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會,這才聽到裡面的她叫了一聲“好了”,我這才走了進去……
燿燿會不會罵我流氓?
我的確流氓了,今晚。
抬眼看去,她已經是重新換好衣裙,不過,卻還是坐在草上,我雖不解,卻還是走上前去,問道:“要回去了嗎?”
“莫成飛,我想,”她抬起頭看著站著的我說道:“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燿燿打算談什麼?
我僵著身子,開始恐懼。
戰場上,長矛刺進胸膛,我沒有皺過一絲眉頭;朝堂上,大臣彈劾,我也沒有多餘的表情;因為這些都不是她做的,是別人做的,別人做的,哪裡可以動搖我分毫?
我只怕她;我只懼她;我只愛她。
因為在意。
我什麼都不怕,就是怕她不理我,不要我,不願意見到我……
而如今……
而如今……
我因為藥物強要了她……
她還會再理我嗎?
我咬著牙。
哪個女子,會對一個毀了自己貞潔的男人再有什麼好臉色?不恨他入骨都算是很好的了……
而她!
而她是李燿啊!
一直以來就厭我入骨的李燿。
原先我對她溫聲細語她都在府門口掛個“莫成飛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現今已這般,怕是回了京城,她就真的是要卸了我的職,賜我個五馬分屍了……
不過,我真的不怕。
我就只是怕她恨上了我,從此再也不理會我。
“你……”她開口了。
我心一窒。
她要說什麼?
看著她扁著嘴,我便是被嚇了一下,僵著的身子還在僵著,可卻是趕緊就彎下身子去,拍著她的背,小心安撫,“你要說什麼就說,我……我以後一定不會再這樣了,我、我今晚是被那藥給失了心智,我、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以後?”她聽了卻是尖著嗓子,高聲道:“什麼以後?”
我有點莫名其妙,以後自然是不敢再逾越了啊!
還有什麼『以後』?
看著她的驚慌一聯想,我便猜到了她的恐懼,我笑著說道:“你說的是什麼『以後』就是什麼『以後』。”
我就是想逗逗她,卻不想她是特別的驚慌,連連說:“我不要『以後』,再也不要『以後』了!”
唉~
嚇到她了。
我苦惱地拍了拍腦袋,說:“好好好,不要就不要。”說完我挪了一下,把手伸到了她身旁,想抱著她回軍營去了,卻不想她嚇得連連揮手,口中說著“你說不要就不要的,言而無信,快放開我!”
她腦子裡在想什麼啊?
“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啊?我是打算抱你回軍營去休息,還是你自認為你現在走得了路?”我說著抱住了她,直起身子來。她趕緊用手環住我的脖子,不再鬧騰。
我笑,她惡狠狠地瞪著我,說:“你不許笑!”
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以後都聽你的。
“好,不笑。”我應她。
“都說了叫你不許笑!”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應她。
我抱著她,轉出了山洞,朝著營地方向走。一路上,除了蛐蛐此起彼伏的聲音外,便就只剩下我腳下摩擦草地的聲音了。走了一會,她這才小心地說道:“莫成飛,這件事情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好不好?”
我一怔,腳下步子不停,頭卻低了下去,看著她,“好,不說。”
原來,她想談的是這個。
我鬆了一口氣。
“那你的衣服是找春香拿的?”她問。
“不,我去的時候,她不在,我自己去你營帳裡取的。”我抬起頭,繼續走著,腳下步子不急不緩。慢一點好,慢一點就多抱一會。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
不知怎麼的,她卻把頭埋在了我的胸前,隨後,輕輕問:“莫成飛,你的心臟,是為誰跳的?”
“為你。”
沒有絲毫的思索,在她話音剛結束,我就回答了她。
心臟為你而跳動,只為你跳動。
因為我只喜歡你啊。
低頭對上她的眼,我又輕輕地說道:“因為喜歡,所以它跳動。”
因為喜歡,所以它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