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多系的下級,可是出口罵他幾句天也不會塌下來!
小山鎮魂正在特高課機關總部對小牧多系大發光火,放在辦公桌上的電話鈴突然“叮鈴鈴”鬧響起來。
小山鎮魂一下子瞪直眼睛,在此之前,這部電話是啞巴、聾子、擺設貨;可是現在,怎麼會突然鬧響起來!
小山鎮魂低頭尋思著,眼前不禁一亮,忖道:對了,憲兵司令部不是有支那人的臥底嗎?中斷了的電話突然響起來,定是臥底做了手腳。
對於支那人的臥底,小山鎮魂早在154旅團阿部篤實旅團長前去接管憲兵司令部時就叮咐過:“支那人的臥底一個是原田紡織,一個是原田本末!原田之姓是支那劉姓皇帝的姓氏,劉姓一枝葉遷徙日本後用原田代替了劉姓;但原田是支那人的本質並沒改變。原田姓氏的男女隨大日本皇軍來到支那,那是他們返回故國;充當臥底那是鐵板上釘釘實打實的事!阿部君一定要不遺餘力地將他們一網打盡!”
然而小山鎮魂並不知道,他委派的心腹阿部篤實已經摺戟憲兵司令部。
這時候,小山鎮魂儘管對突然響起的電話鈴感到震驚,可還是走到跟前一把抓起聽筒。
小山鎮魂一抓起聽筒,裡面便傳來小牧多系的聲音:“小山君,本質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正在電話機跟前詛罵本職!”
小山鎮魂聽小牧多系一張口便就出言不遜,慌忙裝出謙恭卑微的聲腔道:“哪裡哪裡,小山鎮魂哪敢在背地裡詛罵小牧將軍?您是卑職的上司嘛!”
“不要嘴上抹油心中藏刀!”小牧多系不依不饒:“小山鎮魂,你的膽子也太大了,竟敢揹著上上司下令處死中島一郎?哪個給你權利!”
小牧多系冷不丁的話語,使小山鎮魂瞠目結舌,小山鎮魂沒有回答小牧多系的疾問,而是急劇地尋思著:小牧多系咋就知道小山對中島一郎下手?這麼說中島一郎沒有死?一定是青龍會的黑川大熊他們路上失手了。
小山鎮魂心中想著,便對小牧多系搪塞道:“指揮官將軍,你聽哪個這樣誹謗小山鎮魂,小山鎮魂是大日本帝國的忠實勇士;身上挎的天皇陛下賜予的菊花戰刀就是象徵,豈能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小牧將軍不要聽奸人胡說八道!”
“你才是奸人?”小牧多系揚聲怒斥:“揹著牛頭不認贓?你讓青龍會的黑川大熊幾個殺手將中島一郎押解到杜門河的鬼見愁墜河溺斃,但中島一郎被中川將軍營救了;你派出的幾個殺手卻被中川將軍的衛隊沉入水底做了魚蝦的餌料!小山鎮魂,你要認清形勢!”
小山鎮魂聽小牧多系這麼來講,見他知道得比他還多,方知事情早就敗露;而他還蒙在鼓中。
小山鎮魂生來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家,明知自己的陰謀敗北,卻還要無理強奪三分,道:“中島一郎他該死,這次黑川大熊他們失手;下一次小山要親自宰了中島一郎!”
“沒有下一次了!”小牧多系突然揚聲大笑:“社火已經過了法門寺!現在本職宣佈,停止小山鎮魂在大日本皇軍特高課機關擔當的一切職務;自宮自省進行反思不得造次!”
小山鎮魂沒想到小牧多系會免除他的職務,愣怔片刻後激勵反駁:“小牧多系,你沒有權利停止本職的職務!”
小山鎮魂突然之間爆發出來:“小牧多系,小山鎮魂是陸軍總參謀長坂田徵四郎親自任命的軍官,你沒權利對卑職指手畫腳!小牧多系,本職要上坂田徵四郎那裡狀告你這頭蠢驢!”
電話那頭傳來小牧多系甩了聽筒的聲音,小山鎮魂愣怔半天把眼睛四周去看,只見空蕩蕩的辦公室一下子淒涼起來;儘管西門狐三和新居天和兩人還在那裡站著,但他們凝視自己的眼神似乎已經不是此前那種敬畏和崇拜,而是一種譏笑和揶揄。
這是小山鎮魂自己心態變化的反應而不是西門狐三和新居天和兩人情緒上的變化。
但西門狐三和新居天和已經從剛才小山鎮魂與小牧多系的通話中聽見小牧多系停止小山鎮魂在特高課一切職務的訓令。
甭看小牧多系只是口頭上那麼一講,可是人家是上峰,代表的是權威,宣佈的命令就是政策!
儘管小山鎮魂耿著性子不認可小牧多系對自己宣佈的停職命令,但那只是他個人行為而已;因為在大日本皇軍之中,上峰的命令即便有錯,作為下屬的一方也得無條件執行。
西門狐三和新居天和既然已經聽見小牧多系免除小山鎮魂職務的訓令,那他們兩人就得服從上峰的命令;也就是說,從小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