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東奔西跑沒關係,可是要知道,菲凡二十九了,不趁現在生,她以後還生得出來嗎?夫妻四年,玩也該玩夠了,生個小孩安定下來吧。”
又來了!好像他們決定就可以,別人只須照做,不必多問,猶如四年前的通婚,最樂的是他們。我在桌几下踢了踢朱棣亞,要他開口。
他當然就乖乖開口了:“爸、媽、乾媽,我們曾經考慮過生小孩的,但有時候並不是想生就一定可以生。您們應該知道臺灣年輕夫婦一半以上有難以受孕的困擾,實在是現代人的壓力太大,步伐太緊湊,心理因素影響了生理,以致於雖然我們身體健康,卻仍沒有子嗣,這是勉強不來的。”
說得好似真有那麼一回事似的,這個一本正經、以溫文儒雅面孔騙死人不償命的傢伙!
是,我承認兩年前遇到蕭素素那名大美人所生的兒子時,滿心期盼自己也生個懂事且漂亮的小男孩來玩。所以死拖活拽的拉了這傢伙參加唐氏所辦的宴會,希望他看到了漂亮的唐學謙之後,也與我產生相同的想法,然後雙方都有空時順便履行一下同居的義務。可是這小子卻列了數十點“此路不通”的理由加以拒絕,其中最最氣人的三點是:一、我們沒有唐氏夫婦那種“姿色”,生出來的小孩不可能那麼漂亮。——二、他不苟同唐家的“英才教育”方式。小孩子聰明懂事很好,但如果是自己的小孩,他衷心希望呆笨些無妨,只要快樂長大就好(嘖!理念徹底不合)。
三、他沒空教養小孩,所以不準備生。而且認為他的妻子我也不是當人母親的料,還是別造孽的好。
所以夫妻的義務可以行之,卻必須用保險套,顯然早已摸透了本人三分鐘熱度的本性。
兩年前撮合了唐氏夫婦之後,我也就不再提了,依舊南奔北走。後來我看唐氏夫婦亦無再生育的打算,多少了解育兒之事不是兒戲,加上被朱棣亞洗腦,也就不想生寶寶了。有現成的漂亮小孩玩玩該滿足了,何況我承認自己生的兒子絕對不會比唐學謙更吸引我。
可惜他長大時我也人老珠黃了,否則真想拐他談一場戀愛。
口水擦一擦,生不逢時呀!唉!
回神乖乖看戲,就見三位長輩交頭接耳的說些有的沒有的,如果我耳朵聽的沒錯,他們下一個目標是找生子秘方去了。什麼大力丸、虎骨酒,以及第四臺的各種補精益氣、四十歲活龍一條的廣告成了他們的話題,也就不甩我們了。
我對朱棣亞使了個眼色,兩人潛上三樓。當年結婚時的新房不知道有沒有結蜘蛛網了。
四年來回來過幾次,但也很快走人,這間新房實在是浪費了。
“近來過得好嗎?”他脫下外套擱在一旁,問候著將近半年不見的我。
“很好呀,我看你也過得不錯。”我從口袋中掏出收據交到他手中。
他挑眉看了一下,也沒有跳腳,一如他三十三年來的斯文沉靜,有怒氣冤氣也不形於外(或者是我太遲鈍看不出來?)。他只是收下,並且簽了一張三十萬的支票給我,依舊不語。
根據我與他認識了二十九個年頭的瞭解程度來分析,這位仁兄肯定是有煩心事,而且依照慣例的悶在心中悶不吭聲的自行消化。與他做夫妻四年沒什麼值得稱頌的,但與他做兄妹兼哥兒們倒有一輩子了,所以我也就當仁不讓的問道:“怎麼了?難不成你出牆了,怕我知道?”我將他一同拉躺在大床上,依照小時候養成至今的習慣,窩在他溫暖的懷中談天說地。
“我曾經決定與你這樣過一輩子的。”他摸著我近來又剪短的發,挑看著幾撮染成金色的扯了扯。
“你要斷絕我的金源了?”我垮下臉,滿是棄婦之色。
“不。”他笑。“你曾要求我比照唐或的離婚條件辦理,我不是答應了嗎?雖然以我目前小公司的收入來說,要每個月付你三、五十萬是吃力了些——”
“我說過七、八萬元就可以了嘛。”我連忙打折。開玩笑!我們兩家的田產看起來是很多,但未變現之前,能花用的也不過是租金而已,哪裡比得上大企業“唐遠”的氣派?我們這種人還是承受不起大手筆的揮霍,小家子氣得緊。何況創業維艱,朱棣亞的公司再賺錢也不能毫無節制的揮霍,他可是有遠大自標的人呢。
“棣亞,你有喜歡的人了嗎?”我趴在他身上問著。
他靜默了下。
“有一個女人,可能懷了我的孩子。”
“咦?你允許別人生,就不許我生?”看不起我哦,我雖不是很美,但也不醜。
“菲凡,你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