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曲迴圈,一遍一遍的在她耳邊重複響起。
易水寒用手撫摸著她嬌嫩的臉頰非常認真的詢問著:“安瀾,這樣的提示,讓你想起來了嗎?”
安瀾只覺得鼻子發酸眼眶有微微的刺痛,溫熱的液體不受控制的湧上眼簾,晶瑩剔透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原本明亮的大眼在瞬間成了水汪汪的大眼睛。
他趕緊把她擁進懷裡,薄唇落到她那水汪汪的大眼上,細細的把那些晶瑩剔透的淚珠一一的吮乾淨,然後才低聲的道:“別哭,
你不願再說一遍也沒關係。”
她聽了他這話又忍不住笑了,然後雙手環上他的脖頸,粉唇湊到他耳邊媚聲的低語:“易水寒,我-愛-你!”
易水寒當即楞了一愣,然後猛的把她抱緊在懷裡,就那樣緊緊的擁著,讓她的心和自己的心緊緊的貼在一起。。。。。。
------分界線------
g城軍區大院,易家舊宅。
農曆臘月二十九,往年熱鬧的易家大院今年特別的冷清,易天澤在美國沒有回來,而易語嫣電臺有節目要明天才能到家,所以整個易家大院也就易荀寬夫婦和易旭山夫婦。
過年了,家裡的傭人也都回去了,所以邵含煙只能親自下廚去做菜,正當她把一大塊五花肉從滾水溝裡撈起來時,就聽見外邊客廳裡傳來瓷器摔在地上的聲音,接著是易荀寬罵人的聲音傳來。
八十一歲的易荀寬把一隻茶杯摔在地上然後滿臉憤怒的對著易旭山低吼:“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逼他太狠了,你不信,現在好了,明明是我易家的孫子硬是被你逼成了顧家的上門女婿,你高興?”
易旭山看著地上摔成碎片的茶杯好半響才說:“我哪裡想到顧安瀾那個女人走了還會回來呢?如果不是顧安瀾不要臉走了又跑回來。。。。。。”
“得得得,人家都不要臉,就你一個人要了臉?”徐青蓮在一邊不高興的搶斷自己兒子的話,忍不住冷冷的說:“你之前說顧安瀾是為了博耀纏著水寒,是為了顧家的債務,那現在呢?水寒自己身負近十個億的債務,顧安瀾她又圖水寒什麼?”
“她覺得水寒有能力唄,”易旭山略微有些煩躁的道。
“這個世界上就我們易家的子孫有能力?人家外邊那些人就沒一個有能力的了?”易荀寬對易迅速的話嗤之以鼻:“你自己藏了私心就藏了私心,還非要把責任推到人家顧安瀾身上去,說人家顧安瀾貪圖富貴,是個為了錢什麼都肯付出的人,現在呢?你兒子除了債務什麼都沒有了,你又說人家貪圖你兒子有能力,難不成那傑森的能力就比水寒差了?”
易旭山被老爺子罵得說不出話來,徐青蓮還在一邊抹著眼淚埋怨著:“水寒這孩子從小就顛沛流離的,好不容易回到顧家也跟我們逐漸的融洽了,今年又鬧這出這茬事來,現在。。。。。。你賠一個孫子給我。”
易旭山原本因為易水寒入贅顧家就煩躁,見到家裡冷冷清清的也心裡不痛快,現在被父親和母親責罵埋怨,就愈加的心煩意亂起來。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演繹成這個樣子,”易旭山略微煩躁的道:“不過說來水寒自己也是沒志氣,一個大男人,即使真有困難什麼的也該自己挺住,而不是去給人家當上門女婿。”
“水寒他一直都不畏困難的,”邵含煙端著菜從廚房出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易旭山淡淡的道:“水寒入贅顧家是因為他想要有個家。。。。。。”
“我們易家難得就不是家?”易旭山對老婆的話嗤之以鼻:“他那純粹是為自己吃軟飯找藉口。”
“家是一個有愛的地方,”邵含煙冷冷的看著易旭山道:“而水寒在易家,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沒享受過真正的愛,雖然我們覺得這是他的家,但是,我想他應該從來沒有把易家當成他的家。”
邵含煙說到這裡自己就忍不住哭了起來,她承認水寒小時候她從來沒有好好的對待過他,可那時候,她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兒子啊?
如果知道,她會那樣對待他麼?還不是董佳慧那女人搞出來的事情啊?
而最近五年,她已經在好好的對待他了,甚至在不斷的向他靠近,原本她和他的關係也逐漸的好轉了,可誰知道——
今年他跟顧安瀾結婚,然後是跟凌雨薇之間的事情,最終,她和這個兒子的距離再度拉遠,甚至,易水寒已經不叫她媽了,叫她易夫人。
“哭有什麼用?”易荀寬瞪了眼自己的老婆又瞪了眼自己的兒媳婦,然後大手一揮下命令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