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中看出自己的五行是不是亂了。她總做那些意識流的夢,諸如森林裡熊熊燃燒的火,一頭驚慌的小鹿,在濃煙中亂竄著而無法逃脫;或者是富士山一樣雪白而清冷的山下有一片如青海湖般清澈湛藍的湖水,還是那隻小鹿,在水邊徘徊著將蹄子小心伸進池中試探。鹿是什麼?山是什麼?水是什麼?火是什麼?森林又是什麼?安娜找不到答案。安娜寧可自己夢見觀音敲她的頭,直截了當地告訴她未來,也好過這樣亂猜。安娜心中有期待,又害怕期待的東西真的出現。如果什麼都沒發生,安娜便會悵然,如果真的發生了,安娜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另一個總做意識流夢的人是渦輪司機。四十多天的假期眼看就要耗盡了,渦輪司機還沒有張口向安娜表白。看著安娜對孩子的一心一意,看著王貴別無他求的滿足,渦輪司機幾次三番想到了放棄。就當是故地重遊吧,緬懷愛情。可是,熬了那麼多年的孤獨,難道真的到今天就算結束了?未來的日子用什麼填充?甚至沒有了繼續拼搏的動力。
一想到未來茫然無可依,甚至連思念的物件都沒了,渦輪司機就不寒而慄。越是逼近歸期,渦輪司機就越心急。也許面子上看不出什麼,依然悠閒淡定,心卻不受自己控制,腦袋一沾枕頭就開始滿負荷工作。與安娜不同的是,渦輪司機的夢境簡潔,內容完整,沒什麼象徵的