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如今隱約也知道這個秘密的青龍衛也是如此,連多看穆青一眼都不敢,以前是男子,看多了,九爺還不高興,現在是女子,還不更是忌諱?
雙喜苦著臉不想進來,因為他知道這個點正是穆公子要拖著九爺去散步,而九爺各種撒嬌賣萌的時間段,可他怕越拖,那需要打斷的親熱級別越高,所以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子,就索性死的痛快點,果然,他在門口一聲通報,“爺,於太師來訪”。門裡頓時響起九爺懊惱的低吼,“等著,爺現在沒空。”
那低吼聲沙啞的讓他一個太監都臉紅,哎吆喂,九爺真是泡在春水裡了。
只是,您再忙碌,讓太師等著也不合適吧?那是太師啊,他又想哭了,為什麼悲催的總是他。
還好,穆青把某個纏人的妖孽推到一邊,整理好了衣服,拉開了門,外面天剛剛暗下來,半個月亮幽幽的掛在樹梢上,照的雙喜那張蒼白的臉更是淒涼。而涼嗖嗖的夜風吹過來,也吹散了她小臉上的紅暈。
“快請太師進來。”
穆青也有點奇怪,於太師素來和幾位皇子都沒有來往,怎麼會忽然到青蓮院來?
“是,奴才這就去。”雙喜像是得了聖旨,忙不迭的去開大門了,眼神瞧都不瞧九爺一眼,反正現在九爺對人家百依百順,人家說的,九爺一定沒有意見。
太師位列三公,身份尊貴,在朝堂上說話很有分量,品級更在她之上,所以穆青看見那走過來的身影,微微行了一禮,“穆青見過於太師。”
於正南面無表情的臉上隱著一抹沉思,“穆少儒無需多禮。”
而身為主人的九爺卻一臉不爽的堵在門口,聲音不耐,“太師這麼晚了還來,所為何事?”
咳咳,躲得遠遠的雙喜猛抽嘴角,晚麼?天剛黑好不?人家好歹是太師,您就不能客氣一點?您將來要問鼎寶座的,不是應該和其他幾位皇子一樣拼命巴結人家嗎?三公說話可是極有分量,您說您這麼傲嬌霸氣合適嗎?
夜白也是頭痛,九爺一個朝廷大臣也不結交,不但不結交,還對誰都是一副不耐的,惡聲惡氣的模樣,唉!將來會不會需要他們武力搶那把椅子?嗷嗷……很有挑戰哎!
夜白和雙喜惆悵滿腹,於正南卻半點對九爺態度的反應都沒有,頗有點無視的意味,“老夫是找穆少儒有事相求。”
穆青一怔,找她的?還用了相求這兩個字眼,她倒是一下子猜不出他來的目的了。
而九爺則一下子炸毛了,美顏鐵青,人都找上門來了,還是半夜三更,難道他也看上他家小青青?頓時九爺整個人都不好了。
噗!藏在隱蔽角落打游擊的小宛熊強烈鄙視了,九爺您能不那麼草木皆兵嗎?
“太師有什麼事,和爺說便可,青很忙。”
於正南似乎楞了一下,大概是想不到某爺這幅氣勢沖沖,活像被搶了什麼寶貝似的神情是從何而來,穆青扶額嘆息一聲,然後抬眸果斷的瞪了九爺一眼,九爺瞬間老實的讓開了身子,躲一邊畫圈圈去了。
“於太師請。”穆青做了個請進的手勢,她慢慢的有點懂了他來的目的了。那有事相求是求的那一樣東西吧?果然是個愛菊成痴的,或者說是個長情的。
於正南也不客氣,當先走了進去,他也是第一次走進傳說中的青蓮院,走進來看著滿屋子華貴的擺設,眼底卻不見一絲波動和灼熱,穆青讚了一聲,倒是好心性,不為外物所動,只是這樣的人一旦對某一樣事物動了心,這一生便會固執前行。
三人坐了下來,九爺特意坐在兩人的中間,隔開了一段距離,那般的坐姿結構真是考驗一個人的承受能力,雙喜進來倒茶伺候的時候,差點跌倒,九爺防人還能防的再詭異變態一點麼?
全天下都知道太師一生未娶,對女子早就沒了那心思,您說您至於嗎?
於正南心裡藏著心事,倒是對這詭異格局沒有多加探究,喝了一口茶,便開門見山道,“老夫今日來,是想問問穆少儒是否能割愛,把那件菊花硯臺讓於老夫,老夫也知道,那硯臺是無價之寶,不應該用金銀來衡量,可是老夫,也不瞞少儒,確實極其喜愛那物件,所以,穆少儒開個價吧!”
穆青沒有驚訝,微微一笑,“既然太師也知道那菊花硯臺是無價之寶,那穆青又怎麼能隨意開價碼,用金銀等俗物去褻瀆它呢!”
於正南肅穆的老臉閃過一抹黯然,聲音發澀,“老夫也知道是強求,只是……看在老夫幾十年都在尋它的這份心思上,穆少儒就不能通融幾分嗎?若是金銀,穆少儒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