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是一刀,張一已經反應過來,怎麼會讓她得逞,手快速的抓住,眼裡一寒,就要下殺手,臨了才記起這是什麼地方,記起任武昀交待他的話。
張一滿臉寒色,低聲道:“魏姑娘,我是任武昀將軍派來的。”
魏清莛板著臉看向他,“他派你來幹什麼?”心裡卻在思索,任武昀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認識就好。
張一鬆了一口氣,快速的將背後的包袱解下,道:“這是任將軍派我送來的。”
魏清莛眼裡閃過疑惑,真的只是來送東西?
不過能將人送走就好。
魏清莛點頭,“放在這兒吧。”目光炯炯的看著他,示意他可以走了。
張一嘴角抽抽,但還是快速的起身,警惕的看著她手中的匕首,倒退的快速退出房間。
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小姑娘眼裡滿是殺意和警惕。
張一快速的穿過前院到後院,躍出,落在自己的馬前,這才動動手腕,這小姑娘的手勁可真大……
魏清莛並沒有馬上開啟包袱,而是側耳傾聽,聽見馬蹄聲遠去,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開啟包袱的時候魏清莛還在想,這任武昀到底是誰啊……
魏清莛微張著嘴巴,這,一包袱的銀子……她雖然也有錢了,但為了方便大多都是銀票啊(關鍵是這人也習慣了用票票)。
魏清莛看見包袱裡還有一封信,連忙拆開來看。
龍飛鳳舞,筆力深厚,魏清莛雖然不懂字,但也知道這是一手好字,字是好字,內容卻沒有多少文化了。
魏清莛終於想起來了,任武昀不就是她到這世上見到的第一個人嗎?平南王府的四公子,她的未婚夫。
沒想到他還記得她。
任武昀的信前面還很客套,只是說兩家的交情,他們的婚事之類的,到了中間,語氣漸漸熟稔,就向她吹噓他在軍隊怎麼勇猛,這次怎麼立功,這些銀子是軍中獎勵,因為張一要回京城給平南王府送中秋節禮,就託了他一塊把銀子給她。
信末還囑咐她要好好待著,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魏清莛心裡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還帶了一些酸澀,一些甜蜜。
忍不住低聲嘀咕道:“我和你很熟嗎?”
想起倆人的婚事,魏清莛就有些糾結,難道她真的要嫁給那個小屁孩?
她混跡市井,甚至還涉及了賭博,名聲傳出去,那些在乎名聲面子的上層階級是不會接受這樣的女子的。
魏清莛本身也沒想過要嫁人,只是現在任武昀的作為就讓她有些糾結了,以後她退婚,他的面子會不會很難看?
此時,平南王府裡也正說到倆姐弟。
平南王想起信裡小弟的交代,就想著讓他媳婦到魏家去走走。
其實他老早就想這麼做了,不說小弟的特別交代,就是二弟,也囑咐過他要關照魏家姐弟,只是後院的事一向是母親和妻子做主,他也不習慣插手。
“娘,明天還是讓王妃到魏家走走吧,看看兩個孩子怎麼樣也好。”
“不用了,”老太妃放下茶盞,淡淡的道:“既然沒有訊息傳出來,說明姐弟倆過的還是不錯的,王家教育孩子向來以摔打鍛鍊為主,莛姐兒小小年紀就和王家子弟一起修身,又從小被王氏帶在身邊,照顧好她弟弟應該不困難,我看是你們太擔心了。”
可再能幹也只是一個孩子啊。
平南王知道母親強勢,認定了的事就不容更改,只好應下,想著,找個時間去探聽一下,不然二弟那裡可不好交代。
平南王退下。
老太妃睜開眼睛,眼裡無悲無喜。
韋嬤嬤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說吧,跟了我這麼多年了還是這樣。”老太妃看著眼前的老夥伴嗔怪道。
韋嬤嬤就嘆道:“娘娘,王爺想的也沒錯,那畢竟只是個孩子,又還帶了那樣一個弟弟……”
老太妃垂下眼眸,“她要是活不下來,這也是她的命,昀哥兒已經是那樣的性子,他的媳婦得能幹些……”
韋嬤嬤猶豫道:“那二爺……”
老太妃眼裡閃過冷光,“哪有做伯伯的這樣關心未來弟媳婦的,他現在有兒有女……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說起。”
韋嬤嬤無奈的應了一聲。
任武昀沒想到母親這樣敷衍他的要求,正趴在床上,拿著紙筆糾結的寫信。
出了京城,就是沒命的趕路,之後是追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