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駭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大步,揪著的心鬆了幾分,看來自己是賭對了,可是九弟為什麼更生氣了?稍微一想,便恍然了,忙擺手解釋,“九弟,你別胡思亂想哈,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保證不動手,我走近些解釋給你聽可好?”
眾人就見八爺心驚膽戰的靠過去,又趴在某爺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通,然後九爺那陰沉的臉色終於好了一些,最後離開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揮了揮拳頭,在他百般諂媚保證笑得要抽筋後,九爺才把視線對上一直在邊上溫和淡定的紀蘭良,“紀夫子,令公子的年齡也不小了,羽落皇姐可是一直在等著呢,不若就趁著幾天後的賞菊會上,爺成全了他們可好?”
呃?紀蘭良老神在在的神情終於僵了一下,瞪著那個威脅完了,還又不屑的冷哼一聲才飛身離開的某人,鬍子都顫顫的,終於忍不住罵了一聲,“這臭小子,敢威脅師……老夫,看老夫以後怎麼給他在青兒面前上眼藥。”
“哎呀,人都飛走了,您才罵,您說您剛剛要是和本殿下那麼勇敢,同仇敵愾,何至於此啊?清宜公子的好事看來是近了,本殿下先恭喜太儒了。”某人一走,八爺頓時又抽上了,彷彿剛剛那一副老鼠見了貓似的神情不是他。
眾人,“……”
無痕重重的扶額顏面,不顧尊卑,上前扯著某隻還想繼續得瑟的二貨就開始狂奔了。
“哎吆,無痕,你真是作甚?爺還沒有給太儒道完喜呢?”
“爺,屬下帶您去看御醫,您需要吃點藥了。”
“爺沒有病吃什麼藥啊?”
“您有病,已經病了很久了,您自己不知道罷了。”
“爺沒有病,無痕放開,走的這麼快,爺風流倜儻的形象都要被毀了。”
“噗……九爺又追過來了。”
“啊?在哪在哪,無痕還不快拉著爺飛的快一點,爺要去看御醫,哎呀,忽然覺得爺病了。”
眾人再次,“……”
夜白和雙喜抽搐著走了,這就是一個極品啊極品,非人類可以與之共存。紀蘭良盯著遠處那不顧形象飛奔的人流了會兒冷汗,也沉思著離開了。
凌霄殿前頓時安靜了下來,三爺和四爺並肩站著,一直望著遠處那發生的一幕,不曾說話,只有眉眼沉沉,似乎遮擋了無盡的幽暗和陰冷。
“三哥,可聽到八弟說的什麼秘密?”
“不曾,離的太遠。”
“三哥,最近去坤明宮看望母后,可有遇上大皇兄?”四爺也不意外,又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三爺卻是身子微微一震,變了臉色,“你什麼意思?”
四爺齊斐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意很涼,“字面上的意思,三哥與大皇兄乃是一母同胞,想來應該更瞭解彼此才是。如此……愚弟先行一步。”
緊緊的盯著那離開的背影,袖子底下的手用力的攥緊,三爺齊墨精雕細琢的俊彥顏上是掩飾不住的冷悸,身後的雷鳴不解,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爺,四爺怎麼會突然問起大皇子?”
大皇子那人雖說是長子,又是皇后所出,按說身份尊貴不凡,坐穩東宮是再正常不過的,可是如今大皇子都已經大婚,聽說皇子妃身孕都有了,皇上卻依然不提立儲的事,那意思就再明顯不過了,有人不解對此頗有微詞,可是大部分人還是能想得到的,大皇子為人太敦厚、資質平庸,實在不是為君者該有的風姿,若是這天下天齊獨大也好,可偏偏周圍諸多小國林立,如今是奉天齊為尊,可是幾年、十幾年以後呢?沒有發展進步就是後退,就會被周圍的小國覬覦,到時候有這般的為君者絕對不會是天齊之福。
不過,說大皇子完全被拋棄了吧,好像也不是,大皇子妃可不是一般的名門貴族,是當朝鄭太保的長女,那樣的身份地位無疑是讓人眼紅的,畢竟鄭太保手握御林軍的調控大權,相當京城的安全都交在他手上,而鄭太保膝下無子,只有兩女,怎麼可能不為了女兒籌謀呢?
雷鳴一介武夫,頭腦簡單,可三爺卻沒有辦法把四爺問的那一句話想的簡單,那是在提醒自己呢?只是……真的是他猜想的那樣嗎?祈福臺上的一場試探陰謀與他有關?鳳眸用力的閉了閉,心底一片寒氣,最好不是如此,不然……
而走了很遠的朱雀首領江月也忍不住問了主子相類似的話,“爺,您為什麼突然提起大皇子呢?”大皇子那個人實在是……存在感有點低,因為資質平庸,手裡沒有什麼實權,即使現在成年大婚後已經搬出皇宮另建府邸居住,可是也只是領了一份閒職,而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