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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悅來居酒樓走出兩個人影,周大娃不禁眼前一亮,疾步跑上了酒樓的臺階,說道:“少掌櫃,您終於出來了。”
燕南天打量了周大娃一眼,看到對方顯得如此狼狽,心中的隱憂不禁多了一分,不過酒樓的小廝還站在一旁,他也沒有急著詢問對方。
燕南天從懷中取出一塊銀子,遞給了不遠處的小廝,道:“剛才有勞小哥了,這些銀子拿去飲茶吧。”
“多謝燕爺。”接到了燕南天遞來的銀子,小廝臉上露出一抹喜色,說話的語氣和神態都愈加恭敬。
“嗯。”
燕南天愣了一下,沒想到自己也跟劉強一樣,竟然也上升到爺的輩分,不過他此時也無心理會,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小廝也是一個機靈人,看到燕南天果然認識對方,而且應該是有事情要談,笑道:“燕爺,不打擾兩位談話了,小的先告退了。”
“好。”燕南天揮了揮手,目送著小廝離去,這才扭頭望著周大娃,道:“大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這麼一大早就來找我。”
“少掌櫃,豆腐的製作秘方被人偷了,我爹也被人給打傷了。”周大娃彷彿找到了主心骨,帶著哭腔說道。
“周叔被人打傷了,嚴不嚴重?”燕南天露出關切之色,道。
“我爹的頭被打破了,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現在還沒有醒過來,老掌櫃正在身旁照顧著。”周大娃低聲抽泣道。
“大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跟我詳細說來。”燕南天臉色一沉,說道。
“少掌櫃,自從您走了之後,咱們一品居又招聘了一個廚師,這個廚師的名字叫做陳邦河,昨天晚上這個混蛋潛入老掌櫃房間,盜取了製作豆腐的新增劑,恰好被我爹給發現了,他就將我爹打成重傷,逃跑了。”周大娃一臉憤恨的說道。
“大娃,你放心吧,周叔不會有事的,我跟酒樓的夥計說一聲,讓他替我向掌櫃請個假,這就跟你回一品居。”燕南天臉色鐵青,心中的怒火彷彿要噴湧出來。
……
烏江鎮、土墩衚衕、第二戶庭院。
庭院的面積並不大,用碎石鋪成的地面,右側種著一棵樹苗,左側擺放著一個石桌,石桌上坐著一個男子,這個男子正是陳邦河。
石桌上放著一個茶壺,陳邦河雙手捧著茶壺,正在仔細觀察茶壺裡的液體,感覺有些像是鹹鹽水,但是,也不可能是單純的鹹鹽水,否則,燕雲華根本不用如此保密,這種常用的東西放在廚房,反而不容易被人發現異常。
陳邦河沉吟了片刻,伸出了右手的食指,準備沾一些液體,品嚐一下味道,還不等他沾到液體,卻是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咚咚咚……”
陳邦河‘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目光警惕的望著大門的方向,用低沉的聲音質問道:“誰?”
“我是周公子,開門。”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
“等一下。”
陳邦河鬆了一口氣,卻是沒有立即過去開門,而是先將手中的茶壺,放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
將茶壺隱藏好了之後,陳邦河才走過去開門,看著門外站著一個青年,果然是八寶齋酒樓的少掌櫃周萬才。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莫非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周萬才走進庭院裡後,瞪了陳邦河一眼,又掃視了一眼庭院,質問道。
“周公子多心了,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您,只是手腳慢了一點而已。”陳邦河敷衍了一句,說道。
“陳邦河,製作豆腐的秘方,你弄到手了嗎?”周萬才沒在糾纏開門的事,而是問出了他最關心的話題。
“周公子別急,先坐下來、慢慢談。”陳邦河笑了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
“陳邦河,你倒是挺悠閒的,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官差在找你?”周萬才冷哼了一聲,道。
“周公子,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官差逮到了我的話,您覺得自己能脫的了干係。”陳邦河反問道。
“你……”
聽到了陳邦河的話,周萬才不禁被噎了一句,揮了揮手道:“別說那些沒用的了,趕緊將製作豆腐的秘方交給我,然後我將約定好的銀子給你,咱們兩個以後兩不相欠。”
“周公子,這麼說,您身上帶著銀子呢?”陳邦河眯著眼睛,打量著周萬才笑道。
看到陳邦河盯著自己,周萬才感覺像是被毒蛇盯住了,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