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幾乎要瘋了。怪不得她一直聞到床上有種淡淡的惡臭,郭誠的衣服一扯開,她便找到了味道的來源。郭誠的自胯部以下,都長著黃綠色菜花一樣的東西,散發著讓韓青環窒息的惡臭。
郭誠瞪著韓青環,臉上的神情駭人至極,彷彿要殺人一般,只是他一動也動不了,只能用眼睛死死的瞪著韓青環,甚至連吼一聲都吼不出來。
韓青環將手中扯著的郭誠衣服胡亂一丟,便跳下床來尖叫:“救命啊,我要回家……”
喜翠喜玉兩個立刻跑進來,一左一右鉗制住韓青環,叫道:“二少夫人,這裡就是您的家。”
韓青環根本聽不進這些,只瘋狂的撕打著喜翠喜玉,喜翠喜玉兩個自不肯吃虧,只將韓青環的雙手死死的鉗住,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韓青環非但沒有撕打到喜翠喜玉,反而被這兩個人抽冷子掐了好幾下,韓青環真的要瘋了!不顧一切的放聲尖叫,聲音傳遍了整個威國公府的內院。
威國公這一夜歇在小妾的房中,正在緊鑼密鼓的衝鋒之前,韓青環尖利的嘯叫傳來,驚的威國公一哆嗦,便軟在了小妾的身上,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威國公都難以再振雄風,為此,威國公便再沒有給過韓青環一絲好臉色。
威國公夫人聽到聲音是來自郭誠房間的,不由冷了臉,讓人服侍著自己穿戴起來才往郭誠的院子裡去。到了郭誠院外的時候,威國公夫人遇到了大兒子郭信和劉氏夫妻兩個。郭信和劉氏看到威國公夫人,忙上前請安,郭信為難的說道:“娘,也不知道二弟房中發生了什麼,兒子和媳婦都不便進去,已經命丫鬟到門口打聽了。”
威國公夫人點點頭,因有著郭誠和韓青雲做為對照組,靠譜的郭信和大兒媳婦劉氏頓時讓威國公夫人覺得安慰了許多,好歹她還有個郭信能依靠。郭誠已經不中用了,這一點威國公夫妻兩個心裡都很清楚。
威國公夫人正要往裡走,卻見西院四姨娘房裡的丫鬟明荷一溜小跑著過來,行了禮後方才說道:“老爺命奴婢來看看二爺房裡出了什麼事?”
威國公夫人雖然說已經有了年紀,經過了許多事,可是這心裡的醋勁兒卻一點兒不曾減少,甚至比年輕時候酸勁兒更足,她當下便冷著臉哼了一聲,雖然沒說什麼,可是心裡卻更記恨上了四姨娘,得她騰出手來,必要好好收拾收拾那恃寵而驕的四姨娘。
郭信打發的小丫鬟去探訊息,韓青環一聽到外頭有人,便拼命的掙扎起來,喜翠喜玉兩個暗暗對了眼色,只假裝氣力不濟鬆了手,讓韓青環便這麼只著中衣的跑了出去。
韓青環的陪嫁嬤嬤和丫鬟聽到動靜早就跑到新房外等著了,只是不得傳喚她們不敢擅闖。正急的不行的時候,韓青環奔了出來,一看到她最熟悉的嬤嬤丫鬟,便抓住她們大叫道:“回家,我要回家。”
看到向來霸王似的韓青環驚慌成這個樣子,大家都驚呆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連幫韓青環穿件外衣這種事情她們都想不起來。直到威國公夫人和劉氏走到近前,劉氏吩咐自己的丫鬟,“快去給二少夫人拿件衣服,這樣子象什麼話”之後,韓青環的陪房孫嬤嬤才回過神來,忙對春雨說道:“快去給二少夫人拿衣服。”
春雨隨便拿來一件衣服給韓青環披了起來,威國公夫人方才冷著臉喝道:“誠兒媳婦,三更半夜的你鬧什麼夭蛾子!”
韓青環此時才有些回過神來,只瞪著威國公夫人叫道:“你們家騙婚,郭誠分明就是個將死的廢人,還騙我嫁進來給他守活……”
“啪”的一記響亮耳光打斷了韓青環的話,威國公夫人逼近韓青環道:“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立刻將你沉塘。”
韓青環捂著臉尖叫道:“你憑什麼!”
威國公夫人冷笑道:“憑什麼?憑你沒有元紅!”
韓青環憤恨的睜圓了雙眼,死死的瞪著威國公夫人,她明明有理,卻沒有辦法說。明明是郭誠去年強暴了她,她的童貞早就被郭誠毀了,可此時威國公夫人卻拿這一點來威脅她。韓青環若說沒和郭誠圓房,那麼威國公夫人只要請人給她驗身,便可以失貞的罪名堂而皇之的處置她,若說是圓了房,她又拿不出元帕。這個啞巴虧,韓青環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了。
這時郭信大步進了過來,只皺眉問道:“娘,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弟妹緣何會這樣驚恐,莫不是……”
威國公夫皺眉道:“沒事,她小孩子家沒服侍過病人,有些害怕也是難免的。”
郭信也不說破,只點點頭道:“也是,弟妹年紀尚小,遇到這種情況豈有不怕的,難為弟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