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雅間兒、大廳都一樣,只是大廳裡面亂亂哄哄不好說話,雅間兒裡面好歹清靜些,比較適合聊天兒。
等論資排位時,葉志明,吳思源等人非要讓許貫武坐上座兒。許貫武自然是不肯的,開始讓葉志明坐首座,因為他是香江電影會的會長,也是這場活動的發起人,讓他坐首座也無不可。
葉志明卻是知道自己的輕重,自己身家不過一兩億港幣而已,比這些小電影公司是有錢,但是如果與許氏兄弟相比,連人家一點兒零頭都算不上,所以這首座他哪裡敢坐。
葉志明自己不肯坐,又見許貫武也不肯坐,便讓許貫文坐了首座。許貫文推辭了一通,但始終推辭不了,除了他之外再沒人肯坐了,便也只好坐了下來。隨後葉志明坐左邊,許貫武帶著趙雅芷,林清霞坐右邊,好歹算是把座位安排齊整了,然後大家才開始喝酒吃菜。
這也是許貫武比價不喜歡參加聚會的原因之一,這個論資排位雖然關乎禮儀,是中華飲食禮儀的一部分。但是老這麼讓來讓去的,也著實令人有些疲倦。尤其是有些人實在禮數太多,這個那個夾纏不清,等座位編排完了黃花菜都涼了。
例行的祝酒詞說罷之後,眾人喝了幾巡酒,開始時候還都是規規矩矩的,說話也是冠冕堂皇,各種的拜年話。等酒意一上來之後,眾人開始灑脫了起來。
邵氏今天派來參加慶功宴的是位邵氏的副總,許貫武之前在邵氏打工的時候見過他,但當時沒有資格同他說話,想不到現在卻是自己坐在上座兒,他叨陪末座,人生之際遇實在令人嘆息。
“許先生,臨來之時,邵爵士有句話想讓我問問你。”那位副總向許貫武說道。
許貫武一愣。他剛剛還真沒注意到這位副總。只記得他剛才不停的喝酒了。現在喝的滿臉通紅,距離三尺遠就聞到濃濃的酒味兒了。
“請問。”許貫武用了一個請字,既然是邵爵士託人問的,好歹也要給邵爵士一個面子嘛。
“邵爵士想問問你,鍾楚紅小姐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那位副總直接問道。
此話一出口,全桌兒上的人都愣了,一起朝許貫武看了過來。
許貫武面色如常,笑了笑。“他怎麼會想到是我呢?”
那位副總笑了笑,“我也不清楚,不過許先生你只需要說是還是不是就好了。”
許貫武點了點頭,“這樣啊,其實我並沒有把鍾小姐藏起來。”
那位副總眼睛眨了眨,仔細的打量著許貫武,見他不像是撒謊的樣子,不禁就陷入到了疑惑之中。
一旁吳思源見狀不禁插嘴道,“怎麼鍾楚紅小姐不見了麼?”
吳思源對鍾楚紅還是有印象的,記得她是個非常動人的女生。集性感與清純二合一,這種氣質在香港娛樂圈都是少有的。
那位副總點了點頭。“公司本來想為她開部戲的,但是一直都找不到人在哪兒,邵爵士懷疑她是被人藏起來了。”
“這樣啊,那她的家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麼?”葉志明疑惑的問道。
“他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們嘴硬不肯說,我們也沒有什麼辦法。”那位副總說道。
“那你們可以報警,或者告她違約啊,讓她來賠償你們的損失。”吳思源提議道,他之前也經歷過被演員放鴿子的事,所以對那些演員是痛恨至極。
那位副總搖了搖頭,“真要訴諸法律就麻煩了,而且現在找不到人,就算告上法院又怎麼樣,她一天不露面我們就不能拿她怎麼辦。”
“我怎麼聽說楚紅本來想回邵氏演戲的,但是好像你們打算逼她拍裸戲,所以才把她給嚇跑了的。”趙雅芷見那位副總把過錯都歸到鍾楚紅身上,忍不住跳出來為好姐妹打抱不平道。
一聽趙雅芷跳出來說話,許貫武就知道事情麻煩了。
果然那位副總瞪著牛眼盯著趙雅芷,大聲吼道,“許太太,你可不要含血噴人,我們邵氏怎麼可能做出那種卑鄙齷齪的事。沒錯,我們邵氏的確有很多豔星,但那是她們自願去演的,你怎麼可以把過錯怪到我們頭上?”
趙雅芷聽他狡辯,還打算再反擊,卻聽許貫武輕咳一聲,“好了,好了,孰是孰非就不要再爭了。當下我覺得還是解決問題最重要,你們大家說是不是?”
“不錯,許先生說得對。”葉志明笑了笑道,“我也知道鍾小姐這個人,去年東方小姐選美的第三名嘛,本來星途算不上多好的,而且聽說家境也不是很好,按理說拍了《瘋劫》之後一舉成名,應該抓住時機再拍幾部電影,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