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類戰士給予了塔爾拉瑪並不友好的回敬。
塔爾拉瑪感到很吃驚——並不是因為對方的咒罵,只是……在他耳中聽到的,那個人類似乎說著一口相當標準的獸人語。
塔爾拉瑪不知道那個人類是從哪裡學到這種語言的,不過他對此並不感興趣——殺戮和戰鬥是自己樂此不疲的愛好,至於思考……那是大酋長才需要做的事情。
“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人類,我可以滿足你,不過在那之前……你必須證明,你有挑戰我的資格。”
塔爾拉瑪對著那個人類戰士獰笑著,然後推了自己身邊的一名血窟獸人一把;後者一臉迷惑地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在塔爾拉瑪的怒喝聲中握緊了武器,向著那個人類戰士飛快地衝了過去。
……
那個人類戰士自然就是馬龍了;他對獸人的瞭解不少,所以認為,如果自己很囂張地表現出要和那些獸人一對一決鬥的架勢,那些狂妄自大的入侵者一定不會拒絕。
馬龍注意到了這個和自己之間有過簡短對話的獸人那裸/露在外的肩膀上醒目的黑石氏族徽記——顯然,這個獸人就是他真正的目標——這群入侵者的指揮官。
馬龍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把這隻黑石獸人砍成兩截,但他知道這絕對沒有那麼容易——且不說這隻黑石獸人本身實力就不會太弱,而且他的身邊還有幾名其他氏族的獸人保護。
然而馬龍依舊有機會在決鬥中殺死這隻獸人,只要……他能夠透過這個所謂的考驗——一個向他衝過來的血窟獸人,會是正餐前一道不錯的開胃小菜。
……
看著那個向自己衝過來的獸人,馬龍從面前的土地中拔出了自己的劍——上一次在暮色森林邊緣和那個黑石獸人一對一的戰鬥中,使用單手劍的馬龍吃了不小的虧,這一次,他事先做好了準備。
從月溪鎮武器庫中得到的制式板甲稍稍有些不太合身,不過無傷大雅;馬龍輕巧地躲過了那隻血窟獸人劈向他腦袋的戰斧,任由對方的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下跌跌撞撞地向前又衝了幾步——畢竟是被安度因·洛薩親手訓練出來的戰士,馬龍從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那裡繼承的天賦強悍得可怕。
圍觀的血窟獸人們爆發出了巨大的鬨笑聲——儘管馬龍是他們的敵人,但這些獸人毫不猶豫地把起鬨的倒彩送給了他們的同胞——作為一名獸人,在一對一的決鬥中差點被人類晃倒,這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顯然這份恥辱讓那個和馬龍決鬥的血窟獸人無法忍受,他低聲怒吼著,然後揮舞著那巨大的斧頭,再一次朝著馬龍衝了過來。
獸人們擁有著驚人的戰鬥天賦,這一點毋庸置疑;他們旺盛的鬥志和強悍的身體素質是成為一名出色戰士的必需品,然而真正出色的戰士還需要經歷繁重的訓練和戰鬥的磨練。
顯然這隻血窟獸人還差得遠,馬龍再一次閃開了他略顯笨拙的攻擊,這一次,他沒有錯過機會,鋒利的雙手劍狠狠地從那隻血窟獸人的側腹部擦過,帶起了一蓬飛濺的鮮血,染紅了馬龍身上這具嶄新的制式板甲。
一聲驚呼在那些血窟獸人中響起——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同伴居然失敗了,而且敗得如此輕鬆,如此徹底。
似乎那個血窟獸人也不太相信已然發生的事實——他徒勞地捂住了自己的肋下,粗壯的綠色手指緊貼著那裡裸/露的面板,卻難以阻擋泉眼般四溢的鮮血。
馬龍手中鋒利的長劍毫不留情地劃開了那個血窟獸人幾乎一半的腰腹軟肋;儘管因為角度和力量的原因並沒有把他斬為兩段,但如此巨大的創口已經足以讓他流血不止,更別提從被切開的腹腔中冒出來的、纏著血塊和白色脂肪的腸子了。
幾乎是瞬間的,那個血窟獸人的身體失去了支撐的力道,他手中的戰斧無力地摔落在地面上,接著,是他已經軟綿綿的身體。
高大的獸人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他的手臂甚至無力繼續按壓著傷口,當那綠色的手腕垂到地上的一剎那,再也沒有什麼力道能夠阻擋他腹中的腸子流出創口,在血泊中像是被揪住尾巴的盲蛇一樣扭動。
馬龍走到了那隻血窟獸人的身邊,他毫不避諱地踩踏著那隻獸人的腸子,在他的皮靴底下,發出了噼啪的輕響。
在那些血窟獸人的注視之下,馬龍揚起了手中的長劍,從那隻獸人的後頸部位緩慢而堅定的插了進去,直到鋒利的劍尖從那隻獸人的胸口破洞而出,徹底地終結了這個綠皮入侵者的生命。
馬龍握著自己長劍的劍柄,卻沒有拔出長劍,而是把長劍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