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趙天朗婚事的權利之外,慶親王但有所求,皇上一般都不會駁回。
太監回宮復旨,柳側妃便用眼神勾搭慶親王,王妃看見當看不見,並不理會柳側妃,徑直進了趙天朗的房間。因著小華太醫的話,朝華院裡的丫環都退居二線,全由小廝們上來服侍,可是王妃和柳側妃在此,小廝們也不能進來,趙天賜又去送傳旨太監了,因此外間便只剩下慶親王和柳側妃。柳側妃便如沒有骨頭一般偎著慶親王,撒嬌的說道:“王爺,聽說朱果雪蓮是女子駐顏聖品,只有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才用過的。”
慶親王哪裡還能聽不出柳側妃的意思,只低低調笑道:“那便如何?”
柳側妃竟然貼著慶親王的耳朵說起私房話來,她的氣息噴到慶親王的耳朵眼裡,直讓慶親王酥到了半邊身子,柳側妃拿捏慶親王,可是一拿一個準的,她素知耳朵是慶親王最敏感的地方之一,為了朱果雪蓮,柳側妃竟連場合都不顧忌了。
慶親王被柳側妃的氣息鬧得神魂顛倒,被她的私房話勾的意馬心猿,只點頭說道:“好好好,你要什麼本王都給你。”
柳側妃這才稍稍離開一些,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慶親王整整被柳側妃搓揉了的衣服,乾咳一聲便向內室走去。進了內室,只是趙天朗臉色雪青的躺在床上,慶親王乾巴巴的問道:“天朗,你可好些了?”
趙天朗只在枕上微微點了點頭,氣若游絲的說道:“父王,兒子這回病的不輕,只怕一時半會兒好不起來的。”
慶親王妃以帕掩面,一來是不愛看慶親王那張老臉,二來是配合趙天朗,做出傷心欲絕的樣子。
慶親王微微一怔,素來去探望病人,病人都會說自己好多了,何曾有人這麼說過。停了片刻慶親王才說道:“那就好好養著,你想吃什麼用什麼只管打發人去買。”
趙天朗心中冷笑,面上卻表現出誠惶誠恐的神色,低低說道:“多謝父王關心。”
慶親王老臉一紅,被趙天朗這麼一說,而且是當著慶親王妃,他倒有些說不出替柳側妃討要朱果雪蓮的話來的。可是剛才柳側妃又答應他,若是得了朱果雪蓮,她就用慶親王最愛的那一招花樣兒服侍他,慶親王心裡癢的好似有小蟲兒在爬一般。
乾咳數聲,慶親王見沒人接自己的茬,便自顧自的說道:“天朗,皇上賞了你朱果雪蓮?”
趙天朗虛弱的說道:“是吧,昨兒華太醫說兒子這病,必得用朱果雪蓮和藥效果才好,否則皇上也不會將那麼珍貴的朱果雪蓮賞給兒子。”
慶親王想好了一肚子要說的話,都被趙天朗虛弱的一句堵了回去,他再沒臉,也不能奪了兒子救命的藥材給小老婆養顏,只能繞著圈子圍著朱果雪蓮說話,指望著趙天朗能明白他的暗示,主動的將朱果雪蓮送給他。可是趙天朗只說了兩句,便虛弱的又咳又喘,讓慶親王沒法子再說下去。
慶親王妃看明白了慶親王的意思,便起身冷淡的說道:“王爺請回吧,若過了病氣,又成了天朗的不是。”這話是有典的。趙天朗六歲那年偶感風寒生了病,慶親王過來看了一回,只站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結果因晚上和柳側妃鬧的太過受了涼,第二天便病了,然後柳側妃便話裡話外的說趙天朗過了病氣給慶親王,在府裡很是鬧騰了一回。
慶親王才臉微紅,訕訕的走了。慶親王妃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的浮出一抹譏誚混和著淒涼的神色,看得趙天朗一顆心好似被揪起一般的疼。
太監走後不久,小華太醫又來了,他還帶著一個揹著大藥箱的藥僮,將事先熬好的強健身體的補藥從藥箱子裡拿出來,趙天朗皺著眉頭喝了,然後自嘲道:“我這就叫自找苦吃。”
小華太醫笑道:“我這藥有病治病沒治健身,多喝點兒沒壞處。”
趙天朗笑笑,指著床頭的御賜藥材說道:“華太醫,藥材都在這裡了,麻煩你辛苦一趟。”
小華太醫立刻將御封開啟,取出裡面的各色藥材,裝進他的大藥箱子,合上箱蓋後笑道:“沒問題,回頭就送過去。”趙天朗笑著點頭,小華太醫又叮囑了一回裝病需要注意的事項,便帶著御賜藥材回華府了。
再說慶親王沒有拿到朱果雪蓮,柳側妃可不樂意了,撅著嘴不理慶親王,只無聲的抹眼淚,過得一陣才哀怨的說道:“婢妾只不過是個奴婢,王爺不用理婢妾了。”慶親王偏就吃柳側妃這一套,立時急了,叫來小廝說道:“去朝華院跑一趟,傳本王的話,讓他把朱果雪蓮送過來。”
沒過多久,四九帶著四個小廝抬著整個人都窩在錦被之中的趙天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