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卯初,你拿所有被關押的獵戶到城外五里處的那片樹林來換人。記住,我要他們所有的人都是活蹦亂跳的,記住我會整晚都在通往龍江府的官道上守著。”
縣官略顯憔悴的臉上失了血色,冷冷道:“你的條件遠遠超過了我的許可權,這件事,我做不了主。”
“既然你做不了主,還是請一個能做主的人出來跟我說話,你退下吧。”
“這裡我官最大,我做不了主的事,別人更不行。”這縣令方才看到凌雲飛如此功夫,居然敢對凌雲飛橫眉冷目,言語間寸步不讓,也算頗有幾分膽色。
凌雲飛輕輕拍了燕紀北一下,淡淡道:“欽差大人,你的手下不管你的死活,可就怪不得我了,望你泉下有知,記住不要找錯人呀。”手掌慢慢移到了燕紀北的頭頂。
“慢著!”縣令急急大喝一聲,額頭的汗終於冒了出來。
“好吧!一切按你說的辦。不過話可說清楚了,若是欽差大人少了一根毫毛,你就等著替那些獵戶收屍吧。”
“彼此彼此。”
***
夜很深了,燥熱依然沒有明顯降低,天氣真是太熱了。
燕驥遙躺坐在椅子上,旁邊放著一大盆冰塊,閉目養神,然而他的心中卻是急流洶湧,澎湃起伏,並沒有感覺到涼爽。
旁邊的兩個幕僚,眼光不停在他的身上滾動,想說出什麼,卻又不敢打擾這位王爺的寧靜,只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你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燕驥遙並沒有睜眼,話語中透著疲憊。
“千真萬確,屬下怎敢欺騙王爺。”兩個幕僚同聲開口。
“京州各方面都有什麼反應?”
“衛安候一家被殺後,再沒人敢提出反對意見,只好把怨氣埋在肚子裡了。”
燕驥遙挺起身軀,端起桌上的冰鎮酸梅湯,抿了一小口,放回桌上,“你們倆個對這件事情是怎麼看的?”
“南宮峻出這樣的餿主意,簡真是在挖朝庭的牆角。王爺您想,朝中大臣誰沒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