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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在循循善誘了一個小時,我還是想不起那唯一一次成功使用過的咒語後,大大的嘲笑了我半天,所以我安分守己的繼續上班過正常的日子,既然幫不上忙,好歹不給他們新增麻煩吧。
最近正好是進出口貨物的旺季,身為代理的我們被船公司和貨主連累,圍著他們團團轉,辦公室對於失蹤了一名成員,在喧囂過一陣後復歸於沉寂,很塊便有新近的人員來替補空缺。人走茶涼,姜建這個名字漸漸被整個公司所遺忘,只有我這個始作俑者偶爾不經意瞥向旁邊的位子時,會想起那個一有機會就搞怪,把公司比作婚介所,絲毫沒有職業榮譽感的同事。有時候會悵然的想,這樣子嬉皮笑臉不知道是不是用來掩飾身份分散我戒心的手段?
所以對著處於忙碌中,最近貌似嚴肅了很多的死人類,我就覺得有點安心,這傢伙竟然不是獵魔人,照他一板一眼的本性和詭異的超能力,要把他從懷疑名單裡剔除,還真不太容易,但正是他這種個性,絕不可能對並肩作戰的獵魔人成員見死不救。
想到曹操,曹操就到,死人類處理掉手邊的事,看看手錶,起身跟老闆告假要去見一個國外來的客戶,又鑑於客戶是國外來的,硬要拖著我去幫忙做助手。
我正被手邊一票海關懷疑走私要扣押的貨心煩,見老闆示意別人接收處理,要我跟死人類去談新客戶,也就樂得輕鬆的跟著死人類出了公司。
走到他隨隨便便停在大廈背後的車子前,我忍不住問他要談什麼業務,想我從開始工作到現在不滿半年,基本流程是知道了個大概,但說到專業知識,多少還是一知半解,萬一客戶問到我,沉默不語或者胡亂回答,貽笑大方不要緊,最要緊的可是會嚴重破壞公司在業界的形象的。
“我們去墓園。” 死人類發動車子
“大白天去墓園幹什麼?”拜託,俺不住棺材好多年了。
“葬禮當然是在白天舉行的啊。”死人類翻個白眼,忽然覺得好笑,“差點忘了,怪不得我上回去你家覺得有什麼地方很奇怪,怎麼看過去你們的臥室不是放著棺材是放著兩張床?那是障眼法?”
“對!”我用力點頭,“而且你住的大廈也是障眼法,實際上是一個巨大的墳墓。”我恐嚇他,“總有一天你會有進無出,活埋在裡面。”
“真的?”他竟然信以為真,轉過頭來,“怎麼做出來的,跟真的一樣。”興奮的湊過來。
“喂喂喂,”我把他的頭扭回去,撫撫額頭,萬分同情那個憑空從人行道中央被丟到街角少女,看那檳榔西施打扮的小女孩和某計程車司機受到驚嚇的呆滯表情,精神病院大概又有希望多兩個房客交房租了,唉。
墓園裡舉行的正是小道士爺爺的葬禮,我想他通知了死人類而沒有叫瑞和我來觀禮大概是不希望觸景生情惹她姐姐傷心吧,畢竟那位老人家如果願意,是很有希望陪著他們生活下去的。
這兩姐弟,姐姐做賊賺取高額的醫療費用,弟弟費盡周折要來鳳凰羽毛延續老人生命,甚至冒著危險出手與所有獵魔人為敵,只是為了有機會可以繼續侍奉至親的老人。
只是機關用盡,要走的終歸還是要離去。我年幼時,信佛的母親會抱著我坐在膝頭上唸佛經給我聽,她說人生有七種苦難,第六種,叫作愛別離,她說的時候眼中盈盈有淚光,那時候,宋王朝已接近分崩離析,長期接近權利中心的母親比一般人更早預知了這一點,但也同樣無能為力。
葬禮並不太隆重,我和死人類站在不遠處觀禮,石板蓋上,供奉鮮花和素果,大概是不想打擾死者的安息,整個過程只聽到幾聲斷斷續續的啜泣聲,金髮藍眼的魔法師老兄扶著哭泣的妻子,我鬆了一口氣,還好那位古代魔法師傳說研究狂不是獵魔人的一員,不然牽扯到姐夫,瑞要和小道士達成協定也是件棘手事。
空氣中飄散著濃烈的檀香味,我留意了下老人的墓前並沒有常見的香燭,那這個香味是?
一個可愛的娃娃臉的少女站在小道士身旁,整個過程一言不發,只是不時摸摸他的背表示安慰。
禮成,少年從口袋裡掏出金黃色的羽毛遞給明顯嬰兒肥的少女,“這個還給你,謝謝。”
少女接過輕飄飄的羽毛,那一抹金黃漸漸融化在她掌中,“我不能久待,等下就要回去了。”
對少年揮手,她奔向我和死人類的方向,我們這才發現旁邊的一棵樹已經被布上了通往另一空間的結界,死人類好奇的伸了下手,並沒有像電影中播放的那樣整個人被吸進去,反而像有股彈力,他整個人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