是赫克托爾已經能夠隱約感覺到這個人的確並不簡單。
“聽著,我只要你幫助我們找到他,怎麼對付那個人是我們的事。”他白皙冰冷的手搭在波盧多赫的肩頭,這讓他眼前的色雷斯壯漢不由身子微微一顫。雖然殺人對波盧多赫來說並可怕,但是如這個白化病人般那麼隨意的就讓人割斷一個人的喉嚨的舉動,卻讓波盧多赫不禁毛骨悚然!
“我會做的,會的……”波盧多赫讓顯得乾涸的喉嚨儘量溼潤些,不過讓他意外的是,一杯聞著就令人垂涎欲滴飄著香氣的美酒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別太緊張我的朋友,喝點這個,”赫克托爾把酒杯在波盧多赫鼻子下晃了晃“這可是最上等的塞普勒斯酒,對你來說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
看著大口大口灌下葡萄酒的波盧多赫,赫克托爾輕輕點頭:“你聽著,找到那個德爾澤,然後告訴我們他的巢穴在哪,就這麼簡單,我們找不到他,可是他卻會信任一個強盜,特別是一個剛剛搶到了一批好東西的強盜。”
“你說什麼……”波盧多赫的話剛剛出口就被眼前一堆金光閃亮的東西吸引了眼神,他撲上去,緊緊把赫克托爾放在桌子上的珠寶首飾抱在懷裡,眼睛中不禁散發出一陣貪婪。
“這些都是給你的,”赫克托爾在波盧多赫身後慢慢走過,然後他從桌子上拿起波盧多赫扔下的匕首,按在彎著腰不住從桌子上往腰裡的皮袋子裡劃拉著珠寶的強盜肩頭“這些東西都歸你而且只是一半,當你做成了這事之後,你會得到更多的。不過別耍花招,我們能抓到你一次,就能抓到你第二次。”
“可是,我的那些夥計,他們也許會說出去……”波盧多赫猶豫的問著,當他看到白化病人透明的眼睛裡毫無表情的神色時,他不禁驚恐的慢慢後退“不,不,你們不能這麼幹,你們……”
“你們搶劫和殺人的時候,是不是也聽到過那些人哀求你們放過他們?”赫克托爾隨手把匕首扔在桌子上“我給了你機會,如果你不干我們再去找別人。”
他冷冷的盯著波盧多赫的眼睛,當他看到色雷斯的眼神開始看向桌子上的匕首時,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殘酷的笑容。
但是波盧多赫最終沒有去碰那柄匕首,他嚥下一口唾沫無力的坐下來,兩眼直直的盯著前面:“你們要我怎麼幹?”
“你可以從那些人裡面挑選幾個你信任的人,然後我們會讓我們的人和你一起去找那個德爾澤,”赫克托爾走到波盧多赫身後輕輕拍打著他的肩膀“至於找到那個人之後,就是我們的事了。”說著,他在波盧多赫肩上讓他膽戰心驚的用力一按,然後低下身子在他耳邊輕輕的說“好好的去做你的事吧,我的猶大……”
波盧多赫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房間,而在他轉身離開之後,赫克托爾的臉上卻忽然升起了一絲憂慮的神情。
事實上赫克托爾的這種憂慮這時正籠罩在救贖騎士團的高階騎士之中。
在來到色雷斯不久之後,不知道因為什麼,倫格的健康忽然開始壞了起來,他先是有些發燒,接著就是越來越冷,甚至即使是在這樣已經天氣不錯的五月,他都不得不重新披上厚厚的黑色外袍以抵抗寒冷。
而在外人面前,這一切的擔憂卻又不能有任何的表露。
當倫格出現在騎士團的戰士們面前時,那些早期跟隨他的教眾因為看到聖子再次穿上了對他們來說意義深遠的黑袍而不住歡呼,一路上每當在近衛騎兵簇擁下經過一隊隊的旗隊時,歡呼和祈禱聲都不絕於耳,但是這些士兵卻並不知道,跟隨在倫格身後的阿歷克斯和那些近衛兵都準備著,要伸手攙扶虛弱得可能隨時都會墮馬的倫格!
幾乎掙扎著走回房間的倫格剛剛關上門,就全身無力的向後靠去!而迎接他的是一個無比溫暖的柔軟懷抱。
阿賽琳溫柔的把全身無力的倫格抱在懷裡,她小心翼翼的用手輕輕撫摸著倫格滾燙的額頭。
“小農兵,你現在可是老實多了,”阿賽琳笑盈盈的半拖著倫格的身體讓他靠在床上“不過我還真是奇怪,你居然是到了現在才倒下。”
“怎麼這麼說呢?”倫格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