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聽表哥的,”魏清莛歡喜的道:“這樣一來表哥開店的錢也有了。”
王廷日點頭,“談判的時候的確多了籌碼,表哥也可以更理直氣壯些。”
“表哥是要和徐、郭、曾家合作嗎?”
王廷日搖頭,“這三家還不到時候,我找的是兩個新晉的官員,位置雖不顯,卻都在關鍵,而且,他們對祖父很仰慕,聽說是我想開店都表示很支援。”
“莛姐兒,你要記住,在你羽翼未豐之時,不要和那些權力遠遠高於你的人談判,更不要和那些已經經過風雨打磨的人合作。
“那些人經歷得多,心也就膽怯,漸漸的就脫離了原定的目標,當年,張涵之為了南詔平叛之事可以咆哮公堂,當堂和先皇爭得臉紅脖子粗,可是十幾年過去,當今威儀比不上先皇,心機手段不及先皇,為什麼在當今做了那樣的糊塗事後卻一聲不響呢?
“因為,他老了!
“曾淼也是一樣,當年他還是祖父的學生的時候,出入王家,我就很喜歡他,因為雖正直卻委婉,話語幽默風趣,他勸諫人的時候不會讓人感到反感,可是現在,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勸諫的聲音了。”
“也許,也許他是在養精蓄銳吧。”
王廷日悵惘道:“也許吧。”
可是想起前兩天發生的事,王廷日並不是很相信。
王廷日是王家留在京城裡的唯一男丁,不管怎樣,或多或少都有人在關注著,所以王廷日被打之後很多人都知道。
老大夫傳出去的訊息是以前有可能站起來,現在卻是不可能了。
有人在幸災樂禍,但也有人表示同情,還有人有著物傷其類的感覺,但是照樣有人覺得悲傷,覺得憤慨。
天子腳下,竟然出了這樣的事。
年輕的御史,同時也是王公的仰慕者,一封彈劾的奏章就遞到了皇帝的案前,隨後陸陸續續,皇上的案前就有了十幾封這樣的奏章。
那些人有著這樣那樣的心思,但無一例外地,王廷日又被推到了前臺。
皇上沒有理會王廷日,只是招了那幾人的家長,讓他們把人關在家裡。
打殘了人,只是關在家裡。
皇上的態度,大家看的很明白,他不想再提王家的事。
除了年輕的御史還不依不饒外,其他人都停下了。
而曾淼在事情平息後送來了一百兩銀子,讓他好好養傷。
這些事請魏清莛都不知道,可王廷日打小就在京城,也還是有一些訊息來源的,雖然外面沒有討論,可他還是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王廷日很願意將自己的事和魏清莛說,也許是魏清莛男裝的打扮,也許是因為魏清莛表現出來的能力,現在他們一家幾乎都是在靠著魏清莛,這種感覺讓他把魏清莛當成了一個可以和自己說話的大人。
母親現在一心想醫治好他的腿,而且她對政治上的事知道的也不多,妹妹更不用說了,雖然這兩年過得苦些,母親和他都下意識的杜絕妹妹接觸外面這些糟心事。
而三個好友雖然一如既往的對他,但因為家庭的變化,利益的糾葛,政治的不同立場,他的謀劃是不可能和他們說的。
只有魏清莛,利益和他一致,他說什麼,她都能聽懂,願意接受他的安排,可以給他幫助,王廷日覺得只要說出來好像事情也並不是很難了,壓力倍減。
“莛姐兒,這件事先不告訴母親,也不要宣揚出去,我們要一步一步來,在這裡,很多人是不樂意看到王家起來的,所以我們不能張揚。”
“表哥是說我們要悄悄的滲透進京城?對啊,慢慢的抓住京城的人脈和經濟,等到他們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要是動我們,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他們只能接受我們,或者受制於我們。”魏清莛自然而然的陰謀論了。
王廷日一愣,繼而拍掌道:“好,不愧是我王家的子孫,哈哈……”看著發愣的魏清莛,王廷日壓低了聲音道:“表妹放心,一切將如你所願。”
王廷日將一百兩還給魏清莛,“這個你自己拿著,以後出入小心些,山裡就不要去了,我們現在已經不急著賺那些錢了。”
魏清莛點頭。
她也不想進深山了,只是外圍還是可以去逛逛的,她得鍛鍊她的身體,而同樣是花時間鍛鍊,還不如拿著弓箭在林子裡追趕獵物,既鍛鍊了身體,又有了收穫。
﹍﹍﹍﹍
魏清莛盤腿坐在炕上,拿著匕首小心的劃開裂玉,她想將玉片弄出來,做一些小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