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帶著的人,正一臉受驚的表情站在莊子裡,若非如此,一襲灰袍,長身玉立,倒也有十分有風姿。
“這位大哥……不知劉刺史為何要見在下?”乾站了許久,桑辰朝一邊的衙役挪了挪,壓低聲音問道。
那小眼睛厚嘴唇、比桑辰矮一頭的衙役淡淡瞥了他一眼,繼續目視前方,全然不打算搭理他。
桑辰目光幽怨的盯著衙役,伸手在自己袖袋裡摸了摸,只有五文錢。他知曉這些衙役不看見實實在在的好處,絕對不會透露半點訊息,但區區五文錢,恐怕他連瞧也瞧不上眼,但這可是他七八日的口糧……
於是,只好打消了收買衙役的念頭,繼續用幽怨悽楚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個衙役。
約莫堅持了一刻,如入定一般的衙役忽然甩過來一記刀子眼,冷聲道,“那邊好幾個兄弟,你為何老是盯著某!再看仔細某閹了你!”
“哈!我看不用你閹,這小子怕也直不起來。”旁邊的衙役嘲諷道。
他們即使沒有直對著桑辰哀怨的目光,也渾身寒毛豎立,更何況被直直盯著!
桑辰面色漲紅,憤怒道,“子曰,君子敬而無失,與人恭而有禮,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子又有曰:不學禮,無以立。和人交往態度恭謹而合乎禮節,才是君子所為,在下不過詢問一二,你們不願答便罷了,如何出言辱人?”
眾衙役聽的一愣一愣,他們雖然沒聽懂,但“子曰”兩個字還是明白的,他們沒讀過書,可對於聖賢的教誨,也不敢隨意奚落,遂悻悻住了口,繼續木頭似的守衛。
冉顏隨著劉刺史剛剛出來,便看見桑辰梗著脖子教訓衙役的這一幕,嘴角微揚,心道,這個二病若是不對著她犯,看起來還是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