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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令田秀花傷心的是,她自己的一雙兒女學校補課回家後,卻見了她象躲瘟神一樣,竟然不認她這個媽了,這親生的娃兒抵不上阿俊半點的孝順。
“爸,給你買了兩瓶上好的白酒,比谷燒帶勁多了。”阿俊來到父親睡的房間,向瘸了雙腿躺在床上的父親說道。
“阿俊,你哪來的錢買酒?”劉德奎咳嗽了下,眼光掃了下酒的牌子,警惕地望著劉俊,不僅皺起了眉,這兩瓶白酒雖不是新聞聯播裡的國酒茅臺,但也得五十來元一瓶,兩瓶酒就一百多啊。
劉俊坦然地撒了個謊:“爸,去縣城的車壞在半途耽擱了好幾個小時誤了乘客的點,就免了車票,回家時又搭上了同學父親的順風車,這酒是省出的路費買的,你就放心喝吧。”
“哦……”劉德奎不再說什麼,心裡有種隱隱的擔憂,阿俊這娃兒自從墳山魚塘前用軍刀猛戳村長後,感覺上他人變了很多,孝順自不用說,只覺得哪裡不對勁。
劉俊離開後沒多久,田秀花換上了一套劉俊新買的衣服來到了劉德奎房間,在劉德奎面前轉了個圈,開心道:“奎哥,好看嗎?”
“好看。”劉德奎不假思索回道,卻又咦了聲,“你回村長家拿衣服去了?”
“沒啊,狗屁村長,打死我也不會再踏進他家一步的。”田秀花沒注意劉德奎疑惑的眼神,心情好極了,“這衣服真合身,花格子的,不豔也不俗,料子也不錯,挺新潮的,阿俊這娃兒真是孝順吶。”
“什麼?你是說這衣服是阿俊買給你穿的麼?”
“是啊,不好麼?阿俊雖然只喊我姨,但能記著給我買衣服就很乖了,阿俊是覺得我成天穿著男人的衣服不好,才要給我買衣服的。你說阿俊是不是心裡認了我這個後媽?”
“阿花,先別美。趕快叫阿俊過來,我有話要問她。”劉德奎沉下臉來。
“幹嘛那麼兇嘛,阿俊給他後媽買幾件衣服還咋得了?”田秀花見劉德奎忽然變臉,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你看看,阿俊還給我買了兩瓶好酒,這酒就一百多元錢,你身上的新衣服沒有兩百也有一百,我才給他兩百元錢,全部買了衣服和酒,他與阿力兩個人在城裡這麼幾天喝西北風啊?”
“你是說,這錢兒?”田秀花愣了下神,是啊,劉俊哪來的錢又買酒又買衣服的,難道撿了錢不成?
“阿俊,你爸讓你過去下。”田秀花叫上劉俊到劉德奎的房間,自個兒躲在門外偷聽父子談話。
“阿俊,你給爸買好酒,給你姨買新衣服,這份孝心是很好,但你哪來那麼多的錢?別說又是路費省出來的。”
“爸不是跟你說了嘛,去城裡車子壞了幾個小時退了錢,回鄉時搭了同學父親的順風車,給秀花姨買的衣服正好碰見店裡打折虧本甩賣,這不就順帶給姨買了幾件。”
“阿俊,我不問別的,你也別騙我了,你告訴我,你哪來那麼多的錢?來路正不正?”
“爸,你幾個意思?不跟你說了,我得休息會兒,呆會阿力來了,還要去農忙了,我看最多個把星期,我們就要離鄉背井了。”劉俊沒好氣的頂了句劉德奎,出了父親的臥室。
劉俊知道父親是懷疑他的錢來路不明,怕他進城兩天做了壞事,偷搶什麼的話不便說出口而已,看來以後在父親的面前還得裝窮,父親才能放心。
“唉……”劉德奎聽到劉俊提到背井離鄉,心裡萬般不是滋味,頓時人就焉掉了。
“好了好了,別賭氣了,阿俊那娃難得一片孝心,你不誇他也就算了,都問些什麼話,讓人寒心不?”田秀花安慰劉德奎,然後去雞窩裡撿了幾個雞蛋,她要下雞蛋麵犒賞劉俊與啞巴。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劉俊與啞巴沒日沒夜的收割水稻、曬穀子,秋季水稻下種就包給村民了,在族長肖仲伯的交涉下,劉德奎家的農田交由村集體管理,收割的稻穀作價給村裡,劉德奎家的豬與雞及一些能賣到錢的東西全賣了,只剩下一座空房子。
由於劉德奎事先還未找好遷出地,當地派出所也無法開出遷移證,劉德奎因與村長老婆田秀花的姦情之事被逼遷出壟上村,但戶口仍然留在村裡,劉德奎、劉俊與啞巴及田秀花四人的身份證還是梧桐鄉壟上村的農業戶,就算逼得離開壟上外出謀生,法律意義上還算是壟上村地地道道的村民。
離開壟上村的頭一天晚上,劉俊找到了村裡的遊醫胡郎中,問起父親的雙腿有沒治?能不能治好站起來?
胡郎中告訴劉俊,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