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往大門走去也。
這種事我做過幾次,每次的效果都不錯。雖然有著被妒婦追殺的風險,但不怕死是的英雌本色。反正我偷到的也只有一個吻,又不是偷了她們的男人。加上我最最看不慣那種暗戀某男人不敢表逢,卻又在其他女性出現時展現出獵犬面孔,非要趕走每一個覬覦的女性不可。
才踏入小庭院呢,另一項驚喜便跳到我面前,還來不及由銀光閃閃的法拉利的照射中恢復正常視力,由校長室中跳出來的谷亮鴻已來到我面前,臉色非常不好看。
“哎呀!稀客。”我嘖嘖有聲的繞著銀色法拉利走了一圈,留下不少指印。
“多少錢買的?看來你真的賺翻了。”
“你吻外面那一個男人!我在二樓看到了!”他沒理會我,叫得醋味沖天。
“偷窺狂。”我噓他。
谷亮鴻大叫:“你要吻可以來吻我呀!為什麼你從來沒有吻過我?”
我掏掏耳朵,別開頭。
“你不合我的胃口啦!何況每天有那麼多美女等著你吻,該滿足了。”我的至大原則是絕對不吻那種對我有感情企圖的男人。尤其眼前這個搞不清楚狀況的小鬼更是不讓他有想像空間。
“你試都沒試就說不合!太過分了,我要求平等的待遇!”谷亮鴻仍是急躁的沖天炮本色。
“我不喜歡你的唇形啦。”不想再與他瞎打屁,直接問著:“怎麼會來新竹?我以為未來十年你連睡覺的機會都沒有。”
“我的唇形。它當選過亞洲最性感的唇耶!你居然嫌棄!還有,明天早上五點半我要去竹南的觀霧出外景,你陪我一起去。”
這小子活得不耐煩了?要我“陪”他一起去?搞清楚,我才是老大咧!
“小傭人,請記住我是你的主人。”這下子不抬出身分來壓人還真是不行。
“傭人有麻煩,身為主人理所當然要挺身保護呀!若!”他從法拉利的視窗探入,掏出幾份報紙在我面前晃著。
我拿過來看,嗤笑了聲。
“幹嘛?展示最新誹聞呀?上回那個港星比較好看,這個小歌星——沒什麼印象耶。柳思湖?誰啊?再給我十分鐘去想——”
他又將報紙搶過:“誰要你去想?我要說的是,我被纏住了!她與我同一個經紀公司,家境清寒,所以常四處走唱。前一陣子淫媒開價三佰萬要她去陪富商一星期,我看不過去,幫她解決了家中大部分的債務,讓她免於出賣靈肉。可是她居然就這樣賴上我了。你們女人真是奇怪,恩情愛情都搞不清楚,我幫了她,她卻妄想當我的妻子,根本是恩將仇報!結果她告訴記者,這輩子非我不嫁,真他媽的王八蛋——噢!”
我一肘子頂得他痛叫不休。我最討厭別人說粗話了,尤其是我教養過的小鬼。
說粗話的下場只有以肥皂刷牙。
不過——嘻嘻!這小子的遭遇不正也是我與他的寫照?不趁此大加嘲笑怎麼可以!
“阿鴻兄,三、四年前這個戲碼依稀彷佛上演過喔。我幫你浪子回頭,結果你有事沒事就教唆我離婚,這也是恩將仇報不是嗎?不過你真的是個呆瓜,身為帥哥美女者,向來要懂得明哲保身;別忘了你們正是那些受難者最佳的浮木,不找你們以身相許一輩子,難道要回頭過她辛苦的日子?想一想,得到你的身心不僅吃香喝辣一輩子,又可令全臺灣的女人嫉妒,一舉多得呀。”
“你是說我助人活該了?”
“方式有很多種,捐錢——哦,對了。”我趕忙由皮包中拿出一張十萬元的收據給他。
“捐錢,認養孤兒,什麼善事都可以做。至於必須出頭的事,你為什麼不叫你那個胖又壯的助理去打點?包準沒有以身相許這回事。我看你是愛現,沒藥救了,被纏死也活該。對了,我肚子餓了,想吃蘋果派,你去做給我吃。”
他咕咕噥噥的跟在我後頭,無視一路上教職員們對他行愛的注目禮。走入廚房後,我向煮飯阿婆借了烤箱與一小塊流理臺,抓了件圍兜丟給他。
“又不吃正餐了?現在吃了派,晚上一定吃不下其他東西。”他認命的套上圍兜,開始打蛋秤麵粉。
我坐在桌子一角,持續發表我個人的大論:“你想做善事我個人感到很欣慰,不過最好找對方法。像我呀,是沒有顧忌的,因為我不僅平凡,又是已婚,只有白痴才會對我動心——就是你啦!不過這不是重點。還有,你幫了那位柳思湖小姐多少錢?”
“五百萬。”
“向銀行借的?還是高利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