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金康,別那麼不明是非行嗎?!你妹妹那麼強悍,我能欺負得了她?!”白展基也有些不快,陰沉有臉色。
滲“你就欺負我了就欺負我了”金維火上澆油道。不管不顧客廳的氣氛已盪漾起微微的火藥味兒。
“白展基,別把我們兄妹當奴隸!”金康冷哼一聲,嚴肅得讓人心生畏懼。
“金康,如果你不放心,完全可以把你妹妹帶回美國去!用不著把她留在我身邊,讓我任意欺負!”白展基寒下語調。
唐苗見局面惡化,立刻柔聲打著圓場道:“金康大哥,對不起,是我沒把vivi照顧好!展基他有時候,可能太粗劣了對不起,我會說他的!”
金康從白展基身上移開目光,注視著純美的唐苗,淡聲道:“唐苗,你這麼快就原諒白展基了?!你應該多晾他幾天!讓他哭哭啼啼的去求你”
“可惜啊,恰恰相反,是我老婆主動認錯,請求了我的原諒!看在孩子的份兒上,我只能紳士一回!哪像你這個寶貝妹妹,整天的張牙舞爪!”白展基說得那叫一個氣宇軒昂。
“白展基,別那麼沒良心我們兄妹為你做事兒,即便沒有功勞,也算有點兒苦勞吧?!”金康的聲調,越發的低沉嘶啞。
見老哥金康真的跟白展基扛上了,金維有些為難了,弱聲開了口:“哥,我騙你的。你妹妹那麼強悍,誰跟欺負我啊?!”
無疑,金維是向著白展基的。
下一秒,白展基突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因為他看到:金康只是左手單手託著金維的屁。股,右手卻半垂著
粘稠的血液,從袖口留下,正順著指尖,匯成血珠,滴落在地板上。
“康,你受傷了!”白展基驚呼一聲,衝上前去,將金康身上粘著的金維,強行拽扯下來,緩慢的抬起了金康流血的右手,“康,你右手受傷了?!在流血!”
金康的唇角,只是微微顫動了一下:可能是因為白展基觸及了傷口。但金康又是一個特別耐得住的冷血生物,所以,他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哥你受傷了?!”金維驚恐急切的叫道。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哥,我送你去醫院”
“你哥從不去醫院!”還是白展基瞭解金康,“康,進書房吧,我幫你包紮一下。”
金康微微點了點頭,跟上了白展基的步伐。
書房門口,白展基把緊隨其後的金維,毫不客氣的關在了門外。
褪下黑色的西裝後,白展基才發現:金康裡面的襯衣,已殘破不堪,右肩膀處,已被鮮血染成暗紅色。想必流過不少血了。快乾涸的,和正流著的鮮血,混在了一起,觸目驚心。
“康,你怎麼會受傷的?!”白展基一邊幫著金康剪著血衣,一邊傷感憐憫的追問。
“命苦唄!為了幫你殺。人。越。貨,我只能全力以赴!弄不回來東西,怕你把我丟游泳池啊!”金康蜷緊拳手強忍著。
“金康,你二不二啊?!東西比人重要嗎?!你真出什麼事兒了,你想讓我內疚一輩子嘛!”白展基咆哮了起來。
白展基這才發現:金康的右肩膀上,一條深且長的血口,從肩胛骨開始,一直延伸到右手臂上。傷口足有兩厘米深,嫩肉外翻著。
白展基的心,被突然揪起,咬了咬唇片後,強裝譏諷道:“你。他。媽的,也忒‘慫’了吧?!竟然掛了重彩?!看來,你可以退休了!”
“我。操!那麼多人圍攻我一個,能活著回來被你奚落,已經很不錯了!”金康吃疼的嘶聲道。額前的汗水,成股滾落。
白展基從理療箱裡取出消毒棉棒,輕輕將傷口四周的血汙擦拭乾淨,灑上了止血消炎的粉狀藥劑,“康,還是去下醫院吧,可以好得快些!”
“我從不去那鬼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金康哼了一聲。
白展基不在跟他爭辯,知道一時半刻改變不了頑固不化的金康,只得自己細心用紗布等給他包紮起傷口來。
“靠!對了,上回我受傷,你不也在醫院陪了好些天嗎?!”白展基突然想起。
“那還不是你小子在醫院裡躺著呢?!那催命的消毒藥水味,活生生把我燻得兩三天沒睡覺!”金康嘆息似的說道。
下一秒,白展基緊緊的擁住了金康的左肩,低聲喃喃:“康,謝謝你!人生有就這樣的兄弟相伴,此生無憾!”
“你小子千萬別愛上我!唐苗會吃醋的!到時候,某人又要借酒消愁,要死要活了!”金康回擁著白展基,不忘奚落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