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宜靜抓著剪刀在這嬤嬤的手背上一劃,雪亮的剪刀便在她的手背上劃出一道三寸來長的血口子,這嬤嬤“啊”的尖叫一聲,便鬆開了郭宜靜,郭宜靜將剪刀橫著一揮,尖叫道:“誰敢上來,休敢剪刀無眼!”
大家瞧著郭宜靜如瘋子一般,真都不敢上前阻攔她。郭宜靜一步一步逼近縮到床上的韓青環,面目猙獰的叫道:“韓青環,小賤人,去死吧!”
說罷,郭宜靜一剪刀扎向韓青環的小腹,韓青環本能的向床角一滾,堪堪避過郭宜靜的剪刀,郭宜靜一猛子紮在錦被上,將雪青色的被面劃出尺來長的口子,她爬上床撥出剪刀,繼續向韓青環扎去,韓青環逃無可逃,突然象瘋了一般猛踹郭宜靜,郭宜靜不防,被韓青環踢中手腕,剪刀脫手而出,正紮在了床頂的雕花木板上。
一看郭宜靜手中沒了剪刀,丫鬟嬤嬤們這才一湧而上,將郭宜靜硬生生從床上抱了下來,秋荷春雨等丫鬟忙去檢視韓青環的情況。
韓青環這裡的動靜很快便傳到了威國公夫人的耳中,威國公夫人叫了一聲:“冤孽……”便急匆匆趕了過來。她再不待見韓青環,也得看在韓青環肚子裡有郭家唯一血脈的份上,不能讓韓青環出事。
“娘,都是這個小賤人,自從她嫁過來,我們家就沒有太平過!”郭宜靜一看到威國公夫人,便扎到她的懷裡放聲大哭,哭得威國公夫人肝腸寸斷,什麼責備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柔聲哄道:“靜兒,娘知道你心裡苦,知道你委屈……”
郭宜靜哭了一會兒,忽然指著韓青環叫道:“娘,讓這個小賤人給二哥陪葬!”
韓青環此時也鎮靜了下來,她穿好鞋子下床,與郭宜靜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免得郭宜靜暴起傷人,韓青環將手放到小腹上,看著威國公夫人,沉聲說道:“娘,媳婦的肚子裡可有郭家唯一的子嗣。”
韓青環不說,威國公夫人心裡也清楚,這孩子是韓青環和郭信野合而得的,他到底是郭家的子嗣,她不在乎韓青環的死活,可不能不在乎這唯一的孫子。
威國公夫人無奈的說道:“青環,你妹妹心情不好,你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郭宜靜一聽這話可不樂意了,只叫道:“娘,您說什麼,這個小賤人她……”
“靜兒,住口!”威國公夫人怒喝一聲,嚇得郭宜靜一激靈,她瞪著眼睛看著威國公夫人,始終沒有明白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想不明白,為什麼爹和娘要維護給她的二哥戴了綠帽子的韓青環,郭宜靜到現在都不知道,韓青環肚子裡的孩子,經手人正是他的大哥郭信,所以不論她怎麼鬧,威國公和夫人都不會對韓青環怎麼樣的,他們還希望韓青環生個男孩子給威國公府延續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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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威國公夫人好說歹說,總算讓郭宜靜安靜了下來,韓青環卻捂著肚子只哼哼,說肚子疼,威國公夫人嚇壞了,也顧不上去安撫郭宜靜,立刻命人去請太醫。韓青環眼帶七分得意三分不屑的看了郭宜靜一眼,氣得郭宜靜又指著韓青環又要大叫,可威國公夫人卻沉著臉說道:“靜兒,還不快回房去。”
郭宜靜刁蠻,卻不算很傻,威國公夫人的反常讓她心中生疑,忽然,一個可怕的想法跳入她的腦中,難道這孩子是她大哥的?否則她的孃親再不會如此的緊張韓青環。想到這一層,郭宜靜的臉色變的煞白,她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又看到韓青環以一個勝利者的眼神看向自己,郭宜靜又氣又怒,重重的怒哼一聲,甩手走了出去。
不多時太醫便來了,給韓青環診了脈,威國公夫人聽他說胎兒尚好,並沒有動了胎氣,實際上這才剛一個月出頭,也沒有什麼胎氣好動的。不過為了萬全起見,太醫還是給韓青環開了些安胎之藥,威國公夫人著人仔細的煎了,讓韓青環喝下安胎。
卻說郭宜靜從韓青環的房間離開之後,便直衝向郭信的院子,郭宜靜心裡憋著一股氣,總要發洩出來才行。
郭宜靜衝進郭信房間的時候,郭信剛從衙上回來,換過衣服便要去給威國公夫人請安,正好與郭宜靜撞了個對頭。郭宜靜一看到郭信便大叫道:“大哥,你怎麼對得起大嫂?”
郭信雙眉一緊,不悅的說道:“靜兒,你胡說些什麼?大哥有什麼對不起你大嫂的?你休要胡鬧!”自從郭誠死後,郭信的地位便前所未有的穩固,他再不用怕有人會威脅到他的世子之位,因此說話做事,也漸漸的不象從前那樣小心謹慎,對郭宜靜,郭信也不用才處處忍讓著。這若是在以前,郭信見了郭宜靜生氣,只會陪著小心哄著她,絕不會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