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老子上班天下第一的口氣……。。
不過,俺做的可是體力活啊,這幾天日夜顛倒的作息還沒調整過來又跑了N堆路,需要休養生息是正常的事。
雖然我的藉口不怎麼滴,但好歹給了打成僵局誰也不肯認輸的一人一狼一個臺階下,他們也就順勢在沙發安坐下來,各自掩人耳目的喘氣。
看著憑空消失的繡花針,我有點驚歎,難道死人類這把針是順手從他媽媽那裡借來,用完又順手隔空送了回去??
對於我疑問的眼神,死人裝做沒看見,估計是我剛才在他講課時候睡著打擊到了他的表現欲。
“剛才那把針也是像憑空消失那樣憑空出現的嗎?”無奈我只好問沒有睡著一直清醒觀戰的瑞。
瑞對我搖搖頭,指指左右手:“從他手心裡出來的。”身為醫生的他也滿臉困惑,照他對人類醫學的理解,要想在身體裡容納那麼多手指長的針,還可以隨時收發自如,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莫里靠在沙發一邊,大概是喘夠了氣,頗為另眼相看的打量著秦裴冬:“拉皮條的,你本事不錯嘛!”
“過獎,過獎,”另一頭大約也是剛緩過氣來的死人類立刻反唇相譏,“閣下不待在動物園,出來社會混果然也是有兩把刷子的,到時候失業了在下有一相熟的好友可以介紹馬戲團的工作。”
莫里氣的幾乎把杯子捏碎,想到這是瑞的杯子,勉強忍耐,那可憐的杯子出現了頭髮絲一般的裂縫。
死人類看看指關節發白的莫里,似乎有點悔意:“是我失言,馬戲團和動物園太辱沒閣下的身份了。”莫里臉色稍稍緩和,死人類又補充一句,“閣下至少應該享受跟大熊貓同等待遇才是。”
杯子外緣的裂縫似乎粗了一點,又多了幾條,莫里的頭髮微微豎起來,髮色和瞳孔顏色都漸漸轉深,汗,他該不會是被死人類氣得要變身了吧。
瑞不著痕跡走上前去,拿走莫里的杯子:“我再泡杯咖啡給你。”他進廚房衝了杯速溶咖啡,把杯子遞還給莫里,同一個杯子已經光亮如新,同時間,莫里髮色瞳孔也恢復原狀。
接過咖啡,他繼續端起他的貴族架子,漠視死人類。
死人類自己跑進廚房倒了杯白開水補充他流失的口水,喝完那杯水,立刻堂而皇之的朝我伸出右手:“看戲門票錢50。”
我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靠,我跟瑞還沒跟你收場地費呢,你居然好意思說要看戲費?”況且此處是瑞買,此樹(花瓶裡的木棉)是我摘,收門票費的也該是我和瑞吧。
“看你那樣子,剛工作也沒錢,這樣吧!”死人類不懷好意的湊過來,“明天我在電梯門口等你,你瞬移送我去上班就當計程車費吧!”
死人類以前一定做過地痞流氓之類的,敲詐起來臉不紅氣不喘,我正要搖頭拒絕,瑞已先發話,“天晚了,兩位請回吧,我跟穹還有事要談,不送了。”
我打了個寒顫,瑞的口氣太溫和,他平常說話都冷冷的聽不出情緒,突然用這種溫和口氣說話就好比南北極出現十個大太陽,冰川融化,海平面上升,淹沒陸地,絕對死傷無數。
可怕,我求助的看著莫里,莫里對我抱以愛莫能助的目光,大抵他比我瞭解瑞,知道國之將亡必有妖孽,瑞要發火春風滿面,“我預定了酒店,這就回去了。”立刻很沒義氣的蹺頭。
我只好把希望的目光投向死人類,不過以他惡劣的個性,估計救我於水火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結果不出我料,死人類在我和瑞之間來回打量了半天后,似乎覺得有趣的笑了笑,對我們揮揮手,“那我就先告辭了。”
一時間客廳人去樓空,就遺下我獨自一個人面對暴風雨前寧靜安詳對我微笑的瑞。
有道是,慷慨赴死易,從容就義難,聽說死刑執行的時候並不痛苦(死到臨頭了嘛,所有知覺肯定都嚇得麻木了),痛苦的是臨刑前夜即將踏上死亡之路的恐懼,那時的漫漫長夜可就不只是無心睡眠那麼悠閒了。
瑞還在微笑,沉默的微笑,客廳裡安靜的有點詭異,我毛骨悚然之餘認真的思考著是不是趁瑞不注意迅速瞬移偷溜掉,去投奔沒人性拋棄我的死狼莫里。
客廳的時鐘滴滴答答的走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在沙發上如坐針氈,在逃跑被追殺與留下直面暴風雨之間反覆衡量。
不幸我太過優柔寡斷,還沒盤算出最佳方案,瑞已經輕柔的開口:“你最好不要再妄想瞬移,我已經在周圍都佈下了結界,以你的能力是出不去的。”
暈,原來他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