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微,可是有句話叫做身不由己,她沒有辦法沒有任何辦法,去抗拒自己的命運。
顧綰回到屋子裡,張媽媽拿出來東西趕緊給顧綰包紮了一下。
顧綰的手看著十分的可怖,滿是鮮血,張媽媽頓時一陣心疼,有些埋怨的說道:“您就算是生氣,卻也該打那不知好歹的丫頭,幹嘛打自己啊?”
顧綰頓時一陣苦笑,她開口說道:“若是我打了含微,恐怕這丫頭會想不開,甚至會離家出走,她那樣的性子,我如何能夠放心。”
張媽媽聽完之後頓時一陣無奈,她為顧綰收拾好了傷口,有些無奈的說道:“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是誰教的,這麼不懂事,若是尋常人家的丫頭,恐怕早就被主人給趕走了,夫人倒好,不禁白白養著這丫頭,甚至還整日為她操心。”
顧綰苦笑道:“他哥哥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幫了我,我自然是要好生照顧含微的。”
張媽媽嘆了一口氣,對著顧綰說道:“夫人深明大義。”
此時正在睡覺的小傢伙醒了,顧綰也不顧得手上有傷,只得趕緊抱起來小傢伙給他餵奶,只是碰到了傷口,頓時一陣齜牙咧嘴。
張媽媽頓時有些無奈。
“夫人您小心點。”
“好。”
楊彥閣這些時日總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下了降頭,所以此時他找來王偕派來了這位,說起來楊彥閣還真是佩服王偕這樣的人,竟然放心讓自己的情敵來到自己夫人身邊,倒真不知道是心太大,還是傻。
說起來楊彥閣對於夏仕的印象還不錯,一來這傢伙長得實在是沒有什麼侵略性,雖然有著一身溫和的氣質,可是客觀來講,還是沒有楊大少爺長得俊,只是若是王偕那小子來了,恐怕楊彥閣這俊也就只能淪為普通了。
王偕這小子不禁腦子好使,臉都長得跟腦子不相上下,當初年少之時這位在江南遊學,偶然遇到了被王偕給坑了,結果就不情不願的叫了這個朋友。
說起來,距今也有十年了。
楊彥閣看著眼前的男子,十分不禮貌的發著呆。
夏仕頓時覺得一陣尷尬,這楊大公子如此跳脫,方才還在將玉屏兒的事情,此時便不知神遊到哪裡去了。
“彥閣?”
“啊?子仕啊,你說,我聽著呢。”
夏仕頓時一陣無奈,他倒是不知道王偕為何會將如此重要的職位,交給了這個傢伙。
說起來這楊彥閣倒是和楊升庵有幾分親緣,也正是因為如此楊家沒有人出仕,只是因著楊延在前朝的幫襯,乃是這陪都數一數二的皇商,眾所周知這金陵乃是南北交通要道,楊家祖先早年經營漕運,後來逐漸擴充套件到糧食布匹,可謂是大明朝一等一的鉅富,所以王偕能得到這一位的支援,卻也是極為難得。
只是按照夏仕的眼光來看,這位楊少爺總歸不是個靠譜的人選,畢竟他們要做的事情,是稍微一不留神,便會掉腦袋的。
此時此刻,跟他稍微談論一會兒便跑神的男子,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靠譜的人。
楊彥閣看著眼前之人,心裡泛起了嘀咕,說起來這是他們二人第二次見面。
“接著方才的問題,我總感覺到那劉允賢並非意外。”
夏仕沉默,他看著楊彥閣,開口問了一句最為重要的話。
“現在的問題關鍵並不是劉允賢,而是玉屏兒,想必以彥閣的手段,定然查出了她的身份。”
“她乃是我昔日的未婚妻。”
楊彥閣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情無比複雜。
第二百四十章 釋然
楊彥閣也是前些時日才知道的,畢竟像他這樣的公子,身邊的女子繁多,自然不會一一仔細盤查,而且這位玉屏兒身份隱瞞的極為隱蔽,若是動用了王偕的關係,恐怕這一次,他還真沒有那麼容易能夠查出來。
此時夏仕倒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楊彥閣的表情。
說是後悔,倒是有些過了,可若說是不在乎,卻又太牽強,總歸就是透著這幾分茫然。
“子仕,你說我該如何是好?”
夏仕倒是未曾想過楊彥閣會問出這樣的問題,這楊少爺在東南之地乃是數一數二的大生意人,做事毫不拖泥帶水,甚至帶著幾分土匪一般的匪氣,名聲不見得有多好,只是是個人物都知道這位極不好惹。
如今這位竟然會問他這樣的問題。
看來恐怕當真是心裡有了那位姑娘,當年一時興起退了婚,誰知道此時竟然會是如此,還是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