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應天瑞的話,應天瑾眼神一冷,本就陰沉的俊臉上頓時烏雲密佈。
(還有三千。)
☆、第八十八親 想見見皇上
眼底掠過幾道嗜血的光,應天瑾沉住聲,冷酷地說著話,語氣之中全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脅“暴君?朕可不是暴君,記好了。不過勤王爺,你莫非要用激將法來逼朕接受海珞吟跟在朕身邊?呵,朕可不是當年那個容易受激的毛小子。省省,朕不會答應的。”
雖然他聽見‘暴君’二字時,心中著實有些憤怒,可當海珞吟出現在他的生命裡後,‘暴君’二字對他來說,早就免疫了。海珞吟給他帶來的刺激,簡直比‘暴君’帶來的刺激多了更多。若要說‘暴君’能讓他摔東西,那麼海珞吟帶來的刺激簡直能讓他想跳江。
應天瑞聽著應天瑾的冷言,臉上的得意一僵,支支吾吾個老半天,許久才壯起膽子,結結巴巴地出聲對著應天瑾說道“皇兄,就算你不易受激將法,那也不能否決掉皇嫂的決定。皇弟都聽說了,皇嫂的記憶退回到五歲時。即使如此,皇嫂還是皇嫂,她還是皇兄的皇后。既然如此,皇兄就不應該忽她。既然給出了選擇的權利,皇兄就應該尊重別人的選擇。”
應天瑾蹙著眉,雙手緊握成拳,不由自主地回頭望了望哽咽地哭著的海珞吟,臉上露出了一抹動搖。張月玟說得沒錯,他有輕功,可以在危急之時帶著海珞吟逃離現場。了大臣那一邊……
張月玟瞥見應天瑞就快要被應天瑾說服,心中雖急,卻還是冷靜地出聲“皇上既然身為皇上,那麼想必一定練過武術?武術之中,最受名門貴族歡迎的莫過於輕功。奴婢想,皇上一定也學過輕功?既然如此,皇上一定能在敵人到來之時利用敵人逃脫。如此一來,皇上又有何理由拒絕皇后跟在皇上身邊?”
“可皇兄身邊也有錦衣衛。”
但是,她的安全更加重要。既然如此,那麼他就試個幾天,要這方法實在行不通的話,他到時候在拒絕那也不算遲。
而且,就算海珞吟沒給他似曾相似的感覺,他想他也會和應天瑾對著幹。只因,張月玟希望海珞吟能跟在應天瑾身邊。
應天瑞聽著應天瑾的話語,臉上也掛上與應天瑾相同駭人的嚴肅。應天瑾身邊有支由他親自帶隊的錦衣衛。而錦衣衛不僅僅是為了保護國家的安全,亦是為了應天瑾的自身安全,在應天瑾快要招架不住的時候登場。
再也顧不上海珞吟是否會骨折,應天瑾將她掛在自己衣服上的小手拽下,直起身,冷冷地看著應天瑞,淡漠地出聲“朕並不是不守誠信,朕只是以最專業的判斷來拒絕你皇嫂的選擇。現在宮裡的情況你是知曉的。要是朕真讓你皇嫂跟在朕身邊,敵人隨時有機會得逞。要是你皇嫂呆在欽和殿,那麼朕還能讓侍衛來保護她的安全。”
待在宮裡,海珞吟至少沒那麼快被敵人發現。屋外的守衛能拖延敵人進宮刺殺海珞吟,海珞吟也有機會逃走。可要是在宮外,一旦敵方人數過多,將應天瑾、海珞吟和錦衣衛都包圍起來,而侍衛們來不及趕到的話,那就大事不妙了。
“稟告皇上,桃李宮的丫鬟——善花求見。”
應天瑾的應諾傳來,不久大門便被開啟,李冰身邊的貼身丫鬟——善花便走了進來。
拉開椅子坐下,應天瑾面對著大門,這才對著門外的王公公命令道“宣。”
應天瑾的話一出,整個欽和殿頓時靜了下來。眾人再也沒說句話。
應天瑾聽著應天瑞的提議,抿起唇,認真地考慮著應天瑞的提議。
應天瑾聽著張月玟的反駁,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尷尬。這女人怎麼腦子動得比應天瑞還快,居然知道他練過輕功?
回頭望著趴在床上,淚眼汪汪的女人,應天瑾無奈地嘆了口氣,沒轉過身地對著身後的兩人應著“就這麼定。張月玟,記得照顧好海珞吟。她要出了什麼事,唯你是問。”
就這樣,空氣又隨著話題的結束而變得無比沉靜。面對著這樣的氣氛,張月玟和應天瑞卻絲毫沒有退下的意思,只是站在應天瑾身後,看著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的應天瑾不知在想什麼地看著海珞吟。四人就像是個食物鏈裡的動物般,你看著我,我看著他。
屋外的鳥兒彷彿也感染了這沉重的氣氛,停止了嬉戲,不再吟詩哼歌。屋外的花草樹木,一切的一切都變得靜悄悄的。壓抑的空間裡只剩下眾人刻意壓低的呼吸聲和門外王公公偷啃著瓜子的咬碎聲。
應天瑞望著眼前經歷過無數個戰鬥和戰爭的應天瑾,心中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