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駿為首的天雷發出一聲大吼,吼聲未歇,六人所持盾牌在攻擊者退後的一瞬間,突然脫手飛出,六個圓形的盾牌迎著草原上的勁風奔向了前面方向。在凌雲飛的眼中,這直徑大約二尺半的盾牌拉出了六個圓柱,他甚至能感到這盾牌前行時的震動和破開空氣阻力時急速的旋轉。
凌雲飛心中驚異非常:這樣大的盾牌,向前飛出時阻力之大可以想見,偏偏它們前行的速度快得出人意料。這世上除了他凌雲飛能夠利用“螺旋真氣”做到這一點,難道這六駿也會類似“螺旋真氣”的功夫?
六駿防守的武器脫手,單憑手中一把馬刀,再也無法有效抵擋後背左右兩側的攻擊。他們也真是了得,身體猛然向側面翻去,躲進了正跟著盾牌閃電般向前竄的馬腹下。
馬刀與盾牌相撞的瞬間,六駿從馬腹下飛身而出,身形凌空而起,幾乎同時出拳,狠狠擊在盾牌的把手上。盾牌突然加速,馬刀擊在盾牌上,發出的聲響悶悶的,承受的力道強了一倍有餘。這下變化,實是出人意表,七八把馬刀飛上了天空。這時,六駿的馬匹趕到,六駿身體下落,腳尖在馬背上一點,身形再起,拳擊盾牌,刀砍前敵,失去兵器,來不及躲閃的五六個人慘叫著跌下馬。
“德爾巴拉族族長倫德欽是我們西戎國一個厲害的角色。他是我們西戎國國王的堂兄,手下精騎達五萬之眾,勢力之大,在西戎國所有部族中首屈一指。……
烏魯的大聲叫喊打斷了古曼丹麗的話。
“放箭!”
這個烏魯可真夠手辣的!自己的手下和六駿糾纏在一起,位置不斷變換,這箭要是射出去,必定會傷及自己人,可此人一見六駿大佔上風,再打下去,可能就會出現潰敗而逃的情況,當即立斷,馬上下令放箭,這份隨機應變的反應,確是不凡。
箭嗖嗖嗖地射出,當然是沒法顧及敵我。
凌雲飛心中升起苦澀之意,這些烏魯的手下常年累月在一起,能沒有感情嗎?這箭一出,等於射向自己的兄弟。這些人聽到命令,毫不猶豫抬弓就射,完全將個人感情置之不理,固然是訓練有術,可敬可畏,然而作為一個首領為求目的,下這樣的命令,是不是太殘忍,太傷天理了?
“好狠!”客玉涵輕聲低語。
“狠?我們西戎雖然地域廣袤,但資源有限,人口比之你們睿麗王朝少了十倍不止,我們憑什麼能屹立不倒?令出如山,心性如剛,這是我們西戎國所有軍隊作戰中最根本的一條,也是西戎國至今還能讓人不敢小視的原因之一。”
距離如此之近,幾十個人輪流發箭,威力非比一般。
在烏魯“放箭”出口的一剎那,六駿飛身而上,抓住盾牌,擋住了第一波箭雨。這還是因為他們的前面有幾騎來不及跑開的人馬,做了他們的大盾牌,替他們擋住了大部分箭,否則在這樣近的距離內,哪裡能夠全身而退。
人和馬臨死前發出的慘叫和長嘶,驚人心魄,客玉涵、雲忌若及剛才還振振有辭的古曼丹麗面色慘白,扭過頭不敢直視。
“向前衝!”天雷急急一吼,一個翻滾再次竄入馬腹下,伸腳狠狠一蹬馬肚,那馬長叫一聲,速度在瞬間達到了高點。其餘五人沒半點猶豫,催動坐騎,跟著為首天雷向前衝去。
啊啊啊的幾聲大喊,那位諾日布就在此時醒了過來,情緒激動,指手劃腳,向烏魯叫喊著什麼。
“他請求烏魯停止射箭,好象這烏魯曾經答應過他,只要他按烏魯說的去做,烏魯絕不會傷害六駿,只想對他們略加懲戒,他要烏魯遵守約定。”在這種時候古曼丹麗也只能說個大概意思。
烏魯不住搖頭,諾日布雙手揮動,向著六駿的方向奔去。烏魯只是靜靜看著,未加以阻攔。
從凌雲飛他們的角度看去,六匹馬劃出六道“S”形,錯落有致,有一種頓挫流暢的感覺。這頓挫與流暢本來根本不能共存,但這時六匹馬給凌雲飛的感覺就是如此,確是不可思議。概因這“S”形是曲線,轉彎時在視覺上總有一點減速的跡象吧。
凌雲飛曾以“螺旋真氣”駕駛身體對敵,深深知道要想將六匹馬訓練到與人如同一體是多麼的不易,心中對六駿的騎術佩服得五體投地。
四周箭如飛蝗,但六駿與外圍敵人相距太近,這“S”彎只轉了多半圈,與正面的敵人已是短兵相接,此時第二波箭剛剛射出,再想箭上弦,哪裡還來得及。到了這個地步,周圍的人只要棄弓拿刀,再次將六駿圈起,展開了圍攻。
諾日布老人叫喊著,跌跌撞撞地接近包圍圈,他此時好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